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呼了口气,对众人说:“没事了,都散了散了。”
她转身关了门,把那些窥探的视线隔绝在门外。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好结束。
白籽没有回自己床上,而是径直走向了廖文艳的床前。
她低头注视着廖文艳,白籽站着,廖文艳坐着,灯光从白籽的背后照过去,逆着光,在气势上,白籽给了廖文艳一种压迫感。
廖文艳的表情明显开始不自在的游移起来。
白籽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自己被排斥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女生的嫉妒。
骆明远确实是挺招人喜欢的,白籽最近跟他也走得挺近,但骆明远再是个香饽饽,也不是人人都爱吃饽饽呀。
别说白籽对骆明远没那种心思,就是真有,在白籽的思维逻辑中,喜欢一个人,大家完全可以公平竞争。
你廖文艳喜欢你大可以去告白,让骆明远做决定啊。而不是跟动物世界里的动物一样,求个爱非要竞争者之间先弄个你死我活。
廖文艳自己偏偏要端着一副女生的矜持态度,是她自己态度有问题。人不能指望着四海之内都她妈,谁都要无缘无故的喜欢她,迁就她吧。
连邓梦月都会主动追,何况廖文艳长得还不如邓梦月好看。
殊不知在廖文艳眼里,最近白籽故意跟骆明远一起吃饭,来往,就是一种抢跑。
在廖文艳的世界观里,女生就是要等男生主动的,白籽这种贴上去的行为,就是狐恬不知耻。她尤其看不得白籽每日跟骆明远同桌吃饭,聊天谈笑。简直做尽了她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虽然白籽没什么女孩子弯弯绕绕的九曲回肠,不代表看不懂廖文艳那种正房太太看小三的刻薄表情。
白籽其实对女生足够宽容,因为女生爱面子。
只要不太过分,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都可以放任,但凡事总要有个度,白籽给廖文艳留足了面子,但廖文艳太脸不要脸了。
白籽没打算跟廖文艳啰嗦,说:“把宿舍钥匙给我。”
“凭什么给你?你又不跟我们一起回……”廖文艳的声音在白籽的紧迫的注视下越说越小,手不自觉攥起了床单。
“我不管你怎样,我只要钥匙。我还是给你三秒,要不直接给我钥匙,要不你考虑一下你自己有没有那张门那么结实。”
白籽没有脱鞋,抬起右脚直接踩在廖文艳床上。
“一,二……”白籽每报一个数,脚尖就随着动作在床上撵一下。
人和人对峙,拼的就是气势,谁敢撸起袖子真干,谁就注定要赢。
白籽成功拿到了钥匙,在数到三之前。
廖文艳从衣服口袋里找到钥匙,扔在床上。白籽收回了脚,随手把钥匙扔在自己床上。
一转头廖文艳趴在床上呜呜哭了,好像自己收了怎样的委屈,汤金银等人都围了上去。
白籽实在不理解她这种自取其辱的行为,毫无同情,甚至有点想笑。
但白籽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癖好,也不会惺惺作态跑过去劝。最终白籽特别冷心肠的连个眼光都没施舍,收拾衣服打开门去洗漱间洗澡。
天晚了,已经没人洗澡了,也没了热水。直到白籽洗完澡,一切都回归于平静,只有头顶的一个小风扇,嘎啦嘎啦的摇着头晃着脑。
第二天,中午要抓紧时间午休,白籽没空整廖文艳她们,不过晚上的时候白籽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们了。
白籽吃完饭不打算回寝室,屁颠屁颠抱着饮料跟着骆明远,萧宾他们几个去了篮球场。
白籽不会打篮球,也看不懂,就随便找了个栏杆坐在上面听着mp4发呆。
操场上打球的人不少,看球的也多,有别班的女生娇滴滴的地在场下加油,不时递个水啊,零食的。
白籽毫无奉献精神,偶尔还要偷骆明远收到的零食吃,可谓无耻至极。
吃了人的最短,白籽也假模假式扯着嗓子喊:“骆明远加油。”
萧宾闻声撞了骆明远一下,骆明远勾唇笑了笑。
萧宾下场打趣白籽:“你就给骆明远加油啊?我呢?”
“你什么你,你有骆明远帅么?”颜狗白籽毫不留情的打击萧宾。
萧宾说:“朋友,你这样诚实小心挨打啊!”
白籽笑得差点从栏杆上翻下来。
廖文艳她们三个,没钥匙回不了家,绕着操场走了两三圈,也不敢上来跟白籽搭话,只能跟背后灵一样远远的守着。
“怎么回事啊?她们几个怎么一直跟着你?”萧宾不解,一边说回头看了看反常的廖文艳。
“宿舍钥匙在我这里,不跟着我,她们回不了宿舍。”白籽两手攥着栏杆晃了晃两条小细腿。
“你干嘛不把钥匙给她们。”萧宾问道。
“教她们做人呢。”白籽也没藏着掖着,“昨天她们三个把我锁在外面一个小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她后悔做人。”
这时骆明远也下了场,过来喝水。闻言被水呛了一口。
白籽连忙道:“大爷,您悠着点。”
骆明远挥挥手表示没事。萧宾把手搭上骆明远肩膀,骆明远嫌他一身热汗,伸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