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连水龙头的滴水声都可以清晰的听见,李司和安希都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等待着他的答案。
男人始终在淡漠的抽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李司知道这事情急不来,哪有逼人结婚生孩子的,这要双方都愿意。
“岩子,今晚你好好休息,这毒瘾每天都会发,今天是一个好的开始,看明天怎么样,我先出去了。”
说着李司走了出去。
……
李司走了,陆岩坐在床上幽幽的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掐灭了烟蒂,他起身去洗澡。
这里分贵宾区和平民区,安安那里是贵宾区,什么都有,陆岩这里是平民区,洗手间很小,就是水池和抽水马桶,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他提了一盆冷水,站在房间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脱了身上的衣服,将冷水从头顶灌了下来。
大冷天的,他在冲冷水澡。
他也不觉得冷,那冰冷的水液从他强悍结实的肌肉上往下流淌,流淌过他腰间的八块腹肌,然后顺着那完美的美人鱼线流淌进少儿不宜的强大部位。
拿了肥皂抹了一下身体,然后用潮湿的毛巾随便搓了两下,几分钟就结束了这个澡。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子弹库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安希,安希没有走。
陆岩走了进来,那双幽深的褐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长腿迈开用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件黑色长裤,背过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事?”
他低声问。
安希看着男人健硕的背部,他穿裤子时,那肩胛骨和后面的两扇骨头弓起,再完全的张开,就像是盘旋夜空的老鹰的翅膀,那么野性而强悍。
这么年她在部队里一直是美女军医,追求她的,给她做媒的有很多,大都都是将领,但是她没有入眼的。
说不出理由,她想,如果哪个女人这一生中有幸遇到像陆岩这样的男人,那其他那些男人都不会再入得了眼。
这个男人,铁骨铮铮,血性而饱经沧桑,女人大概都爱这样的男人,想被他粗糙的大掌温柔的抚摸,想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停在你的怀里小憩片刻。
,你把脱下来的那些脏衣服给我,我拿去帮你洗了,干净了再送回来。”安希柔声道。
这里的环境算不上好,陆岩这些年徜徉黑道,作为黑道大佬,他也享受着所谓的上流生活。
吃穿住行都有一大堆佣人伺候着,衣服是手工定制的,穿之前被佣人熨烫的没有丝毫褶皱。
加上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他几乎已经融进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人一旦过惯了好日子,就过不了坏日子了。
陆岩将精硕腰间的黑色皮带“刷”一下系上了,然后拔开长腿将外面那些已经潮湿的脏衣服都捡了回来,走进洗手间,“不用了,你出去吧。”
男人身高腿长的立在盥洗台边,低下高大的身躯开始洗搓脏衣服。
他拒绝了。
她要帮他洗衣服,他都拒绝了。
安希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点忧伤和失望,不过她还是将床铺收拾干净,又将窗户关上后,然后走出了房间。
……
安希走了,整个房间就彻底安静了,就只有洗手间里传来的洗搓衣服的声音。
陆岩粗糙的大掌抓着自己的内裤在那里认真的洗搓,然后又用清水洗干净,最后将衣服晾在了衣架上。
男人往往不拘小节,那潮湿的衬衫西裤晾在衣架上,皱巴巴的,看着十分滑稽。
陆岩回到了床上,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几分钟后,他翻了一个身,缓缓的睁开了眼,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张稚嫩而倾城的小脸。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薄唇,吻她的感觉还在。
他烦躁的敛着俊眉,然后又伸手打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
好久没碰女人了,身体空的慌。
妈的!
……
安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沐浴间里,她站在花洒下冲着热水澡。
温热的水液从头顶灌到脚底,热气蒸蕴了她一张白嫩的小脸,她用手面擦拭着自己芙蕖花般的小嘴。
刚才她已经刷牙了,都将牙龈刷出血了。
现在她用手面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小嘴,直到将小嘴柔躏成红肿。
她想将男人残留在上面的气息都给抹掉。
但是抹不掉,男人身上那股苦涩的草药味还有那股强悍的男人粗糙味一直萦绕着。
她莫名的觉得熟悉。
真的太熟悉了。
她只被一个男人吻过,那个男人跟这个男人很像,尤其是那有力的大舌,吃起人来有点狼吞虎咽的。
好像很久没有碰女人,又很想女人似得。
下-流的很。
是他么?
陆岩。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这里是苗疆,陆岩在帝都城坐牢呢,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她就是觉得他是陆岩。
说不出那种感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曾经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她第一个爱上且爱的刻骨铭心的男人,她不会感觉错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是陆岩,但是理智告诉她,那是错觉。
安安关了热水,白玉的小脚丫踩在地毯上出来了,用毛巾擦拭娇肌上的水珠,她穿了一件睡衣出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满脑里都是陆岩那张不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