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
挠了挠头,算了,他一个小侍卫,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等着殿下的吩咐吧。
蔺玉婵在宫里一住便是半个月,姑姑的病始终不见好,她为姑姑担心之余也有些想家了。
想回家吃娘亲做的糯米糕子,想和祖父下棋,想看父亲被自己气到抓狂的样子。最想的是摸摸妹妹的小手,软软的,白白净净的,一看就让人喜欢。
“唉,也不知道玉嬛想我了没有。”
她坐在御花园的石亭里,吹着初秋的小凉风,一袭桃红色的绣小荷的披风松松地系在颈间,手中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羊奶茶,小口抿了一下,小脸红扑扑的,满足地念叨着。
萱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提醒道:“小姐,您披风一定要系好,不然着凉了怎么办?”
蔺玉婵不在意地撇撇嘴:“这天又不冷,萱儿你太紧张了。你说玉嬛这会儿干嘛呢?哥哥过段时间是不是也要跟着苏伯伯去戍守了?”
萱儿瞧她一眼,小声说:“小姐,昨日我好像听见宫里的人说,叶家二公子被人……害了。“
“被人害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重伤还没有意识么?”
蔺玉婵心头掠过一丝不好的感觉:“你是说,他被人杀了?”
萱儿四下瞧了瞧,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不是没有意识,只是醒了之后也有些神志不清,许是那日被吓着了。今早我去领羊奶的时候,听见小厨房里有人说这件事。似乎叶家又把这件事扣到了蔺家头上,大少爷此番会不会跟苏将军出征,还是未知呢。”
是呀,叶家二公子出了事,第一个洗不清的就是叶家。说起来叶承文当时之所以进了密林深处,说不定还和她有关,叶家说不准会拿这事做文章。
蔺玉婵喝了一小口羊奶茶,抿了抿唇,远远地看到一道水蓝色的身影过来了,撅起了嘴。
最近这位四皇子在她身边出现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总是晃个没完没了。
眼看着他端着‘温润’的笑意越走越近,蔺玉婵感觉自己捧着热乎乎的奶茶,身上还是不自觉地起了一层疙瘩。
待他走的近些了,蔺玉婵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行礼:
“四殿下万安。”
荀奕走近了,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看见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羊奶茶,眼底闪了闪:“贵妃果然是心疼郡主,刚刚入秋便派人做了这羊奶茶,是怕郡主着凉吧?“
蔺玉婵抿唇笑了笑,躲闪了一下目光。想了想,说道:“四殿下近日朝政不忙么,怎么有时间来御花园?“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荀纪没有在意,像是把蔺玉婵当成了他的好友一般,说道:“听父皇说,令兄过几日要来宫中禁卫军任职了?”
蔺玉婵诧异地看向他,却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想了想,问道:“哥哥过段时间本该跟着苏将军去军中的,殿下所言可是真的?”
她蹙起眉来,心头有些慌,皇上这是不愿让哥哥去军中了,为什么呢,是怕蔺家染指兵权么?
离皇上驾崩荀纪登基只有一年多了,难道皇上从这时就开始打压蔺家了么?如今表哥在宫中不如荀纪和荀奕受宠,小姑姑虽受宠却没有一子半女,待荀纪登基后,蔺家怕是真的要如梦中那般,门庭冷清了。
荀奕见她面色忧虑,指点道:“叶承文被人在府中杀了,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定然都是蔺家。而且叶府防卫森严,能进二公子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这京都里,只怕也没有几家能够做到。“
他冷静地帮她分析局势,似乎句句在理,但是蔺玉婵却觉得有些不对。他是宁妃的儿子,为何对蔺家的事如此伤心?
皇权储位之争,她不敢轻易相信他。他今日特意寻来,大概也就是想让她知道哥哥官位的事。既然这些他想让她知道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那便点到为止吧。蔺家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插手的好。
想到此,她状似无意地换了个话题:“是呀,叶家权势通天,敢欺压到他们头上的人,定是十分厉害的了。”
微微笑了笑,她接着问道:“不知少将军的伤可好了些?宁儿一向视她哥哥为榜样,肯定伤死心了。”
荀奕见她转换了话题,也没纠缠,顺着她的话道:“薛铮的伤本没有多严重,只是薛家找不出是何人下的药,平白累的薛家和苏家的关系僵了。”
她敛眉垂首,没有再接话。
苏家和薛家的关系僵了,这门亲事也不成了,说到最后,保不齐是他四皇子得了个王妃呢。
“小姐,六殿下和七殿下过来了。”
萱儿刚温好了一壶羊奶茶,给荀奕面前的空杯子也添上了,一转头,便见两个面容俊逸身姿挺拔的少年走了过来。
蔺玉婵不得不起身再次行礼:“六殿下七殿下万安。”
荀纪一如既往地无视她,侍女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