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扣大了
姚蜜叫道:“宋学姐太黑了啊”
李立汗颜道:“她跟张老师有仇啊?”
“没有,宋学姐就是这样的人。”李英苦笑。
吴则卿没插话,就静静坐着。
曾教授则是拦了一句,“小宋,怎么说话呢。”
常凯歌也觉得这学生好学是好学,就是有那么一点激进,没什么圆滑,也不知道变通,还给老师扣帽子?唉,真没办法。
倒是也有老师幸灾乐祸,等着看张烨怎么应付。
宋学姐对曾教授是很尊敬的,听他打断后,宋学姐便坐下了,“那我不说了,张老师您当我什么都没问。”
张烨也不生气,笑道:“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到我有过类似言论的,说我贬低《一切》?质疑教育界前辈?质疑拟定课本的学术专家?”
大家都知道张烨老师开始往回圆话了,这个帽子肯定不能戴啊,那样就得罪人得罪多了。
“对啊。”
“张老师可没说过。”
姚蜜他们都出声道。
可偏偏,张烨下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傻眼了,“我说过这些话吗?我绝对没说过当然,是以前没说过,有过也不是我说的,所以我现在要重新说一次,是的我就是贬低王水新的《一切》我就是在质疑拟定那次课本的教育界的学术专家们就算是附录,这首诗也不够资格上”
大家都懵了
那宋学姐也张大了嘴
谁也没料到张烨竟然会这么说
常凯歌急了,“小张老师”
吴则卿拦了常主任一把,“咱们听着就行了,呵呵,这是张老师的课。”
一个系老师道:“可是他……”
吴则卿打断道:“在诗歌领域,张烨老师才是专家,别人没资格,但张烨老师有说这种话的资格。”
见众人炸锅,张烨却不以为意,“为什么我敢这么说?因为王水新的《一切》是有问题的,结构问题和文字问题都存在”
宋学姐愤怒地再次站起来,“不管人品如何,王水新老师的诗我都很喜欢,您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
张烨不疾不徐地笑,“他的诗,你还记得吗?”
“当然了”宋学姐开始朗诵了。
“一切都是宿命。”
“一切都是虚幻。”
“一切都没有结果。”
“一切都没有归宿。”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往事都在梦里。”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带着坑长的回声”
张烨摇了摇头,王水新的《一切》,他确实看不上,也没觉得有多好,说句心里话,他其实也是不太喜欢他那个世界北岛的《一切》的,可不喜欢是主观的,《一切》可是北岛的主要代表作啊,性上当然无可挑剔,即使没有《这也是一切》有名,但北岛的《一切》也是一首经典名作,可以流芳百世的
注意,是北岛的《一切》,而不是王水新的这篇
张烨扶着讲台,也朗诵上了,“如果是我,我会这么写……”
大家都提起精神,张老师又要写诗了?还是现场临时创作?一个个全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因为张烨的诗太有名了
曾教授也竖起耳朵。
宋学姐则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只见张烨吐了口气,用一种平静中又有些绝望的嗓音朗诵道: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句子改了,措辞也变了几个,还加了几段
张烨朗诵完毕,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
吴则卿眼睛一亮,深深看了眼张烨。
常凯歌回味了片刻,也是面露惊色
其他中文系的老师即使是教历史的,那也对有一定研究啊,这一听后,全是愕然对视吴校长刚刚说的对,在诗歌领域,张烨真的是专家级的,刚刚那些话,他真的有资格说啊
两个《一切》,根本是没法比的
不是各有千秋的那种没法比,而是天差地别孰胜孰劣
底下有些北大学生听不懂,都在眨眼,两首诗差不多啊?
但还有一些学生听出来了其中巨大的差距,都倒吸一口冷气,听上去是差不多,可细细一品,这你妈差远了啊
张烨笑孜孜地问宋学姐,道:“同学,现在你觉得我的《一切》和王水新的《一切》比,如何?”
宋学姐已经愣住了,憋了好几口气,才又佩服又尊敬地举了一个躬,“我刚刚冒昧了,张老师,对不起,您的《一切》比王水新老师的《一切》……性上强出了数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