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样破坏,他稍微顿了一下,便坐起身来。
碎裂的冰块从身上滑落,砸落到地上变成碎沫。
因为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初初活动身体的僵硬让他在原地顿了一顿,之后才慢慢坐起。
那一瞬间,他觉得过去的记忆,好像在脑中闪过。
战斗中的疼痛,因为战意而不几乎无法控制的自己,还有那一瞬间被背叛时候的,意料之中,以及——最后穿过胸口的剑。
仿佛那一瞬间的痛觉还在胸口残留,他忍不住伸手扶住自己的胸口,然后低低笑了起来。
“伊让——”
那个人的声音,如此熟悉。
带着的不可置信和慌乱没有半分隐瞒。
这是一个错觉宛如是个笑话。
他定然是想让他死的。
所以慌乱了,只是没想到,明明断气沉眠多年之后,已经死去的他去还能复活过来。
他的目光晃动游移,最终困在他身上——他有些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思考的缘故,他忽然觉得连贯起思维这件事有点费力。
有些头疼……
这么想着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压额头,他极力的回忆着,甚至于想起过去的每一个细节,却想不起属于他的应该只有简单几个字的名字。
“你……叫什么来着?”
“你不记得我了?”
对方的疑问句里面带着似喜又悲的情绪,他难过的敲了敲眉心隐隐作痛的位置,继续语句缓慢地接话,“我记得。从过去还活着的一百多年,到死之前。”
他以为这会是所谓的自他保护,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
他不会是因为心里某种情绪故意的将他的名字从记忆里划去的那种人。
所以只是理直气壮的把不重要的丢弃到一边。
一切都变得越发的容易厌恶。
一个,让人憎恨的,记不起来了的——路人甲,有点意思。
“您还记得我。”
这一次,他仿佛瞬间丢弃了之前那副担忧又痴情的模样,就连着说话间的称谓都有所改变。
他前倾着身子靠近,在他不自在的试图后缩的时候一把扯住他衣襟边的衣料,看起来惑人的笑还带着咬牙切齿,“您什么都没有忘记,那么干什么如此问他呢?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您为什么还要醒过来给他希望,啊!?”
“不然,你希望我改变成什么样。”
“……”
他反问得苏格拉愣住,几次挪动着唇瓣没能说出他问题里的答案。
无法理解他在愤怒什么,明明死去和受背叛的人是他才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