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杨看到到白籽看小说还敢瞪眼,当时就怒火中烧,指着白籽的鼻子道:“你你还敢瞪眼是吧!你以为你觉得自己学得挺好了?”
白籽被喊起来也是一肚子火,她看小说瘾特别大,突然被打断就不大乐意了,直接就呛了起来:“是学得挺好的。”
m杨气得声音都高了两个八度,指着身后的白板对白籽说:“行,你学得挺好的是吧?来,我给你个机会展示,你来翻译下这首诗讲了什么?”
因为还是高一,拓展知识比较多,那天白板上投影出的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吕帅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诗缩起了脖子,忐忑的看了一眼白籽,自求多福了。
前排的廖文艳耳朵动了动,明显在偷笑,有机会看见白籽吃瘪,倒是廖文艳喜闻乐见的。
白籽平时不爱出风头,但到底是年纪小,不受激,当即开口就翻译。虽然语速不快,但标准得有点装腔作势。
“fr spr,你与我睽离正值春天,, 斑斓的四季,已妆点舒齐。h ,万物皆赋予青春的灵气……”
白籽没夸海口,她确实学得不错,这首诗单词并不难,难的是即时并且通顺的翻译出来,英文语序毕竟跟中文不一样,白籽跟喝蛋汤一样没压力的就做到了,还遣词优美灵动。
九月炎热的午后,没有空调爆着汗的教室里,白籽背脊挺直的站在靠窗的位置上。
似乎笃定自己翻译得是对的,她神情活像一只故意上了桌,拍翻了你臻爱的那只马克杯的猫,浅金色地阳光从窗锋里溜进来,在她脸边挠出三道虎须,一掸一掸地,带着三分得意和七分挑衅,叫你有火也只能自己咽下。
从白籽被叫起来开始,骆明远就偏了头去看,吕帅说她也喜欢自己,因为这层关系,就足够让人对她多看一眼。何况,他们或许、早有渊源。
看她一路洋洋得意地气歪老师鼻子,骆明远觉得又可乐有觉得与有荣焉。
m杨丽看着白籽的神情恰如被砸了杯子的主人,十足的无可奈何,最终表情不太愉快的示意白籽坐下。
白籽的脸就立时被吕帅的大头挡去了,骆明远调换了几下姿势,依旧找不到一个角度好看见她。
萧宾奇异地顺着骆明远眼神找了找,贱笑着挡在了骆明远眼前。
骆明远男女之事上十分清心寡欲,不像这年纪其他荷尔蒙暴动的小男孩,看见漂亮姑娘就心痒痒的恶虎扑羊。
不论是梦月,新月,还是上弦月,好像都不如花时间打打篮球重要。
但活久见的是,有生之年萧宾居然看见易守难攻的骆碉堡同学,居然会看着一个妹子看得回不了神,这就很稀奇了。
萧宾问骆明远: “这姑娘,挺有才的哈?”
骆明远看出了萧宾的试探,坐正了身子,回了一个你很无聊的白眼,低头看书去了。
白籽那头一坐下,吕帅就表情特别贱的凑过来说:“你太牛了,这都能答上来。。”
白籽没睬他,m杨可没把书还给她,白籽兀自呕着气。
吕帅这人,八卦起来拦不住,按住你大腿也非逼你听完:“你刚刚看见骆明远的表情了么?”
白籽闻言往骆明远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能看见骆明远盯着书的侧脸,觉得吕帅故意拿自己开涮,更气闷,气呼呼地回了一句:“滚!”
吕帅不气馁接着说:“骆明远刚刚一直看着你,还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微笑。”
廖文艳这时从前座转过头,没好气,“自己不学别打扰别人行么?没玩没了了。”
吕帅等廖文艳转过背,学着廖文艳的表情,无声卖了个丑。
白籽拿笔恶狠狠的戳了一下吕帅的大腿,看吕帅疼得龇牙咧嘴才顺了气,趴到桌上睡觉去了。
虽然骆明远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却如擂鼓敲击,静坐了几分钟,他实在忍不住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白籽已经把头埋到手臂里睡觉去了。
萧宾又问:“你总看人家干什么?”
骆明远抿了下嘴唇,半疑惑地问:“你不觉得白籽长得眼熟么?”
萧宾不正经地答:“觉得啊,长得好看的妹妹我都眼熟。”
骆明远没再搭理萧宾。
第二天课间,有外班同学站在教室门口找人,实在没认出哪个是白籽,于是喊道:“白籽同学在么?阿杜叫你去办公室。”
阿杜是白籽的班主任,80后男老师,也任教物理。
白籽把头从小说里抬起来,心里咯噔一下,想不通自己有什么事能被班主任叫过去,唯一就是昨天和杨告状了?
白籽问同学:“什么事啊?”
同学摇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英语杨老师说要找你。”
果然如此,唯小人和m杨难养也,太小心眼了,白籽嘀咕着,磨磨蹭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奔赴刑场的悲壮心情去了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外,白籽犹豫了半天也没进去,尖起耳朵趴在门上,期望能从门缝里漏出个只言片语来判断一下事态的危险等级。
骆明远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的就是白籽撅着屁股偷听的样子,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白籽,你进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