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都是破庙民宅,她都没好好休息过。
睡梦中的谌师弈似乎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不由皱了皱眉,但却并未醒来。
祝天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家小姑娘素来警觉,可如今却睡得这般踏实,是因为信任自己吧。这样想着,一股睡意袭来,他也浅浅睡去。
次日,祝天韵被山中的鸡鸣声叫醒,垂眸却见谌师弈靠在他胸口,兀自睡得香甜。这丫头是真累着了吧,毕竟还是个孩子,跟着他这么东奔西跑的真是太辛苦了。
“嗯?”怀中人慢慢睁开了眼,看见他还有些迷糊,“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没见过这样呆呆的谌师弈,祝天韵心念一动,低头在她脸上飞快啄了一下,笑道:“早上好。”他好歹也是挂着“花花公子”名头的信王殿下,偷香窃玉的本领还是有一些的。
这下谌师弈彻底醒了,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山洞,昨晚自己想着事情就睡了过去,大概是直接倒在了他身上。而昨晚她睡得很踏实,想来祝天韵应该没敢动,这样一想她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抬头“吧唧”亲了祝天韵一口:“昨晚睡得很好,奖励你的。”
祝天韵额角抽了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怀里突然一空,谌师弈干净利落地起身并非常体贴地伸手拉他。可是他胳膊被压了一晚上,早已麻了,被她这么猝然一拉,简直像是万箭齐发都插在他胳膊上,祝天韵疼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谌师弈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忙松开手,转为替他按揉胳膊。她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对穴道的认知自然比任何一个按摩师都准确,每一下都按得很到位,力道也把握的非常好,不轻不重,令他无比舒坦。
祝天韵享受着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如果被她枕着胳膊睡一晚,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好像怎么算都是他赚了诶。
“好了吧?”谌师弈收了手,“好了就赶紧起来,准备打道回府吧。”
祝天韵也知道时间紧,没有磨蹭,两人仍旧悄悄绕到后山再折回城里。山路崎岖走不快,进城是已经过了巳时,两人随便买了块饼应付了下饥肠辘辘的五脏庙,用剩下的碎银去成衣铺买了两套看起来还算体面的衣服。虽然说是先导官,微服前来,但穿得这么破烂还是不合适。
出了成衣铺两人径直往县衙走去,走着走着便发现身后多了两条小尾巴。两人相视一笑,这樟城果然是戒备森严呐,这就被盯上了。
不过,他们只做不知,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县衙走,身后的小尾巴倒也没有做任何动作,让他们顺利走到了县衙前。
“什么人!”门前的侍卫很威风地拦下他们。
祝天韵不疾不徐地亮出了手中腰牌:“信王府侍卫,替信王殿下探路。”
侍卫脸上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愣了片刻后,他忙与同伴对视了一眼:“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祝天韵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急急跑进去的背影,他看见腰牌的反应,有问题。
第四十一章 大获全胜
两人很有耐心地在门口等着,谌师弈悄悄在他手心写字:尾巴消失了。
祝天韵回给她一个了然的手势,意料之中的事,尾巴们要监视地是鬼祟接近县衙的人,他们这样亮明身份的自然不需要被监视。
约莫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樟城县令在一群衙役的簇拥下迎了出来。那屁颠颠的模样,让祝天韵瞬间想到了另一个人——江宁织造许凡。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知道这次这个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知使者大驾光临,下官怠慢了。”
祝天韵淡淡应了一声,王府侍卫是正五品,樟城县令不过七品,他自称一声下官倒也没什么不合适。
县令瞧着这两人神情倨傲,心中打鼓,忙将二人迎入县衙内。
谌师弈明白祝天韵的意思,也冷着张脸和他一起装高冷。县令不时打量两人,可惜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任何信息,一时间有些忐忑。
看了坐,上了茶,这两人仍是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终于,这位县令先熬不住开了口:“不知两位大人屈尊前来,所谓何事?”
谌师弈轻轻搁下茶盏:“大人如何称呼?”
县令一愣:“下官许得荣。”
“许大人。”谌师弈点点头,“怎么,许大人竟不知信王殿下要来?难道没有收到消息?”他打太极一般,一句反问又将问题推了回去。
许得荣额上渗出一些冷汗,意识到这两人相当不好相与。这还只是信王派来探路的侍卫,脑中飞快想到那封密信上写的东西,他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流寇已经被击退,下官……下官也已经派人去追击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祝天韵一挑眉:“哦?许大人竟有如此之大能,看来是沧海遗珠,当个小小的县令屈才了。本……”
“咳!”谌师弈突然的一声咳嗽,及时将他差点脱口而出的“本王”打了回去。
“本……该替你向王爷美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