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帮我?”他的脸色跟着他的肌肉一样紧绷,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似随时都能将她点燃。
盛夏眼睫轻颤,壮着胆子伸手握住他的,将他拽进浴室,“用手。”
帮他解决完需要,两个人又一起洗了澡。
之后躺在床上,穆岩伸手摸到柜子上的烟盒还有打火机,咬了根烟,点燃。
原本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盛夏动了动脑袋,抬头看他点烟的动作,后将香烟从他唇边拿走。
浓黑的眼睫盖下来,穆岩垂眸看她。
盛夏在他漆黑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弯唇一笑,表情像狡猾的狐狸又像活泼的精灵,在他的注视下,将烟放进自己嘴里吸一口。
见她如此,穆岩不禁敛起一双浓眉。
他知道的,盛夏一直厌恶烟味,从前在一起,他还为她戒过一段时间。
盛夏将烟含在口中,挑起一条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唇印在他的唇上,将那些烟雾缓缓渡给他。
缥缈的烟雾萦绕在嘴唇的缝隙中,从那缝隙中,隐约可见两条灵活的舌头勾缠,湿吻水声刺激着、挑逗着彼此敏感的神经。
可以明显感到,穆岩全身肌肉再次紧绷,有力的手臂收拢,将她锁紧在怀,另一只手将她手里的烟取走戳灭后,大掌游移着贴在她的后背上,让她柔软的身子无限压近自己。
一瞬间,他情难自抑地翻过身,抱着她将她压制在下。
再度袭上她的唇,扰人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闹了起来。
穆岩埋在她颈间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后翻身下床,离开了房间。
盛夏原本还沉浸在意乱情迷中,身上的重量一轻,她清醒过来,伸手摸到地上的手机。
电话是盛天明打来的,“盛教授”三个字在上面亮着。
她捏着喉咙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后,接通电话。
“夏天你到哪里了?怎么那么晚还没有回家呢?不是上班才几天就让你加班吧?”盛天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担心。
盛夏取下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多了。
盛夏瞥了眼房门口,见到拎着啤酒罐重新回来的穆岩,手机放回耳边,迟疑道:“爸,我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我……”
手机突然被夺走,她看向夺她手机的人,还不等她问做什么,穆岩已经告诉电话那头的盛天明,“她马上就回去。”
然后……通话挂断,手机还给她。
盛夏简直冒火,没顾上接那手机,“你确定让我回家?”
穆岩脸上毫无波澜,将手机扔被子上。
盛夏翻身下床,捡起地上被他撕坏的衬衣,狠狠扔他脸上,“这你让我怎么回去!”
穆岩将她扔过来的衣服揉成团,沉默着转过身,打开她身后的衣柜,从里面拿出她回国那天在这里换下的衣服,递给她。
盛夏骂了声“混蛋!”开始当着他的面,一颗颗解身上临时套着的他的黑色衬衣。她一面解一面红着眼睛瞪着他,穆岩看着她的眼睛,表面上不为所动,背地里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吞下去。
黑衬衫脱下随它落在脚边,盛夏夺过他手里的衣服,再重新给自己穿上。
拿走自己的手机和小包,盛夏紧接着换上鞋子,拧开门就要出去,站在门口脚步不禁停顿了一下,她转头看向房间的方向,不见穆岩出来,眼底浮现黯然,“我知道你在计较什么,怪我当初为了出国留学,留下你一个人,可你不也没有挽留我吗?”
她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年对于要不要出国深造这件事,盛夏其实非常摇摆不定,一边是自己年少的梦想,和爸爸的骐骥,一边是自己爱的男人,和对未来两个人生活的向往,那时候她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只要穆岩开口挽留,她就会为他留下来。
可是他没有,甚至出国当天,她登机以前给他打了无数通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他通通都没有回应。
在国外的五年时间里,他也从未主动联系过她,哪怕一次!
或许在他看来,她选择了梦想,放弃了他,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有时候她在想,穆岩真的爱过她吗?爱她,就不能尊重她追求自己的梦想?或许是赌气吧,她便也不再联系他了,就这么过了五年。
当她在网络上r的新闻报道,她以为穆岩如她一样,没有忘记过对方,可等她回来后发现,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浓重的夜色里,盛夏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只有昏暗的路灯,还有脚边的影子陪着她。偶有经过的车辆呼啸而过。
她的心情跌倒谷底,低着头走得极慢。
一台车靠边停下,鸣了声喇叭,盛夏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看到驾驶位上的人时,眉头一皱,转头加快了脚步。
随后她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划通了,男人的声音传递出来,“上车。”----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两个字。
盛夏摁了手机,挂断,沿着人行道直往前走。距离公交站和地铁都还有一段距离,她不上车,路边那台捷豹就一直缓缓跟着她。
盛夏的犟脾气一旦上来了,很难哄,穆岩一直了解。他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等她到了公交站牌,他将车开过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