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中将面露疑惑,秦觉露出有些鄙夷的神情,“一体积硝酸和三体积盐酸的混合物。你如果实在不知道,答应吩咐下去让人还准备就是了。”
被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鄙视,中将感觉这老脸火辣辣的疼。
心中泛着嘀咕,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不然这不管是秦浅,还是秦觉每次都把他怼得死死的。
但还是憋着那一口气,“给他准备。”
“不过话说回来……”
秦觉再次开口,倒是声线十分的平静。
可却让中将跳了脚,“还要什么,你一次性讲清楚。不要一下一下的行不行?”
其实在他心底,虽然这个少年是个外国男孩,但经过上次在基地的事,还是蛮欣赏这个少年的,并没有把他放到敌对行列,还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看待。
所以即便心知他身份特殊,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没有防备伪装。
“唔……”秦觉耸了耸肩,低头扯了扯自己湿哒哒的衣服,“我就是想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这么穷,给件衣服来换行不行?”
中将:“……”
宋繁城:“……”
郑岳:“……”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神转折的话题?
“给他找套衣服!”中将气呼呼地一摆手,这样吩咐到。
然后“啪”地一下关掉了视频。
留下房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唯有秦觉毫无压力,又扯了一下衣服,“有吗?”
房间内安静几秒后,几人纷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中将的脾气,只有他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哪有见过人把他憋得内出血的。
继秦浅以后,这个叫秦觉的外国少年做到了!
流弊!
解气!
“有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那什么,我给你拿王水去!”
“这电脑,你要的,你随意!”
大家都纷纷地忙碌了起来。
换了一身行头的秦觉,一手拿着电脑,一手端着王水,进了关押奥兰多的房间。
他先是操控着电脑关了监控和声音,然后打开了摄像头,搬过椅子到角落。
把电脑放在椅子上,摄像头面朝着他和奥兰多。
准备就绪,那修长的手指像是敲击在黑白的钢琴键上,轻轻地一点。
走向奥兰多,开门见山,“我帮你争取了,驱逐出境,直接回意大利。不会让你惹上其他的麻烦。”
奥兰多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冷哼一声,“不知道你父亲看到你这一身行头,会不会立马从俄罗斯飞到这里来。”
秦觉扯了扯身上的军装,白皙的手指,在军绿色的迷彩服对比下,更加好看。
“怎么?你喜欢?”他看向奥兰多,“如果你保持合作的话,我可以帮你也拿一套过来。”
“毕竟……”他环视了一眼空荡冰冷的房间,面露嫌弃,“这嵘城的冬天还是有点冷的,这房间也没有空调暖气什么的,阴冷阴冷的。”
说话间,他像是感觉到冷一般,把手放在胳膊上摩挲了一下。
这动作,看得还浑身湿淋淋的奥兰多心底直骂娘!这行为,简直太贱了!
“条件呢?”奥兰多问。
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少年会为他好,帮他,送他回意大利。
秦觉没有立马回答,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伤口还疼吗?”
一说到伤口,奥兰多就感觉心像是被钻着一般,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子弹他们军方的人已经帮他取出来了,也做了处理。
但是这腿,以后就差不多只能走路了。
可是他却拿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半分办法!
“看来那痛还记着呢!”
秦觉冷笑一声,随即拉过房间内的另一把椅子,隔着桌子,坐到奥兰多对面。
“记得也好,最好一辈子都记得。可以时刻提醒你,那个孩子不是你能够动的人。”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带着狠劲,那双蓝色的眸子也没有汹涌的怒意,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反而这样更叫人心惊。
“为了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孩子,值得吗?”
这一句值得,是指挑起他们组织之间的隔阂与仇恨。
“值不值得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他是我弟弟。如果谁要是有想动他的念头,那就先把命给我准备好。”
秦觉说得漫不经心,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叙旧聊天。
“啪嗒”一声,秦觉将项链扔在了桌上。
奥兰多一看见,立马脸色就变了,挣扎着想要去拿,可是被绑着不能动弹分毫。
“你想要这东西是吧?”
秦觉身体往后仰着,靠着背倚,双手环胸,抱着胳膊,双腿搭在桌上,一副嚣张又恣意的模样。
“本来呢,这玩意儿对我没什么用处。我把这条项链扔在湖里,不管是你的人拿走,还是军方的人拿走,我都无所谓的。”
“只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