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洗的真是他的外衣,那是一件极落的绡纱,当她提起外衣时,脸色一惊,而后慌乱的将绡纱扔回桶里,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宗政九双眼微眯,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价值千金的绡纱在她的用力锤打之下破了个大洞吧。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竟连个衣服也洗不好?”
可是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无论做什么,也都能引起他的怒意来,相比起柳絮的“私自”这个女人的“无意”行为更叫人恼火。
然而,就在这时,杨焱急急来报。
“主子,不好了,周管家被打,身受重伤,只怕,只怕……不好了。”
周管家,就是方才在宫外拦他去路的定伯侯管家。
宗政九周身的冷意更重了,指关握得咯吱作响,“哼,那个男人居然还不死心吗?好,他想要我去见他,那我就去。将柳絮带上。”
“是。”
杨焱转身而去,可是还没走三步,又被叫住。
“等等,还是带叶琉璃吧。”
换人了?
呃,“是。”
杨焱领命而去。
叶琉璃接到了来这里的第一个任务,当然是要好好表现,药箱里带着十足的救命药。
不过,这个男人的脸色却沉得可怕,她心里在打着鼓,该不会是死了爹吧。
只是,当见到伤者是,死的不是爹,而只不过是一个管家,而这里听说是凌宵阁,是原本属于他的地方。
然而,他却一点喜色都没有,气息里还带着浓浓厌弃。
“救活他,否则,绡纱外衣便由你来赔。”
说完,宗政九便再度冰冷而去。
叶琉璃缩了缩脖子,世子果然手眼通天,就连她洗坏一件衣裳都知晓。
“是,奴婢,一定救活。”
宗政九的人虽然离开,可是她还是应了他。
一边的丫鬟冷笑,“当真是个傻的,人都走远了才应,你这是有多傻,就算是要在主子面前表现,也要在他在和能听得见的地方吧。”
叶琉璃抬头望着这个奴婢,长得不错,可就是嘴太臭。
朱唇勾起,扬起一道邪恶的笑容,“要是不想死,你最好乖乖的听我之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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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父子之情
什么?
那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她的身子便动不了了。
这里是定伯侯府,又是在世子当年所住的地方,这个与世子同来的奴婢怎么敢在这里动手?
“你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丫鬟怒。
叶琉璃冷哼,“不好意思,我打小儿就是在山里长大的,认得野猫认得野狗就是不认得你是谁,不过,你是谁与我无关,接下来你做的就与我有关,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是想活命,最好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我这枚金就不是让你‘暂时’动不了,而是让你‘永远’都动不了了。”
丫鬟心一惊,脸色略有苍白,可是,她依旧不信,因为只要是一个懂武功的人都会点穴,或许,这个贱婢只不过是个懂武的人罢了。
“哼,好啊,你以为我香怜就会怕了吗,有种你就杀了我,看看夫人她会不会饶过你。”
“卟,香怜是吧,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十分可笑吗?我杀了你,你觉得你的夫人会因为一个贱的奴婢而跟世子揭破脸吗?别忘了,世子是什么性格的人,要是世子真的那么好说话,也不至于搬到外头去另开府门了,……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因为我没有使出手段来,所以,你才这么嚣张,那么,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嚣张的后果吧。”
叶琉璃挑眉,手中金针再出,一枚金针刺入她的哑穴,另一枚金针深深的刺入她的天泉穴。
天泉穴,离心脏最近的一个穴位,金针刺入血管,只要微微的挡每一次心跳所流入的血,那便如万剑穿心般的疼痛。
香怜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便感觉到种疼痛凶涌的朝她袭来,不多时便痛得她唇角发白冷汗直出,而她即动弹不得又哭叫不得,只能将这份疼痛在生生的忍在喉间。
“嘿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是你自找的哟,要是你最开始的时候不那么猖狂,你也就不会受这份皮肉之苦了。”
这就是她的眼不识泰山的代价。
叶琉璃眼内丝毫没有半分同情,转而低下头来医治这个躺在床上的快要死掉的人。
周管家,年纪五十,花白的头发和花白的胡子预示着他比别人苍老得还要快,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身上受的是鞭伤,有几道深可见骨,血还在不断的流着,他的身下垫被早就被血染透。
双眼微眯,就算不是被打死,这流血也要流死,怪不得宗政九要将她带上了,失血过多,伤口过深,年纪过大,稍有不慎随时可以贺鹤西去。
“算你走运,碰到了我。”
快速打开药箱,将里面的酒精灯燃起,金针在火上消毒,而后利落的刺在他胸口的心穴,三枚金针同时落下,手指轻弹,针尾快速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