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不怕发际线后移吗?
她这么一想,脸上就透出几分傻气来。越发显得她呆愣愣的,像是一副没听懂她话语的意思。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打了半天的太极。到底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不过有的时候即使没有结果,也能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探清一二了。
比方说程浅离开蝗淮蚩一个暗道,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相美艳的男子来。
正是苏臻的生父。
“十二皇女看来并不适合。”
丞相却忽然一笑:“我看未必,这丫头心眼儿多,起码要比她那两个姐姐聪明伶俐。”
她心中暗忖:今日之事看出两个信息。若是程浅真的没有听懂,那她便真正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值得过多关注。可她若是装听不懂。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的多了……
程浅一出书房,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她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让人看了就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一个小厮撞上她她都没生气,还好脾气的将他拉起来,温声询问道:“你可知我夫郎现在在哪里?岳母大人没有同我说,我现在迷路了。”
说罢脸上还有一点害羞。
那小厮怯生生的打量她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有要罚他的意思。才道:“您是十二皇女吧?三公子去了主君那里,需要我为您引路吗?”
程浅欣然应下。
那小厮七扭八拐的,引她到一处回廊。
指着一间大门道:“就在里面了,奴身份低微,便不进去了,十二皇女安好。”
说罢便怯生生的退开,程浅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小厮跑的远了,脸上的羞怯一瞬间消失无踪。
他心中暗道:那十二皇女看着就一副唯唯诺诺的好脾性,为何有一瞬间我竟然会感觉害怕?
他的疑问没人能解答。
且说程浅,她将门推开那一瞬间便觉得不对。
是催情香。
这种东西她在二十一世纪没少见。
她好歹也算一个身家昂贵的女人。攀上她便有数不尽的财富。所以之前没少被人用这玩意儿。
那时候这种东西为了不惹人注意,香味浓度被提炼的很低,那个时候她都能轻易分辨出来,何况是这种浓度相对较高的?
她腿都没往里迈,默默的,把门又关上了。
门内的苏臻:?
程浅连幕后黑手是谁都不想管,突然高声道:“哎呀,今天早上真不该吃那盆花生酥的,我这肚子又开始闹起来了!先去趟茅房,再回来拜见岳父吧!”
她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偏偏声调又大,让人想听不见都难。
她说完这话便急匆匆的走了。门内的苏臻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连门都不进。
为求逼真屋内连窗户都没开,空气十分不流通,那香就那样燃着。不一会儿便盈满了整个空间。
苏臻渐渐觉得不妙----他已经开始浑身脱力,有什么东西渐渐在他腹中滋长,将他脑内燃得一片空白。
可他偏偏不敢大声叫唤,让人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绝对没有办法见人,偏偏身边的小厮还被他支出去了。
正左右为难之计,门突然被人踢开,一声凄厉的:“公子,您怎么了!”
划破整个相府。
兵荒马乱了好一阵子。程浅才姗姗来迟。
见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目光直往她身上扎。奇道:“这是怎么了?本王有哪里不妥吗?”
说实话,没有。
起码丞相是没看出来她有半点心虚。
可是幼子那样声泪俱下的控诉,这个公道不讨回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忍下火气,道:“敢问刚刚王爷去了哪里?”
她自认说话语调应足够心平气和,但人在生气的时候难免还是会露出一些踪迹。
程浅心里暗笑,先前她在书房内那样试探她,这个时候还是没有忍住,露出了真面目吧。
苏羽扯了她袖子一下,上下嘴皮子没怎么运动的道:“你就笑吧,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程浅挑眉,也学着他的样子道“你都不怀疑我和你兄弟有点什么?”
苏羽懒得理她。
苏臻是有几分好颜色,可那又怎样?程浅又不是看脸就会心动的人。前一段时间府上对她献媚的人还少吗?她还不是跑到他那里去躲清静了!
比起程浅,他更怀疑你想和他不对付的苏臻,不知道又趁着回门这功夫劲儿闹什么幺蛾子。
可能是离的近了。程浅心里‘咦’了一声。
她这名义上的小夫郎脸上明显还肿着。像是被谁用力甩了一巴掌的模样。那一双眼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和他爹吵架啦?
程浅看的入了神,一时竟然忘记回丞相的话。
绕是知道自己比不得人家身份尊贵,丞相也憋了一肚子火气。
她捺着脾气道:“王爷----”
程浅这才回神。
她笑的憨厚的不行,道:“先前我迷路了,本来是想去找我家夫郎的,奈何突然闹了肚子,于是便去茅房了呀!”
丞相眼角青筋跳了跳,她已经尽可能的排除掉无关的人员了。可是有些话还是不好大庭广众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