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远的眼睛扫到白籽也淋成水草的头发,把手上的外套递给白籽,:“要擦么?”
还贴心的补充道:“我昨晚洗过的,没有汗。”
这时白籽身后递过来一包纸,女孩子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有纸巾,要么?”递纸的人是邓梦月,无巧不成书,邓梦月正好坐在白籽的后排。
白籽感激地接过纸,跟邓梦月道了谢。分了几张给骆明远。
比起落汤鸡似的白籽,邓梦月的状况简直不要太好,连唇蜜都没冲掉,不过八班操场站的位置本来也是离科技楼最近的。
用纸擦头发确实比迷彩外套吸水,但弊病也明显,餐纸湿了容易掉纸屑,白籽的刘海上就粘了几点白的,特别显眼,白籽自己还不自觉,骆明远看见了顺手就捻了下来。
白籽看见骆明远手上的纸屑,也抬手拨弄刘海,试图把纸屑抖下来,但头顶上自己看不大见,功效并不大。
骆明远止住白籽的动作:“你别弄了,我帮你摘掉。”因为怕拽疼白籽的头发,骆明远手上动作很轻。
白籽老实待不住,动来动去,突然抬头在骆明远头上扫了一圈,骆明远擦头发没有白籽暴力,倒是没黏上纸。
只是骆明远捻纸的动作叫白籽脑洞大开:“诶,骆明远,你是属猴的吧?”
骆明远淡淡的回答:“嗯,怎么了?”
白籽笑嘻嘻的说:“你说你现在像不像大猴在给小猴捉虱子。”
骆明远被白籽的新奇的想法逗乐了,嘴上却否认:“不像,虱子捉完得塞嘴里才行。”
白籽立马接茬:“那我不介意你塞嘴里的。你要早上没吃饱可以加一餐。”
骆明远把摘下来的纸往白籽眼前递,说:“呐,给你自己加餐。”
白籽从骆明远手里接过纸,配合的塞到口袋里,坏笑着说:“存起来当储备粮,你饿了找我要。”
之后的时间,是在冗长无趣的教育片里度过的,开始放映之后,照明的灯就熄了,大多数人是不耐烦看的,没几分钟就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白籽身上的外套还是湿的,女生没法像男生一样无顾及的把外套脱了,湿透了的t恤哪怕是深色的也会贴在身上,勾勒出曲线,青春期总是敏感的,即使粗心如白籽,也多少不好意思,就硬裹着湿衣服睡着了。
人要是醒着,多少活动旺盛点,不容易着凉,睡着了就不一定,骆明远用胳膊推醒白籽:“你别睡了,头发都还是湿的,睡了要生病的。”
白籽哼唧着睁开眼睛抱怨:“这个太催眠了。”
放映厅里熄了灯,只有投影的灯从后面打到前面的屏幕上。四周昏昏沉沉一片灰暗,正适合窸窸窣窣搞些小动作。
骆明远也看不清白籽的表情,只听见她可怜兮兮地抱怨,笑着说:“我陪你聊会天吧。你别睡着了等会起来头疼。”
白籽小声说:“聊什么?”
这几天天天困在基地里,新闻实在是不多。
骆明远不擅长制造话题,左思右想纠结老半天才说:“你们寝室现在和好了么?”
白籽在黑暗中抻了抻手脚,懒洋洋地回:“你别说,奇了,廖文艳这几天老实得可怕,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骆明远说:“你别被害妄想症了,说不定就是人洗心革面了。”
白籽想想也是:“也是,可能她自己没劲了吧。但我的牙刷牙杯还是得锁起来。”
骆明远好笑:“一个寝室跟搞谍战片一样,累不累啊?”
白籽不同意:“那万一她玩阴的,用我牙刷刷厕所呢?”
骆明远一愣,“没这么可怕吧?”
激进派的白籽思想上就跟保守派的骆明远不一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骆明远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个性,换了话题,直到纪录片放完,虽然骆明远严防死守,但白籽还是觉得头有点发昏。
一开始也不太严重,白籽还很大条的觉得可能是缺觉。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雨总算停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体温烘干得差不多。午休的时间不长,也没时间洗澡洗衣,白籽也就顺势将就一下午。
一熬就熬到了晚饭时间,反应渐渐严重起来,白籽胃不好,一着凉最明显就是反胃,晚饭都懒得吃,怏怏地跟骆明远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寝室。
屋漏偏逢连夜雨,寝室没热水,一天训练满身臭汗,不洗就馊了。
白籽又不知死活的洗了个冷水澡,还撑着把衣服洗了,累得头发也没擦干就睡了。
因为不想起来开门,白籽也就没有把门锁上,给廖文艳她们几个留了门。
之后起了点风,白籽实在是浑身无力懒得起来关门,半梦半醒的状态,依稀感觉到有人回了,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白籽头疼没起得来看看是谁,就又睡了。
依稀记得后来廖文艳她们一群人进屋,一阵桌椅声响,自己手机好像也响过。
第31章 二师兄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军训一眨眼已进入尾声,倒数第二天,是白籽心心念念的打靶日,但是所有人都在操场集合了,唯独白籽还没有来。
“她不会昨晚是太兴奋,今天睡过头了吧?” 萧宾看白籽还没来偷偷问骆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