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仞倒是无所谓,抱着剑道:“无论谁出战,咱们覆霜能一雪前耻就行。”
见他们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般,皮皮翻白眼:“除了第五题,前四题都很简单啊,仔细想想。”
逐东流摇头:“我是真的想不到办法赢过摄政王。”
皮皮好笑:“既知不敌,那你为何非得盯着摄政王呢?为何非要去和那个‘半子打脸狂魔’比下棋呢?让我来猜猜看,是因为你的棋艺也很厉害?”
逐东流一愣,片刻后,犹如醍醐灌顶:“我懂了。”
先生就是故意这样设置,来误导他的思维。
比赛之时,人总会下意识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从而忽略最简单的。
逐东流沉吟许久,目光一定:“我选择挑战韦师尊!”
“那谁去和我二叔下棋?不能让他知道考题,还想赢他那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下棋从来不会让我。”君舒看向皮皮,目光带着询问。
云剑萍突然灵光一闪:“先生只说让我们和君叔叔下棋,没说是黑白棋?旁的棋也可以?”
皮皮一副脑壳疼的样子,用翅膀搔搔头:“你觉得换哪种棋,你们有本事赢过摄政王?”
君舒尴尬道:“哪种也不行,没有我二叔不会下的棋,即使真有,讲明白规则之后,也能将我们打哭。”
“那完了。”云剑萍没辙。
“所以这次的考题,需要考虑三个方面。第一,钻规则空子。第二,抓韦师尊几人的弱点。”皮皮忽闪翅膀,示意云剑萍靠近,给她出了个主意。
云剑萍美眸骤亮。
皮皮:“至于居掌院,只能君舒想办法。”
君舒硬着头皮:“恩,我在想办法。”
翅膀尖指指夏孤仞,皮皮“嘿嘿嘿”笑起来:“那么,挑战幻波前辈,就交给你啦。”
夏孤仞听它说完办法,整张脸都绿了:“我不干!”
皮皮啧啧嘴:“是谁说只要覆霜能一雪前耻,怎么样都行?”
“但是……”夏孤仞试图争辩。
“别人怎么样牺牲都行,却独独不能牺牲你,是?”皮皮打断他。
夏孤仞被噎的无言辩驳,咬着牙,古铜色的皮肤都憋红了。
分配完毕以后,君舒好奇的看着皮皮:“那你呢?”
几人这才想起来,也看向皮皮。
皮皮不紧不慢的梳理羽毛:“我啊,挑战一下这次考核需要考虑的第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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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岛,韦三绝住处。
听说逐东流前来拜见,韦三绝皱皱眉,心道是不是那丫头派来的。
但谁都知道他最厌恶魔火后代,即使不派夏孤仞,也不会派逐东流。
韦三绝愈发奇怪逐东流的来意,略微思量,对剑侍道:“放他进来。”
逐东流垂着头入内,心口砰砰乱跳,大气也不敢出。
韦三绝站在殿中,通身漆黑的沉墨剑在后腰挂着,目望他上前:“何事?”
逐东流解下背后的剑,双手呈上:“师尊,弟子先前于剑阁选了这柄剑,名见微,通过这段日子的磨合,弟子发现,此剑似乎蕴含魔火,询问过几位夫子,都窥不出。曲先生便让弟子前来求请师尊窥探一二。”
听到“魔火”两字,韦三绝道:“呈上来。”
剑侍自逐东流手中取过,待韦三绝拿到手中,“哗”,见微出鞘,剑音嗡鸣。
逐东流垂着头,强忍住喜悦。
韦师尊拔剑了。
通关了。
……
掌院阁内。
君舒跪在地上,抱着居不屈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师父,您现在知道徒儿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去参赛了吗?”
“我二叔他,他活不长了啊。如今任何办法徒儿都要试一试,只需您一点胡子做药引……”
居不屈无语极了。
君执那个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差,但以他的修为,能看出君执远远没到天人五衰的地步。
君执和曲悦欺骗君舒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然而君舒是覆霜的王,又是他的爱徒,居不屈也希望君舒能克服心魔,在这次九国试炼中一战成名。
所以他不可能拆穿这事儿是假的,反正只要一点胡子,又不是全部,忍痛道:“行。”
君舒松了口气。
其实他已经知道他二叔命不久矣这事儿是假的了,但在这段日子的训练中,君舒的心态确实发生了一些转变,想要尝试战胜自己的心魔劫,挑起本该属于自己的担子。
如今以此来忽悠师父,真的是……
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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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媞岛上。
云剑萍回去就哭丧着脸,说自己被踢出来了,心情不好,拉着自家二姨和君执下棋。
她自入了学院,就在妲媞岛上住。
而君执也是妲媞岛上的常客,自然也是看着云剑萍长大的,除了君舒,这些小辈中,君执最疼她。
“又输了!”云剑萍捶了下棋盘,随后趴在棋盘上,没脸见人,“我果然是个废物,考核失败,被曲先生踢出来不说,下棋还输的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