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程浅忽然奇怪地下不是男人嘛?”
那小公子:“……”
程浅:“别人瞧不起你,可能是见识狭窄,不够了解你,或者因为你优秀而嫉妒你。但是如果你自己都瞧不起你自己,那公子----你真的很可悲啊。连最忠实的盟友都不信任你了。”
程浅说完也不看他,拉着苏羽就离开人群。
她走的不是很着急,却莫名的心跳加速。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拉着苏羽离开时,就牵着人家的手。
十指相扣。
程浅忽然心想:我这算什么?不管人家有没有那个意思,既然我打算离开,就应该赶紧把手放开,不要给人家错觉。要不简直像个渣女了。
然后这渣女直到双手出汗也没松开紧紧拉着对方的手。
苏羽心想:我要不要提醒她呢?可是这样的机会简直千载难逢,要不我趁她还没反过来劲,再添一把柴?
两个人各怀心思,倒是没心思再理会别人了。
苏羽胆子再怎么大。到底也是女尊国度里土生土长的男孩子,总觉得要是自己先动太轻浮。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难得这么好,不说点什么有实在不甘心。
于是他开口:“你怎么会想到让我进军营呢?”
他一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这么好的气氛为什么要说这个?啊?为什么要说这个?
程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男子汉大丈夫嘛,听到军营的事情激动很正常。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我只是趁着这次机会摆了某人一道,既然能帮你完成愿望,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程浅说话先天就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烫的苏羽整个人的心窝都热了。
程浅这边还在心猿意马。那边就感觉和她前者的那只手热得不行,一直在出汗。
程浅:“……”
她心里那点小心思又开始七上八下的往外冒。总觉得有些事情只要她一问就能戳破那岌岌可危的窗户纸。
但她事到临头忽然一阵狗怂,有些话明明都要藏不住了,却硬是咬紧牙关没问出口。
于是苏羽先前那点无所适从的没话找话也让她学了个十足。
她道:“听说今天唐涟结婚啊。”
苏羽:“……”
可不是结婚吗,只是你这神来一笔让人怎么接?啊?让人怎么接?
程浅没打算让人接话。
她行动力十足地带着苏羽到了唐涟的府邸。
这里目前一片通红,堂已经拜完了,唐涟作为新人正出来给宾客敬酒。
一听程浅到了,整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写的嫌弃。
她敢保证,这个人绝对是空手来的,没带礼金。
唐涟可能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和洗礼,对程浅的了解程度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别的不说,就说礼金这个问题。
程浅是真的没准备。
她本来今天压根都没想来参加这个婚礼的。倒不是不给朋友面子,只是一想好朋友终身大事,娶回家一个小粽子,这算怎么一回事?
想起来就有些意难平。
可是实在架不住刚才胡思乱想的多了,话赶话已经说到这件事上了,那怎么着也得来看一眼,要不然和苏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是不是太尴尬?
于是她老人家带着自家夫郎特别光棍的来敬酒了。
宾客一阵骚动。
不说别的,今天结婚的可不止唐涟一个啊!九皇女也举办了婚礼,可是没听到一点风声,十二皇女竟然连自己九皇姐的喜事都没参加,却跑来这里……
唐涟这人平素里看着一副纨绔模样,但是这帮宾客们心里想的什么那是一清二楚。
当下堆出一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假笑,拿着一杯酒,上前去敬。
程浅心里为唐涟点了个赞。
她们这些日子私下里高的小动作不信别人没有一点察觉,要是真的当着大家的面摆出一副关系不好的脸孔反倒惹人生疑。
倒不如现在这样,虚虚实实,反倒更有迷惑性。
唐涟借着敬酒,突然飞快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这副色令智昏的样子怎么好意思来我这敬酒的?”
程浅心里一瞬间飘过许多脏话。
真的,这他妈要不是因为她结婚她一定搞包□□弄死她,一定的。
程浅不想和她纠结色令智昏的问题,她也趁着举杯的时候轻声道:“我和女皇摊牌了。”
唐涟一口酒喷了出来。
胆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自己这位盟友,摊牌?是她理解呢个意思吗?
然后程浅用眼神肯定了她的想法。
唐涟:“……”
要不是现在正结着婚真的好想打她哦。
程浅并不觉得这个时候摊牌时机不对。
她低声道:“我越是在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就越会觉得我是掌握在她手心底下的,一举一动,都有她的控制。这样反倒不容易引人注意。可要是让她自己的人查到了我们在暗中做的手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话,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唐涟想了想就明白她在玩什么,不过是温水煮青蛙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