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融合成了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她贝齿咬着下唇，“我只是以为……也许那样对你来说，才是好的。”只是想尽她可能的不去束缚他，不去羁绊他，以为那才是他想要的。

“只是以为，只是以为？”他突然笑了起来，可是口吻中的怒意却是更深了，“君乐颜，你知道你的只是以为，让我有痛苦吗？”

“对不起，我那时候，只以为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才会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他盯着她，面儿上的情绪在渐渐的平复下来，片刻之后，他抬起手，手心贴上了她的脸颊。

她的眼中有着诧异，但是却并没有避开他的手，凤眸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到了她嘴角处裂开的伤口，这会儿，伤口已经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不过他的碰触，还是让她下意识的嘴唇微动了一下。

“是满月的晚上，咬破的吗？”他问道。

她抿着唇，倒是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他的手指又游移到了她的刘海处，拨开着她的刘海，看到了她一侧额头的淤青，“这也是那天晚上撞的？”

“都只是小伤而已。”她道。

他目光深沉，想着他那天回公寓的时候，看到公寓墙壁上和沙发上的那些痕迹，小伤……真的只是小伤吗？他不是没看过她发作时候的模样，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那种疼的样子，他甚至很难想象，一个孩子会承受那样的痛，痛得浑身抽搐，甚至五官都扭曲了。

而刚才他从那些君家的手札中，知道了这种痛，只会一年比一年更加的厉害，也正因此，很多没有找到命依的君家人，会忍受不了这份疼痛。

那么她现在，这份疼痛，又比当初要痛上多少呢？他几乎有点不敢想象。

“那天，为什么……要去我的公寓？”他低低地问道。

“想去找你，不过没有找到你，所以……就在你公寓里呆了一晚上，抱歉，那天你做了那一桌的菜，但是我却没有吃上一口。”她歉疚地道，如果当初，她有早早的和他说清楚这些的话，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误会了，也不会浪费了那一桌的菜和他满满的心意。

“那天晚上，你一个人在公寓里，很痛吧。”他喃喃地道。

她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对着他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其实还好，有时候，痛对我来说，也有些习惯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啦。”她尽量轻描淡写地道。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这一抹笑容，她说得那么轻松，却只是让他感觉到一阵心痛。

这个女人……是他看着她成长的女人，他陪伴了十二年的女人，他又怎么不知，有时候，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却只代表着那一天的夜里，她越是疼痛。

猛地，他把她拥入了怀中，死死地紧抱着，沙哑的声音，响起在了空气中，“你真的只爱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