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一军若是将了下来,那么,她派来的人就不好对程浅下手了。
程溦如何不清楚苏羽的言外之意?
她咬牙切齿,恨的不行。从未想过自己的布局会毁在一个小小的男子手中。
越看苏羽越像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苏羽仍然没哭完,他想哭的时候,总有用也用不完的眼泪。说哭就哭,让人措手不及。
“说起来我虽然与王爷成亲有一年有余,实际上真正相处也不过就这一个来月,王爷怜我一年来撑家不易,未让别的男子沾身,可我竟也贪恋这一时的如胶似漆,忘了男子该有的德行,这样岂非与善妒无异?真叫奴家汗颜啊!嘤嘤嘤嘤!!”
程浅不得不轻咳一声,否则说不定笑声会哈哈哈的回荡至四方。
这话基本上是在指责程溦手太长。管到自家妹妹的房中事当中了。
妹妹和妹夫如胶似漆,本来是好事。何况真要说起来,在外人眼里他们还处于热恋期。
程溦管到他们的家务事当中,已经是僭越了。
程溦捏紧拳头,目光浓烈似火焰如有实质一般。
“……妹夫说的是,我可真是----受教了!”
第31章 第 31 章
程溦把门摔的震天响,桌上的文房四宝也被扫到地上。
南明月暗处走出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十二妹妹看起来不像是个好拿捏的人呢。你当初信誓旦旦给我的承诺还作数吗?”
程溦阴沉的看她一眼:“这个你放心,我们说好的合作不会因此破裂。只是……”
苏羽。
这个仇她记下了!
程浅倒是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这一阵子为了准备婚礼的事情。唐涟忙得脚不沾地。给噬魂军下达的训练,更是惨无人道。
程浅看着直乐,加了把火,让噬魂军每天练军姿。
大学军训那功夫劲儿一站就要站一天,太阳又晒。一动不能动。偶尔有汗珠子顺着脸庞滑下去的时候,总以为是什么七星瓢虫在缓慢的爬行。偏偏还不能动手擦一下,否则让眼尖的教官看见了,保证一通狠训。
可噬魂军这帮兵油子。每天嗷嗷叫,换着练习负重跑,仰卧起坐,军训格斗。以及一系列闻所未闻的训练方式之后。让她们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哪怕要保持姿势标准。对她们而言也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每一个人的目光如铁。竟然渐渐练出了一点军魂。
程浅摸摸下巴,想着自己先前想的事情。
如今酒楼已经步上了正轨,军队的训练又渐渐出了成效。程溦那边虽然不怀好意,但到底还没有想出什么其他办法来对付自己。
有点无聊了啊。
无聊的程浅自己做了一副纸牌,坐在院子里自娱自乐。
苏羽自从上次在芳菲宴上狠狠怼了程溦之后,好像渐渐开始放开自己了。
先前和苏羽相处的时候,虽然和谐,但总少了一份亲近。
但现在也能大大方方的坐在程浅面前,随手拿起她的纸牌,上下把玩了两眼。
“这是什么?上面的图案又是什么?”
程浅看了一眼,道:“纸牌,你手里拿的叫方片7,是一种游戏,有点类似于麻将牌九。”
苏羽:“赌博啊……你这王爷当的,还不如去开个赌房。搞出这些花花玩意儿,运作得好,说不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程浅:“……”
程浅:“你真是个有经商头脑的孩子,讲道理,我玩纸牌只是为了玩,还没有想到你这一步,不过这个想法可以有。要参股吗?”
苏羽白她一眼。
两个人对这种亲昵的小动作已经熟练了起来。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站在一旁陪着的丝竹和秋月却已经明显感觉胃疼。
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实在不适合他们继续待下去,于是一个说自己要拿茶,一个说自己要拿点心,两个人携伴儿,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纸牌可玩得花样要多一些,人越多花样越多,现在那两个小叛徒已经跑掉了,他们两个就两个人能玩的纸牌花样,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苏羽好好一个有为青年生生被带的,有些上了瘾。
他摸摸头上不存在的汗,道:“你要是真开赌坊,保证得罪一大票人。可你要是真开赌房,未免太无所事事了!”
程浅不以为意:“什么叫做无所事事?非要兢兢业业,谋朝堂上那把椅子就算胸怀大志了?我倒觉得那样的人才像傻逼呢。”
苏羽被她突如其来的脏话给骂的顿了一下,程潜嘴皮子一向溜,他在她面前基本没占过什么上风。
他也不生气,倒想听听程浅有什么话好说。
便激将道:“你这一张嘴把天下人都要得罪透了,那你倒说说,什么叫做有大志向?整天腻在酒楼,玩着扑克,就算有大志向啦?”
程浅撇撇嘴:“要不怎么说天下人都是大傻子。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权力,就会有数不清的财富,但是权力如果大过了天,背上的责任也会大过天!众人只看到那把椅子坐在最高位,能够俯瞰全天下,拼了命的抢破头可是真的见到了上面的风景,还会有当时闲云野鹤般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