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公安局的那些警察与民兵都快被呛死了,哪里愿意出警?可氮肥厂背后站着国家的影子,没人敢同国家硬杠,这些警察与民兵为了不被撸掉帽子,该出警还得出警,只不过是出工不出力罢了。
村民们闹,那就假装劝上几句,如果村民们不愿意走,那他们就蹲在厂子门口等着呗,只要村民不闹出事儿来就行。
氮肥厂的负责人看到这一幕,差点被气成气球,他是让这些人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围观问题的!
公社公安局的人往氮肥厂门口一站,老百姓确实不再嚷嚷着让氮肥厂关门了,但他们并不是不闹事了,只是改变了一种做事方法。
现在的老百姓改为实力劝退,每看到一个工人从车间里出来,立马就会扯着嗓子喊。
“你要是再在这氮肥厂上班做,老子就回去睡了你家婆娘!你不是想要挣钱么?老子送你顶绿帽子!”说这话的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玻璃屋来
“狗东西,你要是再在这氮肥厂工作,就别回来了!老娘没你这样为了钱不要命的儿子!”
“栓子,你不是说要在这氮肥厂上班挣钱娶我家闺女么?告诉你,就算你在这破厂子里挣下金山银山,你也别想娶我家闺女!你这挣得钱是害十里八乡老百姓得病的黑心钱,我看不上!我闺女也不嫁给黑心人。”
“二狗子,我妈都咳嗽成那样儿了,你还在这个黑心厂子里上班,你是不是盼着我妈早点咽气?离婚!我和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过不下去了!”
厂子门口的人鬼哭狼毫的骂娘,厂子里的人也全都没心思上工了。
来这氮肥厂上工,不就是为了给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吗?可现在家里人都不同意他们在这儿上班了,那他们还留在这氮肥厂中干什么?
闻那有毒的氨味儿吗?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固氮车间的工人就罢工了大半,其它生产流水线上的人同样如此。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盲从,黑压压一大群人呼啦呼啦地往外走,氮肥厂的负责人总算慌了,他连忙冲出来,张开双臂横在路中央,“你们不能走,知道那设备多么贵吗?现在你们走了,那设备怎么办?没人操作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那些设备就会被烧掉,给氮肥厂带来的损失有多么大,你们知道吗?这些损失,你们谁来赔?”
“爱谁赔谁赔?老子的婆娘都要同老子闹离婚了,还管你机子烧不烧?烧了正好,还我们一片青天白日!”之前那个被自家婆娘威胁要离婚的男人如是说。
氮肥厂的负责人见那些工人的脸色都不大好,连忙出声威胁,“你们都不想要这个月的工资了么?这个月的工资可还没发呢,如果你们撂挑子不干了,那工资就别想要了!”
这句极具威胁力的话几乎是被氮肥厂的负责人给吼出来的,然而并没有多少人被威胁到。
在氮肥厂里负责做饭的胖婆娘冷笑,“这个月才开始几天?那点儿工资还不够去医院看病花呢!当我们稀罕啊……你自个儿看着这氮肥厂吧,记得提前买好棺材,觉得自己咳嗽得停不住了,那就自个儿躺进去吧,没人给你收尸!”
原先赚氮肥厂的工资时有多么高兴,这些人现在落井下石的劲头就有多么狠。
氮肥厂外面的老百姓进不去,但架不住里面那些决定要罢工不干的工人去挑拨其它想干的工人啊,眼看着撂挑子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多,氮肥厂的负责人突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乖乖,不会是给气晕过去了吧,这人的度量还真是小,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人给气晕过去了?”
有人于心不忍,走到那氮肥厂负责人的身边,蹲下身用手指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