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本就扎了高马尾,正好方便了他。脖间一沉,他已经捏了那颗珠子仔细地放在她锁骨间,指腹轻轻摩挲。不知道揉了多少温和轻说了句“小白,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我回来了。”
初白彻底怔住了,定定地撞进他的眸里,才恢复正常的心跳又开始雀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暗含着期待,看着他半阖的眸子突然想问问他,他真的吻过她吗?
两个人的影子被阳光拉的修长,纠缠在一起,无端升起怜惜。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开口,左安城已经垂了眸光,半直起腰,掌心抚了她的脸颊,温热的唇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似惊鸿一瞥,惊艳了千万年的光阴。
嗯,不重要了,刚才吻过了。
初白不自然的抚了抚脖子间那颗圆滚滚的珠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五彩的光芒。手感极好,刚抚过去时指尖清凉,不过两下,便如袅袅氤氲的泉水,顺着指尖温热一丝丝蔓延。
顶着头顶能把她烤熟的眸光,初白脑袋往胸前低了低,浑身血液沸腾,然后她听见自己作死地说了句 “城哥,你是不是刚才舔了我一下。”
左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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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她便是这个样子。高一寒假和左安城一起上课时,初简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天天盯着他们两个。她不是冲着左安城说了句“城哥,你是不是和我哥产生了高于革命的友谊?”现在想想,当时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察觉到左安城也许,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心里面那只鹿蹦跶着没有地方跑,总想说点什么干点什么,张口便不加思索。
她一紧张容易胡言乱语来掩饰的这个毛病真的是……没打算改过。
沈从灵当晚得知后,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脑袋撞在了床头,不等初白问“我没事,不疼,脑袋不重要,你快告诉我你说完城哥什么反应?”
初白扭捏了两下,不愿意继续说了。被。沈从灵在电话那边吼着,她这才揪着被子扭来扭去,不情愿说出去“他黑着脸把我拎了出去。”
沈同学安静了几秒,如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了下来,“城哥对你还是太宽容了。”说完不解气,又补充“你不单身谁单身。”初白张了张嘴,什么也反驳不出来。毫不怀疑,要是她在沈从灵旁边,她一定戳着她的脑袋说不争气的玩意。
最后气的沈同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丢了句“你等着城哥收拾你吧。”初白悻悻然挂了电话。
实不相瞒,她也觉得她完了。
***
第二天一起床,初白的右眼皮就突突的跳。
俗话说,左眼皮跳是好事,右眼皮跳是灾事。原来初高中的时候,她右眼皮一跳,沈从灵就会在她胳膊上打几下“替她消灾。”初白其实一直挺不耻这个行为的,后来主动伸胳膊让她打。
到了大学,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由舍友宁筠接任,宁筠惯例打完会告诉她“我们那边这种迷信说法说是女孩子右眼皮跳是好事的。不过打你两下,我倒也挺占便宜。”
初白“力不是相互的吗?”
宁筠“……”
她们到攀岩馆前集合时,班里大部分人已经到了。不多时,左安城一身干净利索的常服出现在众人视线。劲瘦的黑色,五官棱角冷硬,长腿劲腰,迫人的气场无需勾勒,他只随意往那一站,便扑面而来。
刚才还叽叽喳喳热闹的一个班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标准站姿听他说话。等他一宣布今天去市中心的攀岩馆时,迎来一个班的一致好评。
“教官,你太帅了。学校的攀岩馆我们早都去够了,那么低,没什么难度。”
“市中心那个简直不能再对我们胃口了。”
听着那几个活宝在那耍,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一笑看向人群中始终安静的初白。
初白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感觉他看过来的时候便赶紧看向了别处,心里一阵鼓舞。她早上右眼皮跳的可不是一点的欢。她可不认为昨天那么挑战左安城,她城哥会轻而易举放过她。
这种校外福利老师们一般可是很难申请下来的。等校车过来的时候,一个班的人看着路过的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昂首挺胸走了上去。
初白早早就躲着左安城的目光溜了上去,却没想到他一上车,站在门边听班长点好人数,目光扫了一圈,神色淡淡,语气如常“初白。”
坐在最后一排一直低着脑袋突然被点名的人嗖的一下就抬了起来,还以为她听错了“……!!!!”
不止她愣,一个班的人都投来刷刷刷的目光,宁筠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满脸写着发生了什么。他似乎还嫌力道不够,就站在车前看着她又说了句“坐前面来。”
舟小耀坐在中间搞不清楚情况,但保持着不能任由自家狐朋狗友被欺负的热心肠,挠着脑袋打着哈哈“教官,我长的也挺好看,不如我坐您旁边?”
左安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舟小耀同学紧巴巴往窗户边怕怕地坐了坐。左安城这才收回眸光继续落回初白身上,还有闲情逸致轻轻勾了勾唇“不是晕车?前面还有位置。”
特么的,老子就没晕过车,高中哪次出去玩不是生龙活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