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与迷-离,不知身在何处,而且眼睛被灯光晃的花,看得也很朦胧。
因此,此刻的夏潼整个人都是呆怔状态,犹如痴呆。
“怎么回事!?”雪鹰眯起眼,陡然松开手,回头怒瞪着门口立着的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动作整齐划一,连连摇头,表示不清楚。
“啊。”雪鹰一松手,夏潼的身体往后倒,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墙上,不算大的撞击力依旧让她脑子发懵。
夏潼五官疼得皱在一起,她想抬手,举到了一半便很困难,感觉手臂僵硬得动弹不了。
后脑上传来的钝疼,也终于叫人开始慢慢清新,心里的意识越来越清明。
她忍痛微微睁开眼,看到眼前立着一名纤细的身影,从身形可以判断是个女人。
女人背着光看不清脸,然她浑身的气势,却让夏潼有股熟悉感。
她在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的暗室,光线昏暗,四面都是墙,潮湿发霉、不通风,感觉很压抑。
心里咯噔一下,夏潼瞪大眼,她在哪里?!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去看贡维嘉那天,她记得贡维嘉被人绑在卧室里,她想上去替他解绳子,然后便被人用棒球棍打晕了!
“你们……”她一张口,嗓子竟是沙哑得厉害,让人有些听不清楚,夏潼用力咳了一声,抬头望着面前的女人,“……你们是谁!?”
“哼。”雪鹰冷冷一哼,缓缓蹲下身来。
“你……”夏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脸色一片死灰,盯着雪鹰阴沉的表情,“……雪、雪鹰?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我?”雪鹰冷呲,勾起的唇角带着讥讽,“在你伤害南希时,就应该想过有这一天!”
“雪鹰……”夏潼怔住了,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尽,她紧紧皱起眉头,因为雪鹰的这句话,全身僵硬如雕像。
心一寸寸往下沉,夏潼如置身冰渊,突然想起那天在华美酒店,她在洗手间碰到了雪鹰。
原来……原来她回夜都是有目的的!
夏潼扭头,看向门口立着的那名壮实的男人,两名黑衣男子她没有印象,不过那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她依稀记得,正是拿棒球棍打晕她的人。
视线再次落回雪鹰脸上,夏潼小脸阴沉下来,雪鹰……她早有预谋,回夜都就是为了绑架她!?
“你来夜都,就是想绑架我?”夏潼一字一顿,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你很聪明。”雪鹰站起身,重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不是绑架你,还有……”
她顿了顿,眸光阴翳,“你现在已经不在夜都!”
“不在夜都?!”夏潼大惊,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可一动,才发觉身体使不上力,她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撑住身后的墙壁。
十月中旬,气温已经有些凉,尤其是到了晚上,此刻尽管在室内,但墙壁依旧如冰,而且潮湿。
夏潼的借不上力,双手一滑,再次狠狠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