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鹤整颗心倏地一紧。
“想办法取出来,我这就去找闻人斯要消炎水。”
徐鹤话落就大步朝闻人斯所在的方向走去。
闻人家做药厂的,提供着药品给军队。
所以他们才带上闻人家的人,而徐绫是医生,带上能给军队某利。
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温宁会医术。
“你忍一下。”
温宁手上突然拿出两枚银针,话都没说就扎进万政腿肉上。
然后。
手突然拍在腿肉后面,镶在内里的子弹,“噗哧”一声就飞了出来。
万政徒然大瞪眼目,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宁。
徒手取子弹?
在那之前,万政根本就不知道子弹还可以这样取。
万政看向温宁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正这时,徐鹤拿着消炎水过来,蹲下来。
温宁起身道:“给她包扎吧。”
万政的视线一直停在温宁的身上,随着温宁的移动而移动。
徐鹤万般的不悦,但这种时候也不敢计较。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万政没等徐鹤出声叫人,抬了抬下颔,让他看前面带血的子弹。
徐鹤一怔。
“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来。”徐鹤冷硬地拿开了万政的手。
万政低着头看认真替自己清洗伤口,包扎的举动,微微仰起脑袋,眼目静静凝视着漆黑的天空。
“徐鹤,我们会死吗?”
“不会。”徐鹤冷硬答道。
“可是我一直在做死的准备总会有那么一天”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让你们死。”徐鹤这次的声音更加的尖冷。
万政不再说话,静静看着眼前人。
一番整顿后,他们的队伍继续出发。
离开那一段后,他们就在近处找一个地方停歇。
伤员们需要处理。
随行的医生都行动了起来。
幸好他们这里有药提供,否则在这样的情况下,伤员的伤口非得发炎不可。
“温宁,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徐绫不悦的声音打断了温宁的宁静。
温宁转身,看着篝火下的徐绫,眼目森冷地盯着她,仿佛她抢了对方珍宝般。
温宁慢步走过去,惹得徐绫频频皱眉。
“温宁,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爹是让你来跟着我学东西的,现在正是机会,你得好好把握住。将来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也能单独行事,也不用事事靠着外人。”
徐绫的语气有些锐利,眼神淡漠。
温宁一言不发的掀开帐子的帘子,走进去。
铺着简陋草上,躺着不少的受伤的军人。
他们或昏睡或清醒。
“温宁,你没事吧。”
闻人斯突然从角落的木板床上坐了起来,担扰地看向温宁。
温宁淡声道:“我很好。”
闻人斯闻言松了一口气。
徐绫眉头蹙紧,阴沉的眼直盯着温宁。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不过是姨太太生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爹的种呢,也想和她争闻人斯?
简直是在做梦。
温宁突然回身,盯着徐绫。
淡如水的眼静静看着人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徐绫心莫名一紧:“看什么。”
“不是让我帮忙。”
徐绫咬牙,指挥起温宁。
为这些军人服务,温宁到是没有怨言。
有闻人斯在旁边看着,徐绫保持着她和善的面孔,只能客客气气的教导起温宁来。
等温宁回去休息时,天已经大亮了。
第三天,他们的队伍就进了丹城。
进入这片还算太平地带,他们才感受到丹城的热闹,以及别样的繁华。
但。
徐鹤他们并没有放松,反而紧绷了身体,警惕了起来。
“丹城是那个人管辖地带,我们这么冒然绕路进来,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万政皱眉,歪着脑袋问坐在马背上的徐鹤。
徐鹤连连皱眉,看了眼队伍的伤员,沉声道:“我们只是借个地休养,不会妨碍到他。”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谁也不敢保证那个人会不会给他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