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或许应该要调查一下那几个补上来的人……”
魏玳瑁一听,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好小子啊,你刚才在休息厅为什么不直接说,这会儿才告诉我们这个?一会儿就给了我们思路。”
林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以为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毕竟,交流团的事情瞒不了人。”
其实,他只是有自己的自尊罢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且也算是他一个痛处。
薛琬又问道,“那陆斯文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焕的目光泛着泪光,“陆斯文……陆斯文是摔死的。”
他顿了顿,“学校对面的山崖上,有一个粮仓,是储备了许多学校的物资。如今天气热,怕蔬菜水果存不下,食堂也都将东西放在那边储存。
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肚子很饿,可是食堂没有东西吃了。
你知道的,我们这里在山上,很偏僻,平时宿舍里也不准存粮食,一下子肚子饿了起来,什么吃的都没有。
大家伙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受不了这个饥荒,所以,陆斯文便决定要去那边粮仓里拿点食材回来,然后我们几个自己去厨房里做。
我们一行四人,对,就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因为要备战交流团的原因,那段时间亲近起来了。
原本只是我和薛琛两个人要好,那段时间,我们四个人关系都不错。
陆斯文带着我们三个人去了那边的粮仓,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食材,居然还有新鲜的马肉和牛肉。
然后我们就返回了。
他们三个养尊处优,不过我就不同了,我自小就会做饭,将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然后做了一顿很不错的夜宵。
几个人吃完就各自回了屋。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陆斯文没来上学。
他也不在宿舍。
最后是在藏书馆后面的悬崖道上找到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全身都骨折了,想来应该是从高处摔下来才摔死的。
我们三个都知道,前一夜我们一块儿去过山腹。
那个位置,有可能陆斯文是后来又重新回去过,才会摔下来的。
可是没有人问我们,我们也不敢主动告诉别人这件事。
陆斯文家里的人很快就来了,但这边的捕快给的结论是意外摔伤致死,他们便只能先将人接回去了。”
薛琬想到了藏书馆推开窗户,外面那个平台,那里,应该就是林焕说的那个地方了吧!
没有想到陆斯文是这样死的。
他应该是后来又去到了山腹内。
可是,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拉了东西在那,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才回去寻找吗?
还是说,他或许在那山腹内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魏玳瑁唏嘘一阵,连忙又问道,“那朱萸呢?”
林焕叹口气,“陆斯文死后,朱萸的情绪很低落,他们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同吃同睡同进同出。但一下子阴阳两隔,他就觉得是我和薛琛的错。
那天是薛琛先说肚子饿的。
也是我先说要么出去找找东西的。
陆斯文并不是特别饿,他是为了要照顾我们,才主动说要去那边的山腹内拿食材的。
朱萸便认为这都是我们的错,虽然不敢对外明示,却一下子将我们两个看成了仇人。
那天我们学习团又开了一次会,我们四个是一组,先生让我们准备一下江南特色的诗词歌赋。
其他组的人都去观察什么花花草草了,他非要去观赏什么树木。
朱萸其实就是想光明正大地重新走一遍陆斯文走过的路,想知道陆斯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是在哪里摔了的。
我和薛琛没有办法,再加上心里也有点愧疚,所以就随他去了。
我们偷偷去了山腹,发现里面有一条道路一直蜿蜒而上,最后能到达一个天台,正好对着藏书馆的一楼。
可是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遗留下什么物品。
朱萸还特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木偶从天台上往下扔,结果,木偶摔在的地方,恰好正是陆斯文摔死的地方。
所以,他就坚信,陆斯文是从这天台上下去的。
陆斯文不可能自己跳下去,他那样开朗的一个人,前程大好,又热心肠。
那就只能是有人将他从这里推下去的了。
朱萸心里急得不行,便要急匆匆下去告诉院长。
可是没有想到,他走到半道上,不知道怎么崴了脚,一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虽然运气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的右腿却断掉了。
后来大夫给他接上,吃了好一通的苦头呢,而且,也有可能接不好,将来走路会有点跛。
朱萸一直都认为,是有人将他推下去的。
一开始他还怀疑是我和薛琛的一个。
可是我和薛琛当时还在天台,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等到他摔下的时候,听到他发出尖叫这才一起下去的。
推他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们。
不,那日除了我们三个人,也并没有其他人在了。
所以,是他自己不消息崴了脚滑倒的,只不过有了陆斯文的事,他才以为是被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