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跟着魏临的夜摇光是一路平坦,很快就翻上了最高的山峰,果然在下方看到远远有一栋木屋,因为已经夕阳西下,木屋有炊烟升起,这意味着里面真的住着人,魏临眼眶泛红,想着这一路的艰辛,几番险些丧命,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心里的喜悦被无限的放大。
几人快步朝着小木屋而去,夜摇光挑了一个视野极好的大树跳了上去,能够将小木屋全部收入眼底,看到的竟然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的年纪相差十来岁的模样,男的长的魁梧壮实,凶神恶煞,女的身形很瘦弱,不过脸上蒙着麻布,男的在削木棍,似乎在做一个东西,女的在一旁的水池洗菜,二人偶尔会相视一笑。
这样温馨甜蜜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小木屋的主人竟然养着一头大灰狼,灰狼感觉到魏临等人的靠近,立刻发出低吼警告,小木屋的男主人也顿时取下弓箭,将女人护在身后。
隔得太远,夜摇光听不见他们如何交流,只知道小木屋的男主人不准魏临等人靠近一步,而且随着魏临的解释越发的暴躁,夜摇光敏锐的捕捉到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血光,脚在树干上一踏,身子犹如仙鹤展翅一般飞弹出去,挥手间五行之气已经射出,朝着男人射向魏临的箭攻击击去。
箭极快,护卫魏临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利箭已经快没入魏临的眉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只箭竟然被定住,箭头距离魏临的眉宇只有两寸的距离。
旋即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箭一扯,那箭掉头飞速的射了回去,速度更快,木屋的男主人只是一个眨眼,那箭就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刺入他身旁的房屋内。
男人发出一声大喝,夜摇光一愣,说的竟然是蒙语,夜摇光前世什么语言都听过,但是她懒,除了汉语其他都没有学,都是寻找翻译,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翻译能够骗得过她的眼睛,极好的记忆她只听出来对方说出的是蒙语,可不知道说什么,皱了皱眉头,她只能一跃现身。
男子对夜摇光的出现分外的警惕,夜摇光只能散发出柔和的五行之气,让男子感觉到她的善意,男子因此冷静了不少,可没有放松警惕。
“这位姐姐,我们并没有歹意。”男子是蒙古人,夜摇光等人都不通蒙语,夜摇光只能选择对蒙古男人背后的女人说话。
可那女子竟然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夜摇光,仿若知道夜摇光在与自己讲话,于是伸手拍了拍蒙古男人,才站出来对着夜摇光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嘴和耳朵。
夜摇光非常明确的知道女人表达的意思是她是聋哑人!夜摇光心里骂爹啊,两个人,一个语言不通,一个又聋又哑,这要怎么交流?
“你认字吗?”夜摇光有些绝望的向女人做着写字的动作。
女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夜摇光伸手一拍额头,神啊,这要怎么办?这还是夜摇光第一次觉得这么的无力。
夜摇光试图向女人比划他们的来意,可是太过复杂,女人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看着她,意思是不明白。
就在夜摇光快要抓狂的时候,温亭湛带着金子赶来了,拖着两头野山羊,山羊的身上挂着两个满满的大布袋。
“摇摇,今晚我们有吃的了。”温亭湛不理会四周的剑拔弩张,向夜摇光献宝。
夜摇光苦着脸扯了扯唇角。
温亭湛见此才问道:“怎么了?”
伸手指了指屋门前满是防备的蒙古男人:“那是一个蒙古男人,只通蒙文,后面那女人又聋又哑。”
“他们就是魏兄要寻的人?”温亭湛和魏临两人都是读书的好苗子,短暂的相处已经称兄道弟。
“正是。”魏临苦涩的笑了笑。
温亭湛这时候松开用藤蔓捆着的羊,上前对那个蒙古男人抱拳,然后说了一句没有人听得懂的蒙文。
夜摇光瞪大了眼睛,盯着温亭湛的后脑勺,卧槽,这死小子神马时候学会了蒙文,她都不知道,而且这么流利,这么标准,就连前世在内蒙逗留了近半年,听了无数蒙文的夜摇光都觉得可以以假乱真。
那个蒙古男人显得很激动,似乎很久没有与人交流过了,没有说几句话就上前豪迈开怀的拍了拍温亭湛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模样,蒙古人素来热情豪放大方,有了温亭湛这个翻译机子,很快就接纳了他们,将他们请了进去。
“摇摇,这是古摩尔,这是他的妻子阿尼娅。”一行人进去落坐之后,温亭湛才向夜摇光介绍,然后又和古摩尔攀谈起来。
阿尼娅给他们都倒上了古摩尔做的奶酒,然后小鸟依人的坐在古摩尔的身边,魏临一脸崇拜的看着和古摩尔谈笑风生的温亭湛,他带来的人就吃着阿尼娅端上来的热食,夜摇光和金子吃着温亭湛带回来的水果,屋子里就听到他们完全不通的语言,时不时传来古摩尔豪爽的笑声。直到天都黑了,古摩尔还有些意犹未尽,是被阿尼娅给强拽出去准备晚餐,因为古摩尔说要给他们烤全羊,阿尼娅只能打下手。
“你什么时候学了蒙文?”等到古摩尔和阿尼娅都去准备晚餐了,夜摇光才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温亭湛。
方才侃侃而谈的温亭湛立刻小心翼翼的看着夜摇光:“前年先生一好友前来拜访,他恰好精通蒙文,先生带我待招他,席间听他说了几句,便起了学习的心思,他在书院小住了一个月,我时常去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