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彩彩不但玩成语接龙玩得游刃有余,似乎还有意让我这个下家遇到比较好接的汉字。
虽然“敌忾同仇”的“仇”字不好接,但是我们允许同音字,换成“愁”就容易多了。
“愁云惨雾。”我接到,并且因为鬼牌在维尼那里,所以随便从宫彩彩手里抽了一张。
“雾里看花。”小芹终于接对了一个,她很得意地希望我夸奖的样子。
我冲她点了点头,其实如果我接续的时候说“愁云惨淡”的话,小芹未必能想得起來“淡泊明志”,只好“淡淡地哀伤”了。
“花钱日下……不是,花前月下。”维尼很沒节操地差点接错。
“下里巴人。”宫彩彩在仿佛学习的氛围里,呼吸渐渐平稳下來。
“人面兽心。”我接到。
“心狠手毒。”小芹倒是跟我很应景。
维尼晃着脑袋:“毒如豺狼虎豹,抱病而死,死无葬身之地……”
我擦,你从哪个相声里听到的这一套啊,虽然很有喜感,但是请说成语,请说四字成语啊。
“那就‘毒蛇猛兽’吧。”维尼很可惜地改正道。
“兽、兽性大发……”宫彩彩因为这个词对她來说,很黄很暴力,所以有点犹豫地接到。
“发粪涂墙。”我因为沒人听出來我用的是“粪”字,而噗噗地笑了两声。
“强`奸犯维尼……”小芹充满恶意地接到。
“四字成语。”我板着脸提醒道。
小芹绞尽脑汁地对不出來了,宫彩彩想提醒她,又不敢说。
结果这一局抽鬼牌,小芹输掉了。
接下來自然是要弹脑瓜崩,维尼学着我弹宫彩彩的样子,故意沒有弹中小芹,宫彩彩不敢弹,也让我代替。
于是我对小芹说:“那我就稍微用力一点,算上我和宫彩彩的份数,一次当成两次了啊。”
小芹对着我摆出一副花痴脸,“请、请随意,请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我对她故意装出來的h样很不满,于是真的稍微使了些力,把小芹弹得一哆嗦。
因为义妹太h而教训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嗯嗯……”小芹捂着额头呻`吟道,“叶麟同学这么用力,明天人家要起不來床了……”
“不要紧吧。”宫彩彩以为小芹真的受伤了,“如、如果真的不舒服,最好早点上床睡觉……”
宫彩彩似乎沒听懂小芹“明天起不來床”隐含的意思,她真的是一张白纸。
真不公平啊,为什么我沒有宫彩彩这样纯洁的妹妹呢,为什么我不管是义妹还是实妹,都那么h,都天天想着把我推倒,跟我做不和谐的事情呢。
“不用你关心我。”小芹把手从额头上放下,对宫彩彩凶道,“你如果真的是好人,就把让胸部变大的秘方交出來。”
“这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沒有秘方啦~~”维尼一边劝说小芹,一边肆无忌惮地在宫彩彩的胸部上面拍打着。
被维尼吃了好几下豆腐以后,宫彩彩从坐垫上站起來,向我请示道:“那个,从刚才开始我就想去洗手间了,可以吗。”
不用那么正式吧,难道刚才班长嘱咐奥巴马,如果想上厕所就告诉我,所以你想上厕所也跟我请假吗,你干嘛把自己划归到跟奥巴马一个阶级啊。
稍等,严格來说,在奥巴马眼里,恐怕宫彩彩的阶级还不如自己,因为只要几声嚎叫就能把对方吓哭啊,宫彩彩你真失败啊,哪有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白富美啊。
“你快去吧。”我挥了挥手,“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请假,和大家说一声就好了。”
“谢、谢谢。”宫彩彩小心地迈步要走。
这时小芹注意到了宫彩彩脚下穿的,一双小白兔形状的布拖鞋。
“啊,兔子被你踩死了。”小芹指着宫彩彩拖鞋说道。
“兔、兔子沒死。”宫彩彩像是被蜜蜂蜇到了一样停住了脚步。
“还说沒死,兔子都被你踩扁了。”小芹对敢于在抽鬼牌中赢过自己的宫彩彩,采用了攻心战。
宫彩彩露出很揪心的表情,蹲下身子去抚摸自己的布拖鞋,好像那真是两只活生生的小白兔似的。
“都死了还摸什么呀。”小芹撇嘴道,“因为你胸部太大,所以把小白兔都压死了……”
“呜呜~~小白兔沒死,真的沒死……”
这是我有史以來,见过的最愚蠢、最幼稚的落泪理由了,但是却也不能对宫彩彩过于善良的心加以指责。
虽然小芹因为维尼逆推我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我觉得把怨气出在无辜的宫彩彩身上太过分了。
“不用担心,凡是來应征拖鞋这份工作的小白兔,都是力能扛鼎的勇士白兔。”我安慰宫彩彩道,“它们不会被你踩死的,你赶快去洗手间吧。”
我那扯淡的说法立即就被宫彩彩接受了,她安下心來,推门走了出去。
等待宫彩彩返回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又继续玩“成语接龙抽鬼”,小芹居然又输了。
“讨厌,不玩了。”小芹把手里的扑克牌往地板上一丢,“一定是班长知道我不擅长成语接龙,所以故意出主意陷害我的,该死的女二号,她一定会被男主角抛弃,孤独一生的。”
“不许诅咒人。”我批评小芹道,“班长又沒得罪你。”
“有了。”小芹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奥巴马的鼻子说,“让它也來跟咱们玩抽鬼牌,这样输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让狗也來玩扑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