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我和熊瑶月微微心存芥蒂的班长,大概又觉得这样的苦恼不适合自己,苦苦思索找不到内心答案的她,孤零零地站在车站下面,沉默了好久。
说起來舒哲你真不是东西啊,只会吃姐姐给你做的早饭,就不会下來送姐姐一趟吗,这一大一小两个背包,拎起來可不算轻松呢。
“把包给我拎吧。”我伸出手去,但是班长摇了摇头。
“你照管好冷冻海鲜就成,这是很重要的工作,别搞砸了。”
昨天大喇叭和熊瑶月一起买的牛羊肉烤品,据说放进大喇叭家的巨型冷柜保鲜了(不愧是吃货),今天大喇叭的一个亲戚会开车送她过來,之前还会去接庄妮。
既然班长规定今天大家都要穿班服,那么她自己当然也不会例外。
白色t恤藏青色牛仔裤,配上班长的长发,显得自然清爽,也很便于户外活动。
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班长來说,这件t恤型号略小,尤其是胸前箍得很紧,如果剧烈运动,说不定有爆裂的危险。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班长的胸部又变大了。
不过14岁本來就是身体发育的时候,衣服渐渐不合身,也属情理之中。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盯班长的胸,也就罢了,熊瑶月你同为女性,居然毫不客气地正面观察班长的胸部,还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
“诶,我被你落下了啊。”看了一会以后,熊瑶月高声喊道,“班长你在家是不是天天喝牛奶啊,居然发育得……发育得这么下流……”
说着就好像从前非礼宫彩彩一样,直接伸手來摸。
班长双手拎着背包,空不出手來阻拦,于是脚步轻移,微微侧过身,想躲开熊瑶月的禄山之爪。
结果沒完全躲开。
也许班长的胸部真的比从前大了一点,再加上t恤的紧箍,导致她误判距离,使得熊瑶月的手,还是从尖端擦过了。
班长脸上一红,作色道:“你发什么神经,不怕我揪你耳朵了。”
“怕,当然怕……”熊瑶月沒敢造次,捂着自己的耳朵连退三步,发现班长沒有追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奇怪。”熊瑶月嘟囔道,“班长平时可是沒这么容易放过我的,今天怎么显得有点沒精神。”
随着早晨的阳光从云端倾洒下來,熊瑶月倒是抬起很有精神的眉毛,望了望天边的景色。
这时一辆银色轿车停在路边,我以为是大喇叭和庄妮來了,正因为庄妮这个黑暗使者将会出现,而全神戒备,但是从车门里走下的女孩,却是初二(3)班的小白兔,宫彩彩同学。
“大、大家好。”宫彩彩拎着带水,怯生生地跟我们打招呼,“我的姑妈非要送我过來……”
坐在轿车驾驶位的,是一个年纪不大,装束很酷的女人,似乎比宫彩彩身上的少数民族血统还要浓厚。
她向我们(主要是班长)笑了一下,说:
“我家彩彩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们可要把彩彩平安送回來啊。”
“一定一定。”班长还沒说什么,熊瑶月就抢着回答,并且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
“再苦再累,我都不会让彩彩受一点点伤的。”
尼玛这是歌词吧,完全是《好男人》的歌词吧,什么“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你别把宫彩彩当成是自己媳妇好不好啊。
宫彩彩的上身同样穿着班服,同样被t恤箍的比较紧(不过宫彩彩的第一件班服因为不合身,穿到身上脱不下來,所以换过一次,比班长紧箍的程度要差一些),而下身穿着一件粉白色七分裤,裤脚上还缀有镂空花边,宛如蓬莱仙境的百花仙子,只是眼神中很沒有安全感,对妖魔鬼怪全无威慑力。
她甚至连熊瑶月都要怕,在熊瑶月说出要保护自己的豪言壮语之后,宫彩彩既不同意也不反驳,低头走到班长身后去了。
仿佛是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七分裤,害怕熊瑶月掀自己裙子,所以拿班长当守护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