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良久,她收敛起那些纷杂的思绪,板着脸冷声道。
“哦。”离歌乖乖应下,在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直接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瞥见他这么干脆的动作,绿绣脸色先是一僵,而后才平静下来。
就在她愣神间,离歌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他从小习武,身材精壮有力,皮肤泛着浅浅的古铜色,就如同那上好的铁块,可是如今,他的后背之上,却全是血淋淋的伤口,数十条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了他的后背,在那些鞭痕之上,还有着许多坑坑洼洼的小血洞。
就如同是被什么利器刺进肉中,而后将利器强行拉扯出留下的伤口一般。
看见这后背上布满的伤口,绿绣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总算是知道,离歌衣服上的那些血是怎么来的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他竟然丝毫都不包扎,那衣襟不染透血那就怪了!
思及这伤口的严重程度,绿绣撸起了袖子,去打了一盆温水,又去找了块干净的手帕,浸湿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清理起他背上的血迹。
怕离歌疼,绿绣极为注意自己的手法,生怕会下重了手。
而背过身的离歌,却是微微偏头,用余光看着身后不停忙碌的女子,眼里忍不住多了些笑意。
他经常去暗堂领罚,这种伤势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他能装的这么严重,在绿绣面前博同情,无非是因为他仗着绿绣不知道罢了。
离王府的暗堂,那是为离王府的护卫和暗卫准备的,绿绣虽然会武功,可她是世子妃身边的人,不在世子的管辖范围之内,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也不曾见过暗堂,不然他这伤势哪里装的下去?
绿绣清理完血迹之后,便找来了药膏帮他擦上,又用纱布绑好,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好了。”
离歌试探着动了动,这纱布包满了他整个后背,可是绿绣的手法很好,竟然一点也不影响行动。
“多谢。”离歌道了谢,想穿上衣服,当瞥见那衣服上的血迹之时,动作又猛地顿住。
这衣服要是穿了,他身上的纱布也就都白包了,可是不穿的话
离歌的神情有些纠结,绿绣的视线扫过他的后背,以及手上的衣服之时,就明白了他的纠结之处,嘴角微扬道,“你回去再换上干净衣服吧,我就不留你了,还有,药膏记得每日擦。”
说完,她抱着已经满是血水的盆子,便出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离歌怔怔的停在原地,直到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好像之前绿绣是笑了?
没错,是真的笑了。
离歌一咧嘴,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以往的绿绣总是对人要理不理,更别说对他笑了,就连当初他死皮赖脸的送她银簪,她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如今她亲自帮他包扎伤口,还对他笑,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对他开始动心了?
没有人告诉他结果,离歌却深信自己猜的对,抱着满是血迹的衣服就回去了。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之时,俊脸之上还挂着傻傻愣愣的傻笑。
“哟,能看到你这样子可不容易啊。”悲歌的身影猛地出现,视线扫过离歌光着的上身,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他眼里,离歌这货就是个闷骚的性子,说好听点,那叫性情冷淡,不搭理人。
说难听点,那完全就是个二愣子,整天除了世子说,就是世子说的。
可是自从这货跟着世子认识世子妃之后,就成天在外面跑,跟世子妃身边的绿绣也混熟了,这一混熟,这货就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之前跟他讨教怎么追人也就算了,还特意跑去定制了银簪送人,啧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里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提这些,用屁股想悲歌也猜的到,能让他这般表现的,除了那位绿绣,绝不做二人想。
悲歌的话,也打断了离歌的幻想,彻底醒悟了过来,他扫了立在屋檐之上,恍如看戏的悲歌一眼,抬脚就进了房间。
见离歌不搭理他,悲歌连忙飞身下了屋顶,跟着就进了房间之内。
“嘿,离歌啊,你这伤口是绿绣包扎的吧?”
“不对啊,我记得你之前走的时候,她不是还不愿意搭理你么?怎么突然就愿意帮你包扎伤口了?”
“嘿,哥们,说说看呗,莫不是你使了什么美男计,恩?”
悲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嚷嚷个不停,就在这期间,离歌已经翻出了一件干净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比你那些不靠谱的馊主意强!”
早知道博同情这么有用,他是疯了之前才听悲歌的话,去跟绿绣死皮赖脸的表白耍无赖。
被提起不堪往事的悲歌瘪了瘪嘴,“你不得利就怪我,这可不行,我那也是费尽心思为你想的办法,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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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接下来三天都有加更,最少三更,不定时四更,完全看心情。
没错,本宫就是这么任性,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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