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也没多大心情寒暄,直接坐了阿杜的车匆匆走了。
白籽最终还是没能打上靶,白籽没有参加完军训,同样没有参加完军训的还有跟白籽同寝室的三个人,据说基地方也很火大,直接报了警,不过宿舍楼里面没有监控,究竟是谁做得,很难查出个结果。
年级主任把跟白籽同寝的三个人都喊去谈话,结果也不了了之。
骆明远随教官的车回了基地,打靶的时候都有点恍惚,萧宾拿手机偷偷自拍了几张自己射击的英姿。问骆明远:“远哥,拍不拍照?”
骆明远端着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萧宾捻了块土,没心没肺地扔骆明远:“远哥,你想什么呢?”
骆明远甩甩头上的土,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白籽的事,她不是想打靶么。”
萧宾正了正颜色:“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这种损招都能用,有证据证明是廖文艳么?”
骆明远摇头,脸色也不好,宿舍里一个能作证的都没有,他心里也气,但没任何办法。这股气憋着都憋成了邪气。
军训的尾声,骆明远几个男生挺没滋没味的,吃饭的时候没人因为一个冷笑话笑到打鸣,也没人在群里大兄弟来大兄弟去的笑闹,显得有些冷清。
军训后放了两天假,之后开始返校上课。骆明远给白籽发了qq,问她脚伤怎么样?什么时候来上课,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骆明远正心情不好,吃午饭的时候,廖文艳偏偏端着餐盘凑过来。
廖文艳刚坐下还没说话,骆明远这个好好先生难得的不给脸。
骆明远直接扔了筷子,起身要走。廖文艳跟着喊:“骆明远,我有话对你说。”
骆明远回头,眼色不好看,廖文艳一直渴望骆明远能注视自己,却不该是这种神态。
她有点慌,眼神闪烁,只愣愣地说:“不是我干的。”
这幅样子十足就是没底气。骆明远舔了舔后槽牙,声音不大,却听得廖文艳周身如坠冰窖。
“是不是你做的,早晚会查出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也不要跟我说话。”
连身边的三个兄弟都被骆明远吓到了,谁也没有见过骆明远这个样子,骆明远是那种很少见地有一种温良气质的男生,脾气好,心肠软,何时见他毫无风度地对一个女生说一句重话。
萧宾有些不忍:“兄弟,是不是说过分了?”
骆明远看着喜欢自己好多年的女生嚎啕大哭,也不再带有一丝慈悲,冷冷地说:“她做的事更过分。要杀要剐,冲我来无所谓,对白籽,我忍不了。”
白籽能在家放假休息,廖文艳等三人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虽然学校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但年级上都在猜测是廖文艳,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廖文艳据说家里有背景,连课也没停,骆明远为了这件事也一直没顺气。问过阿杜,阿杜说廖文艳咬死了说没做,捉贼要拿脏,事情就僵在了这里。
一直到18号,事情不算尘埃落定,学校领导也跑了白家好几次。
眼看着第一次月考了,白籽书还是得念,才回到学校。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读书,而是搞事情。
白籽是直肠子,没有太多弯弯绕绕,她吃了亏就得找补回来。当时骆明远他们都还没来,白籽来了个大早,就在教室盼着廖文艳来。
一边等,白籽还一边做心理建设:“不要随便发脾气,先问清楚情况。”
第33章 这么黑心的么?
廖文艳七点二十进了教室,没有正眼看白籽,始终跟她那两个朋友窸窸窣窣聊着天。
白籽忍不住开口:“廖文艳,是你扔的钉子吗?”
廖文艳置若罔闻。白籽又压着火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点情况,于是都或直白或暗暗的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没得到答复的白籽抿了下嘴巴,眉毛微微皱起。
这一段她在外公家被一通好喂,加上又不太动,微胖了一点,脸颊的苹果肌随着这个表情隆起。
看得出她有点不爽,但这个表情却不怎么具有威慑力。白籽又问了一句:“事不过三,廖文艳,钉子是不是你扔的?”
廖文艳可能咬死了不肯开口,这种反应在白籽眼里就是敢做不敢认,白籽冷笑了一下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白籽的下个动作直接吓了众人一跳。她毫无征兆的用手拉住了廖文艳绑的马尾,往后一蹬。
让人听话的最好办法就是拽小辫,不论是真的小辫还是假的小辫。只要你拽稳了,人的脑袋就随着你的手跑。
白籽拉着廖文艳的动作并不温柔,廖文艳倒仰着,桌椅都在拉扯中发出抗议的声音。
白籽阴沉的说:“我告诉你,我不打人,但□□不算人。你有胆子下黑手,你就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廖文艳猛然被抓,也不甘心,回手想用手挠白籽。白籽根本不躲,只把手在空中左右晃,廖文艳的头也跟着左右晃,白籽明显感觉拽断了几缕头毛,廖文艳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趁廖文艳站不起来,白籽顺手捞过桌上的墨水瓶,咬开瓶盖,从廖文艳脸上兜头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