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当舒哲充满恶意地笑着,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态有多么严重。
这十三张照片不是特别清晰,可能是从某段视频中截取出來的,之所以不给我看整段视频,是因为舒哲认为这几张照片就足够威胁我了。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想法沒错。
尼玛这是啥时候拍的照片啊,照片里的内容,正是星期五晚上,我对昏迷的班长动手动脚啊,摸大腿的动作有,抓住两只脚,准备强推的动作也有,我那色迷心窍的表情真特么上镜啊。
所有的照片都是在低角度的位置拍的,肯定不是班长用來自拍的书柜上的相机,这部隐秘的相机应该放在跟床差不多等高的地方(比如书桌),并且镜头对准了床。
绝对是早有预谋啊,事先知道姐姐要在自己房间里拍照片,就把另一部相机藏到床对面,并且开启了录影功能……一切都是让我上钩的圈套啊。
此时的舒哲和我并排坐在花坛上,他笑得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
“嘿嘿嘿,叶麟哥,你别一冲动就摔我的手机喔,家里可还有视频,网络时代,备份要多少有多少,我把视频加密压缩,分别存在三种网盘上,所以,冷静下來听我的条件吧。”
我眉头一挑,“你哪來的第二部相机。”
“哈,叶麟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舒哲丢了一块口香糖到嘴里嚼了起來,“过五一节的时候,爸妈送给我的节日礼物,就是一部新相机啊,我把新相机借给姐姐自拍,旧相机当然就藏起來录影了呗。”
“当时这部相机被藏在哪里。”我追问。
“放里一起放在桌上啊,嘿嘿,只不过的拉锁拉开了一点,这样就不会挡住镜头了。”
还真行啊,亏你处心积虑地设这个局啊,可是你有沒有为自己的姐姐想过啊,把危险的男人(我)引到家里來,还用隐秘的相机对准床铺打算拍小电影……万一我真的强推了舒莎,那岂不就是成了货真价实的小电影了吗。
曹导演还一直惦记着拉我去拍a片呢,结果我差一点就主动献身了啊,(虽说班长是被动的)
有一次曹公公还对我说,我们门派的教祖是陈冠希,还真是一语成谶啊,我差点就干了和祖师爷一样的事情啊,还是未成年级别的,羞耻度爆表啊。
看到我陷入了沉思,舒哲以为我害怕了。
“叶麟哥,你真沒让我失望,那天晚上果然向我姐姐伸手了啊,不过,你们两个玩起打屁股游戏,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谁说那是游戏啊,那是误会啊,我把班长错当成你,而班长希望我一直把她错当成你(看这绕的),另外我沒向昏迷的班长伸手啊,或者说虽然伸了手但最后克制住了啊,(主要是因为小芹的短信)难道你本來还希望录下我和你姐姐的床戏吗。
舒哲居然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如果录下的是床戏,那么我不但可以要挟你,也可以要挟我姐姐了,到时候我交女朋友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如果姐姐再來干涉我,我就跟她说:你都跟人上床了还有脸來管我。”
好……好一个不孝的弟弟啊,班长虽然只比你大一岁,但是天天为你洗衣做饭,履行的是母亲的职责啊,你这个白眼狼就这么报答她吗。
因为沒能录下我和班长灵肉交缠、云雨与共的场面,舒哲颇感遗憾,不过并不妨碍他向我伸出白白细细的手:
“五百元请拿來吧,否则我就把这段视频放给姐姐看。”
我怒视着他,他居然毫不畏惧地回应我的目光,外形和班长极似的黑眼睛里,闪烁着笑意和自以为是的安全感。
“叶麟哥,吓唬我是沒用的,你把姐姐的屁股打肿,姐姐已经很生气了,如果再看到自己昏迷时你对她的行为……”
我从胃袋底部升起寒意:只因为被打屁股,班长已经抱着猎枪睡了一晚了,如果再被看到我色眯眯地摸她大腿的视频,岂不要立即对我开火吗。
舒哲又火上浇油地说:
“叶麟哥,实话告诉你,我们有一个叔叔是护林人,每年暑假我们都到叔叔那里去玩,姐姐的枪法都是叔叔教的,那叫一个准,别说是打静止靶,姐姐还打死过伤人的野猪呢。”
我勒个去,坏消息接踵而至啊,我本來还抱着一丝希望,盼着班长的猎枪只是用來吓唬人的呢,原來有真本事吗,事到临头会杀伐果断吗,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我当野猪打吗。
虽然心脏怦怦直跳,但是我沒让舒哲看出來,而是镇定地冷笑道:
“你有我的把柄,我就沒有你的把柄吗,你不会忘了吧,你來我家做绳模的时候,不是被我拍下了身穿女装,但是沒戴假发的‘正太伪娘照’吗,你不怕我把照片发给你女朋友吗。”
舒哲不为所动地吹了吹自己的刘海。
“叶麟哥,两者的破坏力可是不一样的,正太伪娘照最多让我丢脸,强推视频却能让你丢命啊,我劝你还是把正太伪娘照删除吧,至少不要再拿出來威胁我了。”
你妹啊,那不是强推视频,只是我摸班长大腿的视频而已,只不过,的确差一点演变成强推视频……
舒哲以他全省奥数比赛第五名的智商,天衣无缝地导演了整件事情,一下子把处于极端被动的自己转成了主动,甚至还要向我敲诈勒索。
“叶麟哥,最近我缺钱花,小丽的表妹过生日,我得替她买礼物,你家里那么大一间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