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做贼去了?”黎凊染挨着她说道,“还是说,昨晚你跟头儿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
许余笙瞥了她一眼,“收起你那龌蹉的眼神,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不通而已。”
黎凊染努了努嘴,“有啥想不通的?来,说出来姐给解惑解惑。”
闻言,许余笙转头看向她,半晌说道,“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样的两个陌生人吗?”
“不说长得百分之百相似,不过算起来也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样子。”没等黎凊染说话,许余笙紧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简直是太像了。”
“长得像很正常吧,全中国人口这么多,保不齐哪天你我也能碰上一个长得跟子像的人。”黎凊染疑惑的看着她,“你说的谁啊?怎么一副特别难以相信的样子。”
“一个朋友的妹妹和……”许余笙摇摇头,“没事。”
黎凊染还准备问什么的时候,就听门口有人喊道,“黎姐,王铮说他在外面等你,让你快些下去,车已经开出来了!”
“知道了,就来!”黎凊染向着门外喊了一嗓子,随即又转头对许余笙说,“行了,这种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先走了,昨天太急了,吴佳住的那个廉租房那块还有一些人的笔录还没做完,我要再去一趟,银行那边查吴佳妈妈那笔转款来源的事情你盯着点。”
“嗯。”许余笙点点头,但是紧簇的眉宇却也没卸下来,真的是我大惊小怪了吗?
黎凊染前脚走没多久,紧接着就一个小刑警从外面探头进来,“许法医?”
“嗯?”许余笙扭头看过去,“怎么了?”
“慕哥或者祁队在吗?”小刑警挠了挠后脑勺,“门卫说外头有叫谭兆峰的人找他们,说是跟他们约了的。”
“谭?”许余笙愣了下,随即说道,“让他先进来吧,我去打电话叫他们。”
男人一身剪裁得当的深色西装,闭目养神的靠坐在会议室的一隅,双手交叉置于大腿上方,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的一瞬间,他随即睁眼看向从门外进来的一行三人。
“谭先生。”祁莫言走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非常感谢您抽时间过来协助我们调查。”
“你们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谭兆峰直直的看着他,沉声问道。
闻言,许余笙正在写记录的手顿了顿,抬头也看向了祁莫言。
半晌,就听他说道,“我们目前怀疑,你女儿三年前被查出的援/交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谭兆峰当即手下动作一紧,深色的眸中情绪瞬息万变,“这件事,当初是你们警方劝我们不要追究,说我女儿自杀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过于追究只会影响她的声誉,为了女儿我们就算不相信最后也忍了下来。现在过了三年了,你们却自己主动来跟我说有问题?”
他冷笑了声,说道,“在人的经久未愈的陈年旧伤上撒盐的事情,这么好玩吗?”
祁莫言看着他,没有接话,转而从慕尧手上拿来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了四张照片,一一摆在了他的面前,“这是四个人,目前已经有三个人被人以残忍的手段杀害,尸体正躺在殡仪馆的冰柜里,还有一个处于失踪的情况。”
谭兆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而这里面有三个人,曾经在高中时期跟你女儿关系很好。”祁莫言说着把从沈志远宿舍搜出来的合照摆在了他面前。
“你到底什么意思?”谭兆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
“谭先生,根据我们迄今查到的线索,我们怀疑有人在为你女儿复仇。”祁莫言回道,“而且他已经杀了三个人了,目前还有一个正下落不明。”
“复仇?”谭兆峰皱着眉头,“祁队长,我女儿当初是自杀。”
“所有我们怀疑的关于你女儿当初援/交的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其他的隐情。”祁莫言说着指向照片里的另外一个女生,“这个女生你应该有印象吧。”
谭兆峰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他指尖所指的人,回道,“这个女孩是微微的好朋友,当年微微出事的时候我们曾经想找她了解情况,但是……”
“但是却从警方这边得到她之前自杀未遂转了精神病院的消息。”祁莫言接过话说道。
谭兆峰点了点头。
“我们的人昨天从她的出租屋里搜出了一本日记本。”祁莫言说道,把吴佳的日记本拿了出来,“这里面有说,她曾经受人胁迫以至于毁了自己好朋友的一生,还提到了有人要为谭微报仇。”
谭兆峰伸手接过日记本,双手紧紧抓着本子的两侧,眼眶开始有些泛红,“我…我就知道,我们家微微不会是那种女孩子,她从小那么乖那么听话,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情!”
“谭先生,我知道你作为受害者家属,让您来帮助那些可能曾经残害你女儿的人,或许有些残忍,但是我相信你也应该想知道当初这件事情的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