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来得并不突然,看“安知宴”那日在朝堂之上的作为就知道了,不过,朝臣们并不是很开心,因为他们也是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的,而且安知宴那个纨绔公子是不是会贪墨了他们的捐款,这也是个未知数,毕竟这是一个敛财的好机会。
可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安知宴”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装人的马车走前,粮食的马车走中间,每隔三辆加一个小队,一定要保证马车行进时的速度。”
“还有你,你这绳结打得不对,不要用活扣,要用双扣,这样才紧,里面的都是愉州百姓们吃的,掉了一袋有可能就掉了他们这一个月的口粮,明白吗?”
“暗风,去前方开路,以保证我们的路线畅通,若是半路上有山贼抢粮,你也别客气,杀了便是。”
“安知宴”处事相当的利落的,这么一会儿子的工夫便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看着这一个个的车队,还有车队上的红色和绿色的旗子,远远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户部尚书震惊无比,“我手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能干的人?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刑部尚书也有同感,“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震惊了,呵呵,这个安公子,以后我们可得细看了。”
可不是走眼了么,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到,这样一个纨绔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才能,不仅破案有高招,保命有高招,就是治理雪灾也是有高招的。
刑部尚书想着那日朝堂之上他第二把扔出的银票,那两万两,其中有一万两是他给他的,也就是当日“抢劫”他们时的银钱。
唉,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个安知宴居然是这样的宅心仁厚,他们以为他会存着自用,可没想到是用来救灾的,这样的胸襟,果然不错。
而另一处暗角。
“啊啾。”
本尊“安知宴”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娘的,谁在骂我?”
他看了看这周围,全是雪,而他又无奈的看着手中的铲雪用具,他就是这般苦逼的在扫雪,而且,他还不得不干,因为,这是他的活计啊。
“小胡子,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这里的雪没扫完,别想吃饭。”
又胖又凶的老太监对着他又是了阵嘶吃。
“是是,奴才这就扫这就扫。”他一脸狗腿。
那老太监得意的嗯了一声,而后转身入屋烤火去了。
安知宴对着那个身影,狠狠的呸了一口,“老子总有一天把你这只胖猪用雪给埋了,扫雪扫雪,这可是你的活计啊。”
而另一处。
“安知宴”的马车很快便出了京都。
马车的车队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前行驶,在这里,急不得。
不过,还没走多远,暗风便来报,“世子妃,这是白老丞相交过来给你的。”
叶琉璃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沉。
那个老头儿?
“他不去养病,雪天里的瞎晃什么?也不怕区家的人抓了他的把柄。”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她的手早就已经伸过去,接过那信,而后十分利落的将信拆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叶琉璃飞快的瞄了这信,而后嘴抽。
暗风不解,“世子妃,怎么了?”
叶琉璃不爽,“人老成精,果然说得没错,这个白老丞相,别看他胡子花白,可是这眼睛倒是好使得很啊。”
暗风朝着那信一看,排头的三个字便叫他震住了。
世子妃?
暗风也是一惊,“不会吧,您的易容术连小六都瞒过了,那,那老丞相是怎么识破的?”
世子妃的易容之术是从小就会的,六岁时学针,扎的就是自己的脸,所以这么多年来,璃儿和叶琉璃这二人是分开来的,没有任何人发现,还有当日的小受宝宝,就连蔡如丝也没有发现,这样高超的易容术,怎么会骗不过白老丞相呢?
他还是不解。
“不管了,那个老头儿既然有心想替我们保守秘密,我们也就随他了,不过,这玉佩倒是很管用。”
叶琉璃比较满意的是这个。
愉州的一边是青州,青州的另一端盛产着一种极能让人度过雪灾的东西,不过,青州的州长是个愣头青,他是没有上级的命令是决不将青州的任何产品放出去的人,这样的牛脾气实在是很让人头痛,不过,这个愣头青有一样是惧怕的,那就是这个白老丞相。
暗风再道,“白老丞相年轻时救过青州州长父亲的命,这下,世子那边的灾就更好度过了。”
叶琉璃笑了,将玉佩交到暗风的手中,“带着这东西派人去青州,告诉那个州长,如果本世子妃赶到愉州之时那东西还没有到世子的手上,他就等着本世子妃将他全身的毛给剃光,包括,下边的。”
暗风嘴抽,世子妃能不能有个别的主意,剃光毛这件事,那是小时候的怒气,长大了,还是别干这事儿了吧。
“是,世子妃,属下这就命人去。”
不论如何,暗风领命而去,现在愉州那里才是最重要的。
叶琉璃见事情布置得差不多了,便也毫不客气的倒在软软的垫子上,休养生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