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好像也对,毕竟林氏商行有什么好针对的,一个彩虹锦入选贡锦而已,用得着巡抚大人出面?”
“没错,咱们还是静观其变。”
“咦,吴会长好像上去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转到了台上,只见吴桥走上高台,面色带着几分沉痛。
原本议论纷纷的台下,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
“各位士绅们,学子们,以及各商行大当家们,今日袁大人、苏总管以及袁小姐和吴某,将各位请到这里来,是因为有几件事情,以我们之能无法解决,想当众向大家宣布,然后请大家评评理…”
底下顿时又议论开了,“什么事这么厉害,居然袁大人都解决不了?”
“这是甘山的地盘,袁大人身为巡抚大人都解决不了,到底对方是多有来头的人物?”
“还有苏总管,苏妃生下十二皇子,苏总管现在算国舅爷了,还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难道是京中来的权贵?”
“可没听说京中来人啊!”
“别说,我之前曾听人说,织造局贡品被劫后,袁大人向朝中请求派人支援。”
“不是来人了吗?一个大长公主的嫡孙公孙公子,还有一个是户部许郎中。”
“那两个,只是走走过场,真正重要的人,没有露面。”
“那是谁?”
“听说是军方势力。”
“谁?”
“难道是萧…”
“嘘,佛曰不可说。”
场中吴桥道:“现在先有请袁大人给大家说说这件棘手的事情。”
一阵掌声中,袁修走上台,以一种万分可惜沉重的语气道:“各位,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织造局贡品在洛河被劫,根据追查结果,雷大人将嫌犯锁定在黑水崖盗匪身上!黑水崖盗匪神出鬼没,这几年来本官派人屡屡围剿,均无功而返,本官实在有愧!于是上书朝廷请求派人支援,协助本官将黑水崖盗匪一网打尽,皇上允了,暗中派人前来协助本官!
可谁知,朝廷的人正要到之前,好不容易抓到的黑水崖嫌犯张大千突然被人救走,一切又得从头查起。这些日子,本官和雷大人以及各衙门捕快四处寻找线索,每当有头绪时,那线索便会突然消失,本官心中实在困惑,这可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直到昨晚,本官才明白为什么了。”
袁修说到此处故意停下,台下有人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朝廷派来的人,居然与黑水崖盗匪有勾结!”
台下顿时炸开锅。
“什么?不是吧?”
“这…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真的吧,袁大人骗我们作什么?”
“说的是,我也觉得应该是真的!没有证据的事情,袁大人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对对对,我相信袁大人!”
台上袁修悲愤道:“昨天晚上,本官的人好不容易查到黑水崖劫匪所在,派人前去围剿,结果中了对方埋伏,张捕快身受重伤…”
张捕快称得上江临第一名捕,不少江临人都认识他,且与之打过交道,听闻此言,不少人愤怒起来。
“太过份了!什么人干的?”
“先别吵,还是听完再作判断!”
“朝廷到底派的谁来?”
“袁大人,将此人公布出来!”
这时,张捕快在两个捕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上台,身上缠满绷带,脸上淤青,嘴角红肿,一看就是受过重击。
他惭愧道:“张某无能,被黑水崖的人打成重伤…”
旁边一个捕快悲愤打断,“什么被黑水崖的人打的,明明是被自己人暗算,否则以张头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让那帮人逃走?”
张捕快皱起眉头,“不许多说。”
另一个捕快道:“本来就是,张头,这事袁大人都看到了,就是朝廷派来的人,扮成捕快,跟在张头后面,趁张头不注意,给了张头一刀!”
“实在太过份了!朝廷的人居然与黑水崖勾结!?”
“难怪前些日子,黑水崖的人到处打劫,原来是靠山来了,胆子大了!”
有人弱弱道:“单听官府一面之词,好像不太公平!”
“对,还是将事情全部说出来,找到人当面说清楚,免得冤枉好人!”
“本官知道,单凭张捕快受伤,并不能说明那人与黑水崖勾结,本官还有别的证据。”袁修道:“江临郊区的鬼庄,大家都知道吧,那里是黑水崖的老巢之一,昨晚张捕快带伤一路追到鬼庄,本来他们设局要将张捕快一网打尽,还好衙门援兵到的快,张捕快昏迷前看到朝廷派来的人,进了鬼庄,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大家都知道鬼庄的规矩,只要误闯进去的人,都会在第二天天明时被扔出来,但守在那里的捕快,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任何人出来,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朝廷派来的人,与鬼庄有勾结!”
“袁大人,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