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纠结下更不想回家了,于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晃着,可是天公不作美,又突然下起了小雨,落下的雨还带着冰碴。我想我是倒霉透顶了,现在突然下雨了,更是没有地方躲藏,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我顶着雨快步往回走,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李佐佑。
我一接听,里面就传来了略带怒意的声音:“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嗯,我马上回去。”我情绪低落地应道,然后就挂了。
等我回到家,已经快湿透了,我瑟瑟发抖地打开门,就看到李佐佑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他看到我被雨淋湿了,脸色更加不好,“都下雨了你去哪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把外衣脱下来,搓着冰凉的双手,刚想解释什么,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他眉头一皱,担心地催促道:“快去洗个热水澡暖暖!水都放好了。”
我低着头,应了一声就拿起睡衣进了浴室。看着那一浴缸的热水,我顿时觉得有点愧疚。洗过澡之后,我觉得头重脚轻的,喷嚏也一直打不停,我想我可能感冒了。
我把头发吹干后便懒懒地趴到沙发上,此时感冒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鼻子堵塞,四肢酸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李佐佑站在沙发旁看着蔫了的我,微微一笑,故意刺激道:“作够了?累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不看他。
他往我旁边一坐,手轻抚在我的背上,轻声道:“老婆。”
“嗯?”我依旧闭着眼。
“今天不贴碎纸片了?”他问着这个问题,可是却感觉语气暧昧不明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每天都在客厅里贴碎纸片,我以为你在躲着我。”他说着,语气似乎变得黏黏糊糊的。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我无力地反抗道。
他沉默了一下,又轻唤一声,“老婆?”
“嗯?”
他俯下身,贴在我的耳边柔声地呢喃道:“如果你想要,你就说呀,我又不是没有能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沉的魅惑感,撕磨着我敏感的神经。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和他保持距离,语无伦次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他看着我,眉毛一挑,极其自然地说道:“可是我听起来就是那样的。”
“啊欠——!”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擦着鼻子,慌忙地解释道:“亲爱的,你听我说……”
“亲爱的?”他重复着,带着压迫感向我靠近了些。
我崩溃地摇着头,现在头晕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什么顺口说什么。
他看着我不太正常,满脸通红还直冒汗,于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还发烧了呢!”他紧张地说着,便立刻去翻药箱。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给我端水拿药,贴散热贴。
等他都忙活完,他一把抱起我,送到了卧室里。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大约半夜的时候,我听到耳边有人叫我:“老婆?老婆?”
“嗯?”我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他拍了拍我的背,又摸了摸我的脸,担忧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睡衣都湿了,是不是退烧药不好使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了下来,然后用嘴唇贴着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释然地叹口气,“稍微退热了。”
他温柔的动作,低沉的声音都让我觉得安心,我把脸往他没穿睡衣的胸膛上一贴,撒娇地蹭了蹭准备继续睡。
可是睡着睡着就感觉很热,汗一直在出,头发都贴到了脖子上。李佐佑给我捋了捋头发,便伸手来解我的睡衣。
我猛地睁开双眼,按住他的手,警惕道:“你干嘛?”
他轻叹一声,淡淡道:“放心吧,我还没变态到对一个病人下手。”
这话我好像听过的样子。他挪开我的手,一边解衣服一边淡淡道:“你总不能穿着湿衣服睡觉,脱了吧!”
我瞬间身体一僵,脱了睡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倒是手快,三两下就把我的睡衣扒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我反射性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反正关着灯,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像往常一样,很自然地搂过我的腰,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胸膛上,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声安慰道:“安心睡吧。”
本来就意识不清,现在更感觉自己快崩溃了,我往后退了退,怕自己的身体碰到他,他却毫不在意猛地一用力,把我完完全全地搂在了怀里。
我的前身直接碰到了他光滑的胸膛上,那一瞬间,全身仿佛通过了电流一样,立刻觉得麻酥酥的。
我连大气不敢喘一口,神经紧绷地躺在那里,任由他抱着。这简直是一种折磨,生病的同时却要忍受这样尴尬的时刻。
可是天知道,现在李佐佑在用多大的意志力忍耐着。
我轻轻地呼着气,热气直接扑到他的胸膛上,许久,头顶传来他喑哑的嗓音:“老婆。”
“嗯?”
“你好热。”
“嗯。”
他顿了一下,又柔声道:“老婆?”
“嗯?”
“我也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