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你说你有谁罩着,那这个罩着的人,在没有在本地,情况是有着很大不同的。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指的便是这样的道理。
苏沐是以绝对崭新的姿态调入燕北省的,在整个燕北省之内是没有任何根基的。能够有所依赖的便是之前经营下来的人脉,而这所谓的人脉还是只能够在市级层面上用。
但依着苏沐的身份,如果说在省里面没有后台的话,那被人收拾起来是很为容易的。
现在好了,只要叶安邦成为燕北省的代省长,这对叶安邦是一种进步不说,最为重要的是针对着苏沐,也是有着大好处的。从今往后,叶惜能够想到,苏沐在殷玄县的工作,将会比以前还要容易的多。
只要不被人穿小鞋,叶惜是相信苏沐的能力的!
“这真的是一个好日子,真是值得庆祝。这样,你们两个就这样坐着别动,眼瞅着就要中午了,我来做饭。今天我要亲自下厨,为你们烹制一顿午宴。”叶惜笑着道。
原本是想着出去吃饭的,但看到苏沐的这种情形,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些。不得不说叶惜真的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知道如何真正的照顾到苏沐的感受。
“我帮你吧!”苏沐说道。
“就你这样你还帮我?你要是晕倒在厨房的话,我可怎么办?行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我有着阿姨帮我就成,你和爸爸说会话吧!”叶惜随意的笑道。
“是啊。苏沐,和我说说话,我正好有些话需要说给你听。”叶安邦点头道。
“是!”苏沐没有再坚持。
没有去所谓的书房,两人就这样留在客厅之内,就在叶惜开始忙活的时候,叶安邦微笑着道:“燕北省的情况如何,你心里有数吗?或者说殷玄县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燕北省省内的情况具体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但要是说到殷玄县的话。我却是知道的很为清楚。伯父,你也知道的,殷玄县和我以前担任过的县级职务是不同的,我这次前去殷玄县,第一任务是政治斗争。
就是要将前任县委书记张北夏是如何被人给拿下的调查清楚,如果说这件事情不弄清楚的话,显然是不行的。除了这个之外。我才能够考虑其余的事情。”苏沐说道。
在叶安邦这里,苏沐要是再说些官话套话的话,那就真的是得不到最为真实的指点。叶安邦和自己的关系摆在那里,眼瞅着订婚之后,就可以直接改掉称呼。
所以苏沐是没有丝毫遮掩的,再说自己前去殷玄县的任务。依着叶安邦的能量,只要想调查的话,是绝对能够调查清楚的。
“这很为正常,我们作为人,作为万物之长。要是说没有斗争的话,那才真的是怪事。从我们开始在这片大地上生活那刻起。从还没有国家概念那刻起,我们就是处于斗争之中。
与天斗,与地斗,与自然斗,与猛兽斗。等到这些都斗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会与人斗。没有听过老人家说的那句话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叶安邦淡然道。
“是啊,毫不夸张的说,人类的进化史就是一部斗争史。很多时候,其实你认为没有必要的斗争,都是有着必要的。你不想要斗争,别人就要逼着你斗争。在必须斗争的时候,没有谁想着成为失败者。
所以说斗争就会因此无处不在着,官场之上的碾压倾轧是斗争,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斗争是斗争,国家和国家之间的斗争也是斗争。只是官场之上的斗争,是看不到硝烟的,却也是最为残酷的。”苏沐有感而发着。
能够像是这样,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论道。在苏沐的人生之中并非是什么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之前就和商庭经常坐着,聊着这样的话题。
而现在变成了叶安邦!
苏沐并不认为叶安邦是随意的挑起了这样的话题,他知道叶安邦是想要通过这样的谈话,让自己明白官场的残酷。只有明白了官场的这种残酷,才能够更好的在官场之中走下去。
“是啊,斗争过来斗争过去,为的都是利益,为的都是话语权。你要是不斗争的话,你身边跟随着你的那些人就会逼着你斗争。既然是都要斗争,那就不如由你来主导。
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施政理念,你不能够说谁的就一定是对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都想要将自己所认为正确的施政理念灌输下去。这样的话,就是注定会进行着斗争的。
知道吗?这次我能够成为燕北省的代省长,是有着很大异议的。毕竟我在江南省那边的任职资历还是比较浅的,又是刚被提拔不久。但却硬是成功了,知道成功之中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又有着多少人在和我争斗的过程中被踩了下去?
和你说这些是让你明白,只要我们心中抱着一颗永远不叛党叛国的心,只要我们坚持着为民谋利,那么利用着所谓的人脉,利用着所谓的权术向上爬,这都是可以容忍的。
难不成你不争别人就不争了吗?既然你没有办法确定其余人是不是贪官,那么你能够肯定的是你不是。如此你就必须要争,不但要争,而且还是必须要成功。因为只有这样,你掌握了话语权,才能够大展宏图,实现你的从政理念。”
叶安邦慢条斯理的说着,但语气之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强势气息,让苏沐深刻的感觉到强大。
踩着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