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妥协了,受不了她的软糯撒娇,于是就录下了这一段专属铃声——
璇玑,我爱你…宝贝儿,我爱你…
他温柔宠溺的嗓音,仿佛将他带回了那段最快乐的时光。
陆瑾文敛了敛英俊的眉眼,想将后来的那段记忆从脑海里甩掉,后来那段记忆他不太愿意想起了,这些年,他也从来没有想过。
她逃跑的那一天,毁了她自己,也毁了他。
从那一天起,他真正入了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陆瑾文额头的青筋开始跳跃,脑海里的画面慢慢的剥开——
那一天,房间里,他在晨曦里缓缓睁开了凤眸,宽大的手掌去摸,摸女人娇软的身体,想抱着她继续睡。
但是什么都没有摸到,身边是空的,冷的。
他一下子坐起了身,锋锐的眼风扫荡着整个房间,没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不见了。
林璇玑不见了。
他整颗心往下沉,迅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不对劲!
叶管家来了,他下了命令,迅速封锁全城,当年权倾整座帝都城的陆家太子爷,他说封城,那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半个小时,消息来了,她在码头,她要登船离开这里,跟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君莫生。
他带领着人手赶到了码头,他黑色蹭亮的靴子踩到船板上,发出了尖锐冷厉的“吱呀”声。
他来到了船舱,船舱门在他面前紧闭着,他要伸手推开门,但是耳畔传来了里面的声音,不正常的声音。
是林璇玑娇软柔糯的嗓音——啊,莫生,轻一点,受不了…
他迅速怔在了外面,黑色瞳仁骤缩,她的声音,他不会听错,无数个夜里他宠爱她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出声,求他放过她,求他轻一点…
只是现在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娇,更加媚。
他怔了几秒,抬起长腿,“轰”一声的踹开了舱门。
他看到的那一幕,这些年他都没有忘记半分。
床上,林璇玑骑坐在君莫生的身上,两个人衣衫不整,男人麦色的肌肤和女人腻白的娇肌揉在一起,刺的他眼睛好疼。
是君莫生先看到了她,他扯过衣服护住了林璇玑的身体,然后她转过了头。
那个女人,她对着他笑。
他想当时的他一定面目狰狞,双眼猩红的盯着她看,但是她一点都不怕,她从床上缓缓下来了。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件红色的吊带裙,裙摆是开叉的,一直开叉到她的大腿根,她雪白莹润的小脚丫踩在松木板上,每走一步都荡漾起一股妩媚勾人的风情。
长长的秀发随意而慵懒的披散在香肩上,她抬起小手将腮边的一缕秀发掖到耳后,那女人倾城容姿,美如墨画,一颦一笑醉人芳菲。
她看着他,盈亮的澄眸里荡漾起了碎亮的笑意,“陆瑾文,你来啦?可惜,你来迟了,我已经跟莫生上过床了。”
“我花了两年时间,今天才逃离了你,但是没想到,我还是走不了,不过没关系,我走不了,但是我可以送你一份大礼,那就是一顶绿帽子,呵。”
说着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纤白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放出了那段专属手机铃声——
璇玑,我爱你…宝贝儿,我爱你…
他低醇宠溺的嗓音一遍遍的回荡着,每句话每个字,都是莫大的讽刺和耻辱。
那个女人有多狠,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她还在笑,海上的凉风拂动着她长长的秀发,荡起她的裙摆,她整个人像海上的仙子,飘飘欲仙,潋滟风华。
“陆瑾文,你说你爱我,这两年你在我的耳边不停说爱我,现在我终于可以回应你了,那就是…去你妈的爱,你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这两年我装疯,知道我每一天待在你的身边有多呕心么,陆瑾文,你真的将我呕心坏了。”
“你的爱是什么,让我们姐妹共侍一夫,让我做你永远的情-妇?不要钱的妓-女?生孩子的代孕?虎毒不食子啊,你的孩子没了,你那样袒护林璇茵,你对林璇茵是有多爱啊,那麻烦你管好自己身下二两肉,不要随意对他人致敬好么?”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郎渣女婊,将来天长地久,那你们就在一起抱紧了,为什么还要出来祸害我?”
“陆瑾文,我恨你,真的好恨好恨你,从来不知道恨如爱一样,也让人如此的刻骨铭心,如果生命可以重新,我定在佛前跪上三百年,以三世轮回向佛请愿,愿有生之年与你擦肩而过,永远不相识!”…
她以三世轮回向佛情愿,愿有生之年都不再认识这个叫做陆瑾文的男人。
她的话,她说的每个字都充斥在他的耳膜里,他双目赤红的盯着她,将手掌攥的咯嘣作响,所有的理智被焚烧的灰飞烟灭,他一瞬间入魔。
他拔开长腿上前,用力的扣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将她拽走。
她不肯走,她不愿意跟他回去。
他回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无情的讥笑,“怎么,要我把君莫生打成马蜂窝,丢在深海里喂鱼?”
君莫生为了她孤身来到帝都城,当年的帝都城在他的掌控里,君莫生此行如同飞蛾扑火。
为了她,为了她的一句话,君莫生可以单身铁骑为她入火城,视自己的性命如尘土。
这就是君莫生对林璇玑的爱,林璇玑在哪里,君莫生的爱就在哪里。
果然为了君莫生,她随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