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于绯诗的泠荷院呆的太久,慕婉还得回去伺候着良钥,看着于绯诗没事后。慕婉就离开了泠荷院,回到自己的院落。
自从那日的落水事件之后,柳烟儿看见于绯诗并没有去跟易无风说她的不是,没有再来找于绯诗的麻烦。
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
忙忙碌碌中,更是在万众瞩目中,澄江大坝以及澄江的十二渠迎着来势汹汹的雨季,圆满的完工。
为犒劳在两项工程中做出无数努力的人,良钥决定在行馆设宴,宴请江南跟江北两府的官员。
镇南将军柳全,也在宴请的名单之中。
说来也怪,连连不断的淫雨天气,在良钥设宴的那日,突然就停了下来。久违的太阳露出迷人的小脸,阳光普照着大地,天地间被雨水洗的一干二净。
宴席是设在晚上,柳全得令赶来,在早上就到了。
听闻柳全到的消息,柳烟儿像一只快乐的蝴蝶一般,从泠雅阁中飞出,飞入柳全的怀中,
“哥哥,你来啦!”
“是呀!”对这个幺妹,柳全是全心全意的宠爱着。担下宠溺的捏了捏她琼鼻,顺手把她捞入怀里。
这一幕,不偏不倚的,正巧落入慕婉的眼里。
几乎的不敢相信,柳烟儿居然是江南柳家的女儿,镇南将军柳全的妹妹。这个认知,让慕婉一直到了晚上的宴席上,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难怪,她如此的跋扈嚣张,原来她是柳家的女儿。
等的慕婉回神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入幕的宴席上。
于绯诗借口那日落水染了风寒,怕带给别人,不宜见客,并没有出席宴会。慕婉身为玉阳王妃,这宴席又是良钥的名义置办的,慕婉不好不去,只能跟这良钥一同出席。
等的所有都皆已落座,开席之际,柳烟儿忽然站立起身,双手抱着拳,声音朗朗的道,
“难得哥哥前来,今日又是澄江大坝,还有澄江十二渠完工之日。那小女子就来献个丑,为大家舞一出春归舞,当是为江南江北的百姓祈福。”
见的柳烟儿这么的兴致勃勃,场上的人都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就应了下来。
良钥含笑的看过易无风,见易无风并不反对,才点了点头,
“是么,那我等可是有眼福了,有幸观赏柳姑娘一舞。天下谁人不知,江南柳府柳姑娘的春归舞,可是当朝的一绝呢!”
得良钥如此高的夸奖,柳烟儿被赞的小脸通红。朝着良钥行了一个欠身的礼,怯生生的答,
“王爷过奖了。”
寒暄过后,不再耽搁。
柳烟儿退身下去,换上一身轻盈的舞衣。
随着悠扬的曲调响起,柳烟儿迈开碎步,转着优雅的圈儿转到场中央。
粉嫩色的裙摆跟着她的步子旋展而开,犹如一朵盛放的娇荷。又见德妃微微弯下了腰,低头,把头埋在了长长的水袖下,琴声起,水袖猛然甩开,一张精致的丽颜展现在皇帝眼前,就像盈盈娇荷中心的那抹莲蕊。
连着,柳烟儿往后退了几步,又是向前,飞快地转起圈来,粉色的水袖快速飞转,右脚一蹬,一群彩女四下涌出,围成了一圈,把柳烟儿围在其中。同时出手,托住柳烟儿的腰身,将她举于半空。柳烟儿猛地一甩袖,粉色的水袖横过,平添了一份亦幻亦真的美。
落地,十分自然地跪下,优美的琴声与柔美的舞姿成了绝配,柳枝般的柔腰往后一仰,舞姿正好定格在琴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刹那。
“好。”掌声立时响起,四周无不不是惊艳的赞叹声。
沉醉在柳烟儿的惊鸿一舞当中,场上的众人渡过了一场非常欢愉的宴席。
宴席散后,易无风命人将柳全带到平日里他与良钥商议要事的书房。
当前四处无人,柳全不敢坏了规矩,在易无风跟前弯膝跪下,出声问礼,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立刻转身,易无风亲自伸手将柳全扶起,
“爱卿不必多礼,往后咱们可是一家人。那些虚礼,私底下就免了吧。”意有所指之下,哄的柳全不自禁的心神荡漾。
在江南的时候他就听爷爷说,皇帝看着柳烟儿非常的倾心,今日看来,还真是不假。
虽然易无风说不必多礼,但毕竟是君臣有别,柳全不敢太过放肆。心里更是清楚,易无风此番将自己召来,肯定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可是有要事?”
“确实。”易无风并不否认,直接答,
“朕传爱卿前来,实为有一事相求。”
易无风这话用的极重,他堂堂一国之君,谁能担得起他的一事相求。“噗通”一声,柳全再次跪到地上,
“陛下尽管吩咐,赴汤蹈火,臣遭所不辞。”
“呵呵,爱卿言重了,有爱卿如此忠臣,朕深感荣幸呀。”一边说着托辞,易无风再次将柳全扶起,
“江南江北之事,爱卿自小生在江南,想必比朕更为清楚。两府乃是我朝粮仓,关系着国本。地方官员胆敢如此放肆,这背后的千丝万缕,只怕是剪不断理还乱呐。所想肃清这一些,朝廷的某些制度,是需要改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