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倒也谈不上这么严重,非要形容徐龙雀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失望。
他这次过来,原本是带着很大诚意的,假如说和傅嫣性情相投,他是不介意继续相处然后结婚生子的。
可谁想遇到的居然是这幅情形!
之前的傅嫣虽然说能站出来,但却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将苏沐当回事,她会说出那些话,完全是看在郭赋的颜面上,苏沐是谁并不重要。
毕竟傅嫣和苏沐是素不相识,她愿意站出来说两句话已经够可以了,徐龙雀也不会过分苛责。
可你傅诚炼这算什么?
你要是搞不定吴暖的话就趁早闭嘴,站出来搞不定给出的解决办法竟然是将苏沐推出去当替罪羔羊,有你这样做事的吗?
别说苏沐推不得,即便他真的只是我普通朋友,我能那样做吗?
今日只要做了这事,来日我必将遗臭万年!
你这分明是无视我的尊严!
凡事可遇不可求!
想通这个后,徐龙雀冲着苏沐苦涩一笑,眼底流过一抹黯然哀伤,叹息道:“兄弟,这次让你陪着我过来,看来是最大的败笔,早知道这样的话,说成什么都不能让你过来。”
“雀哥,你算是说错了,这次幸好你让我过来了,要不然小鱼在这边受到欺负我都不知道。”
苏沐爱怜的摸了下关鱼的脑袋,眼神平静的说道:“雀哥,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原来是没准备闹腾,可现在既然有人非要阻拦着我,非要给我难堪,那我倒要看看这些牛鬼神蛇有什么能耐,能奈我何!”
苏沐说完,目光环视四方,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涌现出来,附近的宾客都被这股气场震慑的面色剧变,再看向苏沐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多出些许敬意。
难道说自己刚才想错了,这位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主儿?
“没错,有人想要和咱们兄弟玩,那就陪着他们好好玩玩,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徐龙雀想开这事后,再看向傅诚炼的神情已经不像是最初那般尊敬,更多的是一种轻蔑。
这样欺软怕硬的岳父我不屑一顾!
“徐龙雀,你胡闹什么?”傅诚炼心底焦虑的喊道。
他是真的为徐龙雀担心吗?当然不是,傅诚炼从头到尾担心的只是如何向傅恒交代。
他对徐龙雀的和颜悦色便是因为这个,要不是怕傅恒动怒,他才懒得正眼瞧徐龙雀。
徐龙雀的家世背景,傅诚炼虽然不清楚,但却想着应该不算多强,最起码和吴家相比绝对不堪一击。
因此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我能保住你徐龙雀就算不错的,你要是再敢胡闹的话,小心我连你一起踢掉。
至于说到那样做怎么向老爹交差,就不是我该操心的,谁让这事是你看不清形势,非要蹦跶出来的。
“胡闹?”徐龙雀心底的怒意和怨气忍不住轰然爆发出来,纵横睥睨的扫过全场后傲然道。
“傅总,话不能这样说,谁给你说我是在胡闹的!我兄弟刚才的话就是我的态度,今天不管是谁想要和我们为敌,全都统统接下!”
“这里不就是闽省的嘉棠市吗?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后花园!我兄弟所做的事情堂堂正正,无愧于心,可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态度,叫嚣着非要将他吞吃了不行!”
“你们张嘴闭嘴给出条件让我兄弟去做,名义上还说是为他着想,我就纳闷了,你们的着想就是这样的?就是拿着别人的尊严当猴子耍?你们有问过我兄弟的意见吗?”
“一个卑劣下流的陈祥瑞!一个无法无天的吴暖!就让你们这样谄媚,行啊,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他吴暖算哪根葱,敢管咱们兄弟的事情!”
话音落地的同时,徐龙雀无视掉傅诚炼愈发阴沉的神情,冷声说道:“傅总,我既然这样称呼,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态度。”
“你不用再拿什么我和傅嫣指腹为婚的事情当做为我做主的理由,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以前你我两家淡淡相交相安无事,那么今天起,咱们还是照旧。”
“我的所作所为和你们傅家没关系,你也不必怕惹祸上身!”
傅嫣碰触到徐龙雀的眼神,突然感觉心底流过一抹浓烈哀伤!这股哀伤出现的那么诡异,诡异到她恍若失神!
难道我做错了吗?
我应该自始始终的强势站出来为苏沐站台?可苏沐只是一个陌生人,我有必要那样做吗?
徐龙雀,你真的将苏沐看的比我还重吗?为了他甚至不惜和我们傅家绝交!
傅诚炼眼眸中冒出的是阵阵翻腾的火焰,他压根没想到徐龙雀居然会这样剑走偏锋!
这自尊心得多强才能这样嚣张!
还是太年轻啊!
傅诚炼扫过陈祥瑞,看到他的惨状后,愈发坚定心中念头。傅氏集团陷入困境,自己要的是吴暖背后吴氏集团的支持,因此绝对不能开罪吴暖。
而陈祥瑞老爹更是傅氏集团的第二股东,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是除却自己外在集团中分量最重的人物。要是老陈心怀不满,傅氏集团很有可能现在就分崩离析,一蹶不振。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傅诚炼都没有为徐龙雀说话的理由。
指腹为婚?这种老黄历还拿出来说什么。
“徐龙雀,你为这话负责吗?”傅诚炼语气沉重的问道。
“我负责到底!”徐龙雀慷慨激昂,眼神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