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冤冤相报何时了!”桑榆叹息一声,公主怒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若是有人来抢夺你丈夫的爱,你又如何?届时你还能如此心宽,幸福?你根本没想经历过那样的苦,我知晓你们如今的人们都是一夫一妻,过的都很幸福,不似我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还不能说些什么。即便你是公主,你也有你的责任,不能违背。只因出嫁从夫,皇兄为了自己的地位,可以将我这个亲妹妹的幸福也可以葬送。那时代的女子,即便你是公主又如何?”
公主抬头望月,一滴泪从她眼眶话落,可见她真的被伤的很彻底。
“那你又可知,你原本便欠了那个女人的?”桑榆又道。
公主忽的看向桑榆,很是气愤的模样,怒斥道:“她欠了我,我什么时候欠了她!”
桑榆布下一道结界,鬼王令一晃,一道水幕出现。
水幕中,大殿之上,圣上钦点新科状元,一个宫装女子躲在一旁偷看,状元乃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因常年读书的缘故,看着有些病弱,年纪也大了些。榜眼是个微胖男子,也不符合,最终,女子将目光投向了探花郎。
二十出头,年岁不大,长相更是俊儒,很是符合她的心意。
很快,宫装女子娇羞的跑去皇后宫中,女子是一位亲王的嫡次女,很是受宠,皇后又是其表姐,她娇羞的对皇后说中意探花郎,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与皇帝很是恩爱,不多会儿便派人去通知了帝王。
皇帝知晓之后,倒也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而是赐了宴席,在席间才开口笑问三位新晋三甲可曾婚配。
状元直说已经成婚,孩子都已经有了四个。
榜眼更是出自富户之家,不止有妻,更有两房妾侍,唯有探花郎,只是与邻居姑娘有婚约罢了。
“可曾交换庚帖?”皇帝又问,心里却很是满意。
若是探花郎成为自家堂妹的夫婿,便是一家人,更是容易掌控,如何不高兴。
探花郎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如实告知,只是口头婚约,回去才会正式交换庚帖,定日子成婚。
皇帝一听更是高兴了,便很是欢喜的说道:“朕还有一个小堂妹还未曾婚配,适才调皮偷偷来到前殿,看到了探花郎的模样。很是中意,便求了皇后让朕允婚,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探花郎很是惊慌,他是正儿八经的寒窗苦读,若不是未婚妻家中出资给他赶考,他又何来如今的风光。他岂是那种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徒,刚要拒绝,边上的状元和榜眼却是偷偷说道:“姚兄,你可想清楚了,上头坐的可是当今圣上,你当着百官的抹了皇上的面子,可曾想过自己的前途?你寒窗苦读十多年可不轻松,我等知晓你念着家中女子一家对你的好,但是反过来想想,你成了郡马爷,他们还能翻天不成。不过是些银钱,你届时多还些银钱给他们,再为那女子找门好亲事,不一样报恩么?若你反驳了皇上,虽不至于杀了你,可你日后的官途,怕也就那样了。届时,只能成为七品小吏,又如何给人家姑娘幸福?甚至,还会牵连对方,帝王无情,届时连坐,可曾想过?”
听了两位的劝解,探花郎亦是惧怕了,惧怕皇帝暗中派人杀了心爱女子一家,思虑再三,终究还是起身谢了恩。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中宫,郡主很是高兴,很快下了旨意,给她与探花郎赐了婚。
相隔三日之后,郡主找到了探花郎暂居之地,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听到了他与榜眼的对话,也知晓探花郎根本不喜欢自己。
只因怕皇帝兄长迁怒他心爱之人,才应下了婚约。
郡主一气之下,派了人去杀了那女子一家,也不知是不是那姑娘好命,竟是躲了此劫,女子知晓爱郎成了探花郎,却又同时被皇帝赐婚,成了高高在上的郡马爷。她亦收到了对方寄来的书信和银票,书信中说为了保护她与家人,不得不接旨顺从,看着隔壁大叔大娘不再念叨自己是他们的儿媳妇,而是开开心心的被豪华马车接去京城享福参加儿子的婚宴,女子悲从心来,去了姨母家中。
家中出事后,里正派人来通知,她才知晓自家遭了厄难,跌跌撞撞从姨母家归来,家中已然被火踏为平地。
姑娘捡到一个令牌,暗暗收藏,隐姓埋名,千辛万苦来到京城,想要告御状,也不知是否命中注定。
还没见到探花郎与皇上,便遇到了郡主,郡主身边的侍卫告知她女子的身份,郡主便派人将她抓了,割去了舌头,将其藏起养着。让她亲眼看到她心爱的男人与自己成婚,洞房,女子心中怨恨,恨不得咬下郡主的肉,可她知晓她没有任何机会,如今她连说话的机会都被剥夺,她又如何跟郡主斗,如何去报仇。
只恨自己未曾思虑好,没有见到爱郎,告知其枕边人的可怕,便与爱郎天人永隔,更不能为家人报仇。
女子怨恨之下,推开身边看顾的人,愤恨撞墙而死。
画面一转,女子经过黄泉路,过了奈何桥,转头看向三生石,阳世一幕出现在她眼前。三生石可看她想看之人的一生,画面中显现的正是她爱郎的一生。
听闻她的噩耗,爱郎虽气愤,还亲自请命要去找那群杀害他们一家的山贼报仇。但也仅是伤心了月余,便因那郡主怀有身孕而抛去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