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君的问题,让司父无语凝咽。
‘屡次挑事’是什么鬼?这让他该怎么往下接?
“对,就是她!”凤幽月又欠揍的说了一句,“就是那个屡次挑事的乔思宁!”
司父的脸都气绿了。
司青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染上浅浅的笑意。却在司父看过来时,神色一片冰冷。
“葛院长,这都是误会!”司父谄媚的笑着,“在下只是找司青来……”
“兴师问罪!”凤幽月接话。
司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危险的眯起眼睛,冰冷的视线落在凤幽月身上。
凤幽月无所畏惧,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挑着眉直视他。
“我说过,乔思宁的事情与我无关。学院已经给了乔家交代,司家主还要怎样?”司青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连忙开口,将司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还要怎样?!”司父瞪圆了眼睛,“跟我回去给乔家道歉!”
“不可能!”司青脸色一沉,“乔思宁的死和我无关,我为何要道歉?”
“你……”司父指了指他,袖袍一甩,“要不是你没照顾好乔小姐,乔家怎会与司家关系恶化!快回去道歉!直到乔家满意为止!”
大家都隐隐皱起了眉,司父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司青是乔家的奴才一般?
司父拽着司青,一副马上就要让他去道歉的架势
“司家主稍安勿躁。”葛天君突然抬起手,在司父的手上拍了一下。顿时,司父的手掌一麻,松开了司青。
“乔思宁之死,乃是不慎落崖造成,与司青并无关系。司青作为七星弟子,自然要受学院保护。司家主如此做,将七星置于何地?”
司父脸色一变,没想到葛天君竟然会如此护着司青。
“葛院长,您这是……”
“若是乔家有怨言,就让他们来找我。”葛天君强硬的打断他的话,“新生试练本就是危险重重,若是如此计较,不如当初别让她来参加。司青没有义务照顾她,也和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学院的决断,司家主,你还有异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葛天君算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司父留,司父还哪敢说更多?
他的脸色连连变幻,看着司青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忌惮。
七星学院竟然这样护短,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葛院长言重,在下只是担忧司青。”司父定了定神,扯出一抹笑容,道。
“司家主爱子之情令人感动,”葛天君不痛不痒的夸了一句,“若是没有旁的事,司家主还请回吧。”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司父脸皮再厚也挺不住了。
他赔笑了两声,不动声色的瞪了司青一眼,转身离开。
一场风波,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司青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院长,我……”
“不必说,我都知道。”葛天君摆了摆手,“安心吃饭,有学院护着,你无需担心。”
司青感激的看着他,重重点了点头。
葛天君让他坐回位置,临走前没好气的瞪了凤幽月一眼。
凤幽月嘿嘿一笑,眨着眼一脸无辜。
她哪里想管闲事呢?不过乔思宁的死,和她有些关系,她总不能让司青一个人受着。
若是强硬的与司父产生矛盾,·并不是明智之举。将七星学院抬出来,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凤幽月很庆幸,她所在的学院,十分护犊子,让大家不会受了委屈。
这场晚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最后,大家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凤幽月跟着众弟子们,一起向拍卖行外走去。这时,叶临溪忽然叫住了她。
“叶峰主,”她拱了拱手,一脸茫然。
“你随我来。”
凤幽月摸着鼻子,一脸疑惑的看了眼严逸飞,然后抬步跟上了叶临溪的脚步。
叶临溪带着她走进了拍卖行的一间偏厅,偏厅中,坐着几个人,或中年或老年,腰间挂着相同的玉牌。
凤幽月眸光一动,对这几人的身份有了几分思量。
“会长,这就是您说的炼药天才?”一个中年男子站起身,双眼放光的在凤幽月身上来回打量。
其他几人也看了过来,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正是她。”叶临溪将偏厅的门关上,对凤幽月道,“这是我在炼药公会中的几位好友,他们对你很好奇,想见见你。”
果然是炼药公会的人!
凤幽月连忙行了个晚辈礼,神色恭敬,“晚辈凤幽月,见过各位前辈!”
几人纷纷点头,对她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
“不卑不亢,礼貌得当,是个好的。”一老者摸了摸胡须,看着凤幽月的眼中带了几分喜爱,“听说你可以炼出丹光?”
“是。”凤幽月连忙回答,嘴角含着三分笑意,“是叶峰主以及各位长老教导的好。”
那老者白眉一挑,眼神中有带了几分打趣,“老叶啊,这丫头的嘴倒是甜的很!有趣,有趣!”
叶临溪摇头失笑,“这丫头一向跳脱,你们多包涵。”
“跳脱好!年轻人,就要活泼点。”之前开口的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公会里大多气氛沉闷,今日看到这样的年轻人,我们的心也开怀了几分。”
凤幽月垂眸听着,但笑不语。
大家你来我往之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心中对她有了计较,都更看重了几分。
“你这丫头是个难得的,好好努力,莫要白费了你的天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