表,眼巴巴地看向身边的简明。
“怎么了?”简明单手撑在桌边,看向她。
江暖立刻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简明哥,简明哥……”
简明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再这样简明哥简明哥的叫我,我怕我做错事。”
“啊?你帮我拿给我老爸,让他给我签字呗?”
简明立刻笑了:“你什么都没填,我就算拿去给你爸爸签字了,你后来又填错信息,不是白让他签字了?”
“哦……”江暖把报名表打开。
“找支笔过来,先把报名信息都填上去。”
江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笔给简明。
简明一行一行地给江暖填上去。
“你怎么不敢直接拿去给你爸爸签字啊?”
“我期末考试成绩要周一才下来呢。万一没考好,老爸不肯签字怎么办。”江暖的样子就差没苍蝇搓手状期待了。
简明笑了,拿着那张报名表在江暖的脑袋上根本没分量地敲了一下,就去找江怀了。
江暖坐在电脑前,继续看着所有的比赛安排。
包括进入了省青年队之后,将会进行为期一周的集训,之后就是去帝都比赛。
为了在假期内完成所有赛制,比赛的安排是很紧凑的。
几分钟之后,简明捏着那张报名表回来了。
江暖立刻伸长了脖子:“怎么样?怎么样!签到字了吗?”
“嗯。”
江暖正要去拿那张纸,简明却忽然将它背到了身后。
“简明哥?”
“小暖,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吧?”
简明用一种很认真的目光看着她。
江暖立刻想起了那天,她从简明的钱夹里不小心翻到自己那张照片时,他对她说过的话。
“记得。”
“其实这个世界很大,不止一个我,也不只有陆然而已。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在心里面做好决定了?”
简明看着江暖。
他的目光比之前要柔和了许多,就像终于不再有湍流和漩涡的柔绵细沙的河底。
江暖看着他,他也许有过冲动,也许也有不甘心,也许他现在都没放下,但是他却很清醒。
“简明哥,‘决定’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当我无法控制自己看着那个人的时候,那不是我决定的。”
简明站在那里,然后低下头笑了。
“小暖,你跟陆然可真像。”
说完,他将那张报名表轻轻放在了她的面前,未成年监护人那一栏的签字写着“江怀”,江暖拿起报名表,用力亲了一下。
“谢谢简明哥!”江暖来到门口,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简明说,“我和陆然可不像!我们一点都不像!”
简明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更加无奈。
江暖把报名表收好了,然后乐呵呵地发了一条短信给陆然:我爸给我签字了!
陆然的短信回的特别快:加油。
江暖来来回回看了看这两个字,抿着自己的嘴唇,接着又不开心了,戳了屏幕好几下:“你不是喜欢我么?就这么喜欢的?加油你个神经病!”
接着手机又颤了一下,陆然的另一条短信来了:别再咬自己的嘴唇了,那里是给我咬的。
江暖看得眼睛都直了,手机差点没摔地上跌个粉碎。
她脑海里已经自动开启播放模式,想象着陆然用他高冷到欠抽的声音说“那里是给我咬的”。
还没过几秒,短信又来了:你可以留着我发的短信做证据,所以留着别删。
江暖立刻回了一条:什么证据?
陆然:我喜欢你的证据。
江暖咬嘴唇咬的更用力了。
过分啊!她就是把这短信给别人看,谁会相信那些话是陆然发给她的?
简直人设崩塌好不好?
江暖一咬牙,恶狠狠地回了一句:神经病!
刚爽了没一秒,陆然的短信又来了:脑残。
啊!好生气啊!
江暖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自己的地位还不如陆然强行摊牌前!
晚上,江暖刷完牙洗完脸出来,就看见简明坐在阳台上,小桌子上沏着茶。简明侧着身,看向阳台外。
“简明哥,这么晚了,你还在喝茶啊?晚上会睡不着的。”
“坐啊。”简明笑了笑。
在夜色里,他的五官不是很清楚,只是他身上那些暂时被封缄的锐利,如同硝烟褪去之后的战场,安静而沉默。
“今年的全国青少年联赛,对于陆然来说应该会很无趣。还好有你。”简明的后背靠着椅子,单手搭在椅背上,看得很远。
“之前,老爸说担心我成为竞技运动员,会承受很多压力,过得不如普通女孩子开心。可是想想,怎么会呢?如同你等待着陆然,应该也有人等待着我吧?”
“那你的对手还是挺多的。在我们这里,女孩子学习击剑,特别是佩剑的,并不多。特别在南市,能做你对手的人就更少了。你的基础很好,反应能力一流,技术完备,在我们这个层次,我找不到你明显的缺点。但是如果你一直和南市的人比较的话,你能见识的最高水准的女子水平也就是陈露了。”
“你是想告诉我,这一次的青少年联赛,在全国层面,我也会碰见很多厉害的对手?”
简明回过头来,看着江暖,故意用惊讶的表情说:“天啊,你都不好好做做调查吗?”
“啊?”江暖愣在那里。
自己只想着能参加比赛,没想过研究对手,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