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霞一阵眩晕,直瘫倒在座位上。
“心理素质这么不好,当什么间谍?吃里扒外那么容易啊!?……保安,把人带走。”夏亦冰喊了一声。
进来几位保全人员,架着张瑞霞出去了。
这个会议把分公司的员工可都吓住了,眨眼间,两名公司领导级别的,一个成了阶下囚、一个成了商业间谍,场上任凭谁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唱得是哪一出戏。
再翻一页,夏亦冰继续着这个震憾连连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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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谢纪锋驾车刚刚泊到了京城西郊玫瑰庄园的门口,一幢连体的别墅,私人地带,他报着名字,看门人客气地领着他泊车。
派去接那几位的人已经走了,差不多应该到屯兵镇了,消息还没回来,不过他倒不紧张,此番前来是应孙昌淦孙总之邀,这个邀请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了,所有的委托客户,这种身家数亿的大公司总裁亲自邀请的事,发生的机会并不多。
泊好车,直领着进了别墅,三层,一间雅静的茶室,开门时,他看到了屋中央一台麻将机,阳台上坐着一位满头华发的老人,正斟着茶品啜。
“谢总,有失远迎啊。”孙昌淦起身了。
“千万别介,称我谢总,我就没法称呼您了……孙总,要不,叫伯父?”谢纪锋笑着道。
“好啊,有你这么个晚辈,我这脸上可有光了,就叫伯父……我叫你小谢,坐。”孙昌淦浑然没有亿万富豪的架子,请着谢纪锋坐下,谢纪锋看看茶盘,随口道着:“我来吧,正山小种……好茶。”
座好水,换着茶、烫着杯、干得有条不紊,这样子孙昌淦可是稍有意外了,但凡知道他身份的人,特别是商人,那溢美之词是赞不绝口的,这位除了套了句近乎,倒显得不是那么逢迎了。
殷红的茶进杯,氤氲的茶香慢起,两人各饮几杯,话题开始了,孙昌淦直接问着:“我的人今天全到北宁了,你说,怎么样处理才是上上策,那儿快成尾大不掉了。”
“那就……壮士断腕吧。”谢纪锋笑道。
“可金彦国是我亲自任命的,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总公司默许的,因为那时候需要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才能和那位利欲熏心的人沆瀣一气。”孙昌淦道,似乎有难下决断之心。
“但是,只有斩掉这个唯利是图的人,才能扯上利欲熏心的人,伯父您是,寒梅傲雪独绽放,只叹芬芳无人识吧?”谢纪锋笑着道,这老头的问计,他看得出,不无炫耀的成份。
“现在有了,请。”孙昌淦笑着道,啜着茶,好奇地问着:“小谢啊,智计在握,终不如亲眼所见,你说宗鹏程这时候会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还会蠢到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蠢,也会被这个晴天霹雳击蠢的,伯父您为此筹划几年,难道没有一点自信?”谢纪锋道。
“自信有,但变数也有啊,不瞒你说,我亲自到过屯兵镇,不止一次,以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也不止一次见识过祁连宝的手段,坦白说,商人的方式我可能运用自如,但商人以外的方式我就无能为力了,其实我很欣赏祁连宝,如果换个环境,他说不定会是个教父类的人物。”孙昌淦道,那是他最头疼的一根刺,对付他,就是高科技对锤头一样,根本不着调。
“确实是个变数,不过,大势所趋,无异螳臂挡车,我看不出,这个变数还会带来什么意外。”谢纪锋道。
“那就看你喽,既然已经下了猛药治疾的决心,那就得治病去根,不能再有任何反复。”孙昌淦道。
谢纪锋抬着眼皮道,没人知道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了,夏亦冰为结果买单,如果结果不遂人意,他仍将是个输家,不过他却是镇定如斯地道:“伯父请我来,不就是一起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吗?”
“对,看来我有点紧张了……来,喝茶。”孙昌淦笑了,出手请着,看得出,心绪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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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正在宾馆大厅等着的宗鹏程,惊得血上头了,拽着郝来运。
郝来运紧张地道着:“真被抓了,恒信大厦楼里都知道了,刚才五娃家小子打电话问我,我还一头雾水呢……他在大厦当保安,亲眼看到金总被警察带走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特么打听也打听清楚啊?”宗鹏程慌乱地掏着手机,骂着郝来运,手机拔通无人接听,郝来运又来回问着,却是无人知晓确切情况,恰在这时售楼部的一位姑娘急匆匆找宗老板来了,直接递给金总手机,糊里糊涂说着:“宗哥……是不是不对啊,您不让我注意《铁骑》的消息么?没有啊,怎么出来这么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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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宗鹏程气火攻心,嘭声摔了手机,一口老血直冲喉头,痛不欲生地吼着:“金彦国这个王八蛋把老子害苦了……”
一直以来不愿相信的事摆到眼前,他一阵眩晕,郝来运赶紧搀着,别说拍摄了,一个封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