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拿来想入非非了,成绩还能上升?”
罗晨也跟着笑了:“是哦!小暖的脑袋瓜子你倒是一眼就看透了。”
简明侧过脸,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是啊……谁要她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江暖用力摁着陆然家的门铃,袁阿姨立刻就来给她开门了。
“哎哟,是小暖呀!你怎么来了呢?”
江暖心里虽然急迫,但还是按耐住冲动,对袁阿姨很有礼貌:“阿姨晚上好,我有问题要问问陆然。”
“哦,进来吧进来吧。陆然在洗碗呢。你上他房间里坐着。”袁阿姨对江暖的到来习以为常。
“好!”
江暖进了陆然的房间,这个小空间她来过无数次了,但只有这一次,莫名地觉得自己腰板笔直,她觉得陆然一定骗了她什么,一定是陆然理亏。
她歪着脑袋用力地想着,除了打水、骑自行车之外,还有什么?
江暖拍了拍脑袋,用力地想了半天,一下子没想起来。
这时候,陆然已经打开门进来,淡淡地说了句:“期末考试之后没有布置作业,你跑来问我什么题?”
江暖本来就藏不住话,直接就开口了:“喂!我想起一些事情!我觉得上学期我根本没有倒追过你!”
陆然没有像之前一样,坐在床边就着桌角和她说话,而是沉默了很久。
他看着江暖,目光里像是整片天幕要从无边的夜色里坠落。
这样的安静消磨着江暖本来就不怎么多的耐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倒追我吗?你想起什么了?”陆然撑着桌角轻微一个用力,就坐上了桌子,他侧着脸,垂着眼,看着江暖。
原本暖色的台灯灯光,被陆然的身影所遮挡。
逆光之下,陆然的五官变得让人难以捉摸。
“我想起来我和你之间的约定!”
“什么约定?”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另一只手却扣着桌子的边缘。
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但是江暖却隐隐感到他在紧张。
而且……是很紧张。
尽管他压抑得很好,但是江暖却觉得他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如果我考进了前三考场,你就不放弃击剑!你不是想要留学去学什么通信工程吗?”江暖用力地看着陆然的表情,只要他露出一点点缝隙,她就会狠狠钻进去,把他所有没说的话,所有藏着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所以我不是一直遵守自己的约定吗,哪怕你不记得了,我也没有放弃。上学期你考进前三考场了,而我现在还握着剑。”陆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很认真,而这种认真让江暖忽然觉得自己又不是那么有理了。
“不是……不仅仅是这样的!你教我题目也是有代价的,每次我问你五道题,你就会记一个‘正’字,然后我就要答应你一个条件!”
“哦,这有什么问题吗?”陆然又问。
“当然有问题!你要我每次课间帮你打开水,搞的全班同学都觉得我对你有意思!你还让我买自行车陪你上下课,挂在我的自行车上!然后大家又有话题说我喜欢你了!还有那条毛线围脖,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织,你非要我手织!搞得我课间都在那里织,大家都笑话我因为喜欢你又再做无用功了,你一句否认的话都没有!你就是在用这种方法来逼我放弃!你想让我觉得被同学们误会很尴尬很不好意思很丢人,就不会来找你!然后我自己又学不通!就考不进前三考场了!”
“可你不还是要我教你吗?”
“对!我还问过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如果不想帮我打开水,不想和我一起骑自行车上下课,不想替你擦黑板,不想替你值日就算了。’”
“你知道你最打动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陆然看着江暖的眼睛,缓慢地靠近她,他越是接近,他身后的亮光越明显,而她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的眼睛。
“什么……什么时候……”
“就是你说……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误会你,也不在乎我提什么要求来让你被误会。你说你都会做到,希望我能像你一样,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和评价,去做自己觉得应该做到的事情。你理直气壮,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最可爱。”
江暖愣住了。
陆然曾经觉得她“可爱”?
“你越可爱,我就越想你为我做那些事。”
“啊……什么?”
“最重要的,你还是想不起来。”陆然伸出手,捂住了江暖的眼睛,“去年的俱乐部联赛,我输给了简明。我就在后院的椅子上安静地坐着,是你自己跑过来的。你记起来我叫你做的那些事,却不记得我们真正约定的是什么。”
江暖愣在那里,她的思绪被陆然牵引着,像是忽然有了方向,一路下沉,当陆然将他的手移开,她的肩膀轻轻一颤,好像有什么倒退着涌入她的脑海里,像是要将她脑袋都撑开来。
好像有那么一次,她一百五十分的数学卷子,只考了七十四分,离百分之五十都还差一分。
这真的是要死要活。
她把卷子折起来,揣在口袋里,到楼下的院子里吹吹风,打算等鼓起勇气了再去找老妈签字。
才刚走到院子后面,就看见一个身影。
后院的路灯很昏暗,她隐隐只能看见一个身型,可即便是那样,她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陆然。
因为她再没有见过其他人的身影像陆然一样有着挺拔而陡峻的气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