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中下毒之人,会不会就是趁着被子换洗的功夫,投了毒,而如果控制好这个度,解药也是趁此放下的。
谢灵沁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百密一疏。
将军府已是混足沼泽,而她,可真是四面环伺,更何况,下毒的还在暗处。
待谢灵沁洗漱完比后,紫河已经走了来,看着谢灵沁,垂着头,“小姐问了,那被子已经早被毁掉了,不过,经常给你洗被子的是洗衣房里的老嬷,我暗中观察了,那老嬷没什么特别,可是……那被子有什么问题?”
谢灵沁看她一眼,也不隐瞒,“我怀疑我之前中毒是与那被子有关。”
“这?”紫河掩唇。
“不过,被子没了也没什么,只要我一天不死,暗中的人当是坐不住,所以……”谢灵沁眸中锋芒流转,唇角冷意泛滥,“所以,我一定上要活得好好的,害我的人不死,我更不能死。”
所以,不就是蛮夷凶悍之地吗,她总归有法子拿到那昧药的。
她不信,她重来一生当真要受制于人。
紫河都不禁被谢灵沁陡然一瞬间散发的冷意寒了寒,下意识的抿着唇。
“一会吃完早膳,你带我去看看那嬷嬷。”谢灵沁又吩咐。
紫河点头,也心知这里面并不简单。
早膳是砗磲端上来的。
白粥,清菜,还有一碗糊糊的汤,看不出是个鬼,但是味道,很诱人。
之前,谢灵沁已经吩咐,让砗磲帮着紫河弄些事儿,也是变相的提升重用她了。
“这是……”谢灵沁没开口,一旁紫河倒是指着那黑糊糊的汤诧异的开口。
瞧那颜色,只差没问,是不是煮糊了。
不过,砗磲小小的脸上却亮晶晶的,看着紫河,“紫河姐姐,这是我家里的一种汤,吃了可以强身健体的,晨间空腹饮一碗最佳,奴婢想着,之前小姐不是染了风寒吗,这身体也瘦得厉害,所以就熬了这汤。”
砗磲说着,眼里也闪着光彩,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谢灵沁看着她,却微了挑眉梢,走过去,端那碗看了看,又闻闻,须臾,迎着砗磲一脸期待的眼神,道,“这里面有木瓜?”
“对。”砗磲忙点头,“老话说,还有丰胸的功效。”
“哦。”谢灵沁挑眉,“这个我喜欢。”话落,当即碰于嘴边,一饮而尽。
一旁紫河想拦都拦不了。
小姐也不怕有毒。
到底,这个叫砗磲的丫鬟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没解释通呢。
砗磲看着谢灵沁喝完了,却极是高兴,整张清丽的小脸都好像能绽出大大的花朵,笑得异常灿烂,“小姐喜欢奴婢下次再给你做。”
“好。”
又喝完白粥,吃了菜之后,谢灵沁这才让紫河暗中带她去了洗衣房。
将军府的洗衣房,也不是太大,单独一个小院,就只是为将军府里所有主子洗衣裳的地方。
在暗中观察那嬷嬷半会儿,谢灵沁失望而归。
明显可看出,那嬷嬷是当真啥也不知道。
“小姐,没事,对方既然想毒死你,必定还会有后招,往后这一应物什,奴婢定都小心仔细些。”
“嗯。”谢灵沁点头,心里却是若有所思。
她在想着另一个问题,既然那毒药是蛮夷所以,会不会给她下毒之人是来自蛮夷?
如果真是如此。
那这事儿,就复杂了。
毕竟,当年,可是她娘大挫蛮夷,也因着此,蛮夷这些年才不得不对北荣称臣纳贡。
若是人家报复……
只是报复还好,就怕,其前后更深的目的。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主仆两人正走着,前方一名丫鬟在旁,微身一礼。
谢灵沁正想摆手,眸光一定。
竟是妙俏。
那个已死杨嬷嬷的女儿,如今在谢聃聆院子里伺候。
说起来,这几日,谢聃聆倒是没有回府。
“退下吧。”
谢灵沁看了妙俏一眼,和紫河向前走去。
妙俏又是规矩一礼,这才退下。
“小姐,奴婢查过,刘嬷已经将杨嬷是二姨娘毒死的事告诉了妙俏,不过,看这妙俏,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谢灵沁清冷的脸上,眼波微转,“人心啊,是这世上最难料的东西。”
回到清风阁时,时间还早,又还有事办,谢灵沁换了男装让紫河好生守着,便又出了府。
紫河如今对于谢灵沁女扮男装出府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这次终于还是问了个问题,“小姐,能带奴婢去吧。”
小姐很温柔的摇头,“不能。”
紫河无奈。
……
谢灵沁出了将军府后,又去了之前就寻到的一片寂静无人的山波,绕着山腰子跑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这才收整好自己,去寻白玉。
白玉就像是料到她会来似的。
“来得正好,喏,这是我安排的名单,你看,如何?”白玉将一张写满店铺名字的纸拿过来。
上面有之前谢灵沁告诉他的供货商铺,也有白玉自己考察后再寻的。
谢灵沁看一眼,笑,“你办事我放心,嗯,我想看一下,你寻的厨房师傅与帐房先生。”
“厨师师傅,你倒是可以放心,是我白家以前的老仆了,倒是这帐房先生……”白玉叹口气,“没寻到合适的。”
“为什么?”
“你这店铺不说到底卖什么,怎么卖人家不清楚,就一听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