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都没事,宁春和索性在家睡了一天。
刚下课,周嘉衍在同桌的提醒下,将头从桌面上抬了起来,惺忪的睡眼,和有些凌乱的头发,他伸手随意的抓了抓。
抽出桌肚,挂在肩膀上,出去。
刚下课的走廊,学生三两成群,结伴走着。
江诉穿着深灰色的衬衣,左手拿着教案和课本,走动间,衬衣随着肌理扯出的褶皱。
偶尔有女生红着脸,假意上前问他问题,其实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脸上。
周嘉衍走过去,喊了声:“江教授。”
江诉动作微顿,侧眸看了一眼。
周嘉衍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颓劲,像没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走过来。
江诉对他有印象。
成绩不错。
刚才那个女生的脸更红了,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一下子和两位梦中情人有了交集。
害羞让她没办法在这里多待,匆忙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忙着拿出手机给她的好姐妹通报这个消息。
“您最近是在谈恋爱吗?”
江诉眼眸微眯:“什么?”
“没有吗。”
江诉无声的看着他,没开口。
周嘉衍又打了个哈欠,倦意更深。
片刻后,他才慢吞吞的开口:“我还以为,您在和春和姐谈恋爱。”
江诉的情绪这才稍微有了变化:“你认识她?”
“我姐的朋友。”
......
周嘉衍抬手看了眼时间,长睫湿润:“我先回去睡觉了,教授再见。”
然后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
江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
夜里突然降温,宁春和被冻醒,也没了睡意。
看了眼床边的时间,已经六点了。
索性从床上起来,开了电脑。
宁母洗漱完以后准备去厨房,刚好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于是敲了敲门:“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宁春和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睡不着。”
她动作熟练的移动鼠标修着图。
早上九点,她终于没熬住,在宁母喊她吃早饭之前,又重新滚回被窝,睡了。
太难受了,浑身发着烫,像被火烧一样。
她睡了一整天,宁母实在不放心,推开门进来。
看到她脸上没一点血色,苍白的可怕。
伸手在额头探了探,皱眉:“怎么这么烫。”
宁春和喉间发出一阵不舒服的呻/吟,翻了个身。
直到宁母喊她起床把药吃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几点了?”
声音哑的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
宁母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二十几岁的人了,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
难怪她全身都酸痛的不行。
宁春和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接过她妈递过来的药,和水一起喝了。
桌上放着杯垫,水杯放上去时,声音厚重而沉闷。
宁春和虚弱的问她妈:“妈,现在几点了。”
她妈看了眼手表:“六点了。”
宁春和整个人一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差点忘了今天答应了顾季也要去他家吃饭。”
宁母皱着眉拦住她:“你这都烧成什么样了,还要出去呢?”
“没,我这不是答应他了吗,言而无信不好。”
宁母知道拗不过她,只能嘱咐她:“吃完饭了就赶紧回来,不要在外面吹冷风。”
“知道。 ”
她换完衣服出门,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将醒未醒的状态。
可能是昨天夜晚冻着了。
她从上车开始就在睡,直到公交车时间喊醒她:“姑娘,到总站了。”
宁春和才惺忪的睁开眼。
五分钟后,她盯着除了停车场以外什么也没有的荒郊野岭沉默了两秒后。
然后感慨,她也太倒霉了吧。
毕竟是长辈的寿辰,迟到还是不礼貌的,宁春和忍痛打车过去。
喉咙突然疼的不行,她捂嘴咳了好久。
刘妈看到她了,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喝点蜂蜜水。”
宁春和努力顺着气,接过她手里的水:“谢谢刘妈。”
客厅的沙发上,此时坐着几个人。
顾季也对面的一男一女,应该是他家的其他长辈。
旁边那个男人,看着四十几岁的模样,却半点不显老态,眉眼明晰,风度翩翩。
看上去......和江诉有几分相似。
那种念头一旦生起了,便没办法灭下去。
在他们打量兼着疑惑的眼神下,宁春和走过来依次喊道:“伯父伯母好,我是顾季也的朋友,宁春和。”
顾挚点了点头,笑道:“经常听顾季也提起你,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何雯怀里抱着一只贵宾犬,语调阴阳怪气的:“你家是做什么的啊,房地产?”
宁春和有点尴尬地摇了摇头:“不是。”
顾季也在一旁接过话茬:“她爸开了个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