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希望的是,五年,五年你们为我卖命替我做事,这五年之中付出你们的不二忠心,付出你们的汗水和劳动,而我给你们的就是一个安定稳固能遮风避雨之所,这就是我们的等价交换,如果,你们有不愿的现在就说出来,可以退出,我可以送你们回那个地方。”
“如果没有,那么就请接受接下来的好好的训练,你们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有一个,好生的做好你们手中的事,吃好你们嘴里的饭呼吸着你们的空气,可,有明白?”
她的话很清楚,也很明白,用五年的时间交换她们暂时的真心,而五年之后她们便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这笔交易,好像很划算,所以,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答应的。
……
钱御史的思绪回到饭桌上,看着这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脑子里想的却是叶琉璃当日所讲之话,而且三天前,在池娘她们要正式进入酒楼之时,他本以为叶琉璃会讲些个新鲜的,却没想到依旧还是上回的话,只不过语气更重了而已。
但,他想的却是,没这么简单,因为她只说了这交易的益处,可没有说出这背叛的后果,这让人很担心,真的很担心啊。
叶琉璃微笑依旧,这笑容就像是那夜站在星月之下一样。
钱御史的目光根本就不能看了,他的心很紧张。
“钱兄,钱兄,你这是怎么了?若是不舒服,不如就先回去吧。”
黎超暗暗扯了扯钱御史,现在担心的不是钱御史,而是黎超了,他本以为他有大事找叶琉璃,可没想到他所谓的大事就是看中了叶琉璃?
这怎么行,叶琉璃现在是世子妃了,就算不是世子妃他也不会让这个姓钱的给沾上的,他这年纪,做琉璃的叔叔还差不多。
钱御史回看了眼黎超,而这一眼也叫钱御史嘴抽,他看懂了他的表情了,立时一喝。
“你想什么呢,我,我是那种人吗?”钱御史面红耳赤。
黎超嘴抽,难道不是吗?这欲说还羞的模样难道是他看差了?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钱御史深吸了口气,“世子妃,我也不折腾了,这样吧,你开个价,我要将池娘接走。”
这下,总该清楚了吧。
池娘?
谁啊?
安知宴和老何不知道,黎超却是知道的,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子,也是新祥和里的女掌柜,若他不在时这里便就由池娘做主。
而池娘是由琉璃选出来的,所以,他对池娘的来历和其他的一切都是极为信任的,而今日的开业也让他看到了池娘的能力,她手底下的女仆虽然忙却不乱,井井有条又一丝不苟。
黎超怔住了,脱口而也,“你为什么会要她?”
黎超同时也隐隐知道池娘的身份并不简单。
钱御史脸上又是一红,“能,能不能不说?”
黎超看了眼叶琉璃,而后肯定道,“你说呢?”
开玩笑了吧,这新祥和才刚刚开张他就要从这里带走一个能力强的女人,而且没有理由,这种事情叶琉璃是不会答应的吧,再者说了,他钱御史的后院里又不是没有女人,又何必……
等等。
“钱御史,你该不会是对池娘有意思想收她做房吧?”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现在的男人,真是一个也不能相信,只要稍不注意便就要收美人儿做房,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得还少吗?
也怪不得这个钱御史今日会这般主动的来了,原来不是给他的面子,而是为了美人而来。
钱御史此时的脸色更红了,想要张口说明,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将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
叶琉璃嘴抽,看了眼身边的宗政九低声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对谁都笑笑的御史吗?怎的感觉现在像是只红眼鸡?”
宗政九也微叹,“调查的结果是这样的,可这位御史大人到底是如何的,还是有待考证啊。”
所以说,调查也是有误的。
叶琉璃也实在不忍心看这位大人这般尴尬的表情了,只道,“她在地字一号,你可以去找,不过,终究结果如何,就不是本世子妃能决定的。”
钱御史一喜,“真的吗?”
叶琉璃眼睛一白,“本世子妃是那种骗人的人吗?”
钱御史顿觉失礼,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呵呵傻笑,风风火火的起身离席。
对于他的离席众人没觉得什么不妥,反而是觉得自在许多了,毕竟剩下的这些个才是一伙的,突然来了个外人,他们才叫不自在的说。
老何一哼,“这些个当官的就善表面工夫,明明十分焦急可是宁可憋着不说。”
安知宴跳脚,“那可不一定,我也是当官的,本公子可不这样。”
老何只一句,“那是你笨,不懂得隐藏,难怪也只是个什么户部什么使。”
“是布政使,布政使,再者说了,若不是有本公子在户部就凭张天坤就能将这些个官奴升至奴籍吗?”
“那是不是要我们谢谢你啊?”
“呃,这个就不用了。”
安知宴最后弱弱道,他哪有那个胆子让这里的人谢他啊,在这里,他才是最小的那个,在家里受着父母管,在朝中受着上司管,而在这里受着他们所有人管,想想他还是很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