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他未说什么。
人潮散尽的时候,太子方叫住了他。
“知衡。”
他慢慢的转身,苦笑道:“你一叫我的表字就准没好事,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太子缓缓说完后,他吐出一口气:“你这是……要让我做细作吗?”
太子苦笑道:“连家翻了案,连石海起复。”他看着明靖珩,“咱们两个打小便在一处,除了你,我没旁人可信了。”
明靖珩无奈:“就算我去了四皇子那边,连石海那个老狐狸能信我吗?在他们眼里,我和你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怎么可能信我会反水?”
太子却是从容了许多,缓缓与他解释道:“他们不得不信,老四手上没有兵权,就算你们英国公府是假意站在他那边,就已经给他足够的好处了!”
有了英国公府,二皇子便能招揽来极多的军中将领。
明靖珩坐在圈椅上,苦笑道:“你这是赖上我了吗?”
太子却是敛衽,给他行了一个极庄重的礼:“我是在求你,阿寄。”
明靖珩狠狠的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水将杯子摔在地上,道:“罢罢罢!算是我欠你的!”
连石海果然不信他,对四皇子煽风点火,道:“其实,兵权于殿下而言,并不算是好事。殿下可忘了,太子是因为什么被陛下斥责的吗?”
太子不就是因为兵权的事,才被父皇忌惮的吗?
四皇子抖了个激灵,忙推说自己要再想想。
第二日,明靖珩便去了连石海府上。
连府极是安静的样子,当年连家男的便贬去边疆的采石场做苦役,女眷则是没入官府为奴。他听闻,连石海的独子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老妻也抵不过病痛,死在了人伢子手里。
连石海正在练字,头也不抬的对他道:“明五爷如今刚做了父亲,想必定然不知道孩子过得不好时,父母会如何悲痛。”
这人是在咒他的阿绫了,明靖珩心下生气,但他此行是来求人的,自然不能摆出脸色来:“却是不知道,连大人还有孩子。”
连石海却是扔了手上的笔,哼了一声,道:“明五爷贵人多忘事,当然不知道了。小女在你们明府上做了快七年的使唤丫鬟,还是被你们家借口出痘子给赶出府去的!”
明靖珩一头雾水:“谁?”
连石海愈发愤怒:“兰芝!她曾是你明五爷身边的大丫鬟,怎么,连自己的房里人明五爷都记不得吗?”
明靖珩这才想起来,他房里的丫鬟都是兰字打头的,只提名字他什么都想不起。但说到出痘子,他方模糊的记起,这个叫兰芝的丫头是大嫂送来的。
当时他刚刚定下婚约,好不容易能娶到自己的意中人了,这丫头竟不自量力去勾引他,最后却被他带到母亲面前,借口出痘子赶出了府。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对大嫂不再像从前那般信服了。
见他似乎想起来了,连石海冷笑一声:‘你不是要说服我信你吗?好!你让我那女儿做你的正头夫人,我便信你!’
他吓了一跳:“令爱我自会好好送还给连大人,但连大人怎么会……”
连石海越发愤怒:“你以为我看的上你做我的女婿吗?若不是我那女孩给你当了两年的大丫头,你以为我会便宜了你?”
的确,他虽未碰过兰芝,但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况且,兰芝可是引诱过他的。
“况且那丫头认定了你这小子!否则你以为我会同意你这个有妻室的做她的丈夫?”
提到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