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纷纷紧张的看着桑榆救人。
“怎么回事?方才听说这里出事了?你们都围着干什么呢!”就在这安静紧张之际,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男声。
季捕快刚说完,就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弄的他也紧张起来,不料跟着就见所有人都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季捕快,可别吵到那位姑娘救人了。老程家的房子突然被雷劈中,然后就被炸开的树给压塌了。老程至今都还没出来呢。我们混啊,一开始没有上去救人,耽误了时间啊。还是这位姑娘心好,让家中下人去救人,如今还在给老程一家医治着。”一个妇人对季捕快说道,她一开始也阻止了自家男人去救人,如今虽去了,却到现在也没找到老程,如何不羞愧。
“房子怎么好好塌了?虽说老程家房子有些年头了,可不是去年才为了小儿子娶亲而修葺过么?再说这树烧着也着实有些怪异,明明下了这么多天的大雨了,怎么可能会烧的着?”季捕快一听便觉得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不禁摸着下巴疑惑起来。
先前那个古怪的男人见捕快来了,还怀疑树木着火压坏房子的事情,顿时有些慌了,很快隐没到人群中去,就要逃走。
桑榆拔下最后一根针,甩手就朝那男人那边丢去,甚至都没看一眼,众人直觉一道银光闪过,跟着就听一声惨叫:“哎哟,我的娘哎,好痛,好痛,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恶事还想逃么?怎么可能这般简单?不过你倒是聪慧,竟是能够想到利用打雷和燃烧树来报复程家。若是没有让我们见着,你又或是能够遮掩的更隐秘一些,嘴角的得意多遮隐一些,或许我还不一定能够发现这事是你所为。这位捕快,你不妨抓了他审问审问,应当会有结果。若我估算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与程家小儿子有关的那位寻死女子的家人。”桑榆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到。
季捕快也很惊讶她的本事,就凭一根银针,就可以留下人来。
更莫说她根本看都没看,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那针又不可能长着眼睛,能够看到那男人的方位,那么只能证明一点,这医人的姑娘不普通人。
“多谢姑娘分析,这人着实有些奇怪,我会去调查的。”季捕快抱拳说完,便朝那男人走去。
男人已经拔掉了痛穴上的银针,见捕快过来,一脸怒意,拔出一把匕首来,拽过身边的一个妇人,便恶狠狠的道:“离老子远些,你们这群饭桶,我表妹就惨死。他程子霖到好,在家好吃好喝的过着,我舅舅舅母就在家中以泪洗面,他凭什么逍遥。根本就是他害了我表妹,你们不作为,那么就由我来。你个小贱人,为何来破坏我好事,你也说了,难道不怕我表妹回来找你么!”
“啪!”南辰突然来到他跟前,甩手便是一巴掌,跟着轻松的拿下他手中的匕首,将被抓做人质的女人救下,转身将人丢给了捕快。
“反应如此慢,如何做得了捕快的。”南辰对还有些呆愣的季捕快说完,再次回到了桑榆身边,那边月浩也与一众帮忙的人终于找到了程家的大家长,程老头。
可惜,程老头已经身受重伤去世了。
“爹,爹啊。”程许氏满脸是泪点看着程老头,哭的不能自已,跟着愤恨的瞪着行凶之人,她不是傻子,如何还听不懂,是这人为表妹报仇害了自家人。
“你怎知道我家小叔子在家好吃好喝的过日子?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来,我小叔子寻了几次死?若不是我爹与允哥看着他,他怕是早就去找小莲姑娘去了。害死小莲姑娘的不是我家小叔子,是你那没有人性的舅父舅母,是他们不愿将闺女嫁入我家,要将小莲姑娘嫁给那孟地主家的傻儿子为妻赚钱,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啊。你舅父,表哥皆是我们这各大赌坊的常客,他们欠了多少钱,你可又知晓?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跑来我们家报复,害死了我爹,我爹一人多不容易啊,带大了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可以享受晚年了,你却将他给害死了。你赔我爹爹,呜呜呜……”听着程许氏的哭诉,知情人也纷纷开口了。
“子允家的没有说谎,就你舅父那种掉入钱眼里的人,能是什么好货,知晓闺女怀有身孕,便气的拿占了盐水和辣椒水的鞭子抽打啊。好好的闺女被打成了那般模样,任谁都会受不了,苦了那孩子了,竟是被自家亲生爹娘兄长逼迫着跳了河。程家上门求亲,却被狮子大开口。程家根本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如何承受的起。”
“我也听闻了些,那两口子是真的狠啊,好好的闺女,浑身被抽的没有一处好肉。”
“我也看到了,还说要浸猪笼,姑娘这才受不了跳了河啊,尸体是三天后被找寻到的,子霖想取小莲姑娘为妻,不想她黄泉路上孤单,有个名分不至于做个惨鬼,那邓家都还要狮子开口啊,老程这边同意了,将为子霖娶妻的银钱都交给了邓家,收到钱后便转身不认了,还将子霖给赶了出来。后来听闻将小莲姑娘配阴婚,配给了一户有钱人家因故没来急娶妻病逝的一位小公子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的?这不是过分了么?老程一句都没说,我们还真不知晓。要我说,这程老头也是可怜,因这样的事情去了,当真是不知去哪里伸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