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
宇文清月问。
“你可能不太知道谢灵沁的身世,我也知不详尽,但是,我却知道,宇文曜和许怡然的体内有着和谢灵沁一样的异术之息,当是能感知到的。”李倾玉说得笃定又狰狞,“所以,谢灵沁一定没有死,不过,也很快要死了,死在我们的手里。”
“我到是忘了问,你不是被我太子皇兄刻了武功,一身重伤吗,为什么如今好好的?”
宇文清月疑惑,而且自从再见李倾玉,她周身除了满满的仇恨外,整个面色气息,都与以往大不相同,极为邪气。
“我嘛,自然是有高人相助。”
李倾玉说到这里,冷冷一笑,切齿咬牙,“所以,这就证明,谢灵沁她该死。”
宇文清月神色微暗,“所以,你给我的解药,也是那所谓的高人给的?”
“当然。”
宇文清月呼吸微滞。
如何来的高人,竟能轻易就解了太子皇兄给她下的毒。
天色渐晚,气温越低,宇文清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倒也不客气,“这里这般大,就算是我们顺利的下来了,也很难保证,她就在这里。”
“哼,我有预感,来自女子的”
李倾玉声音一顿,看着前方,那里,有一个身影,正蹲在那里,在地上费力的刨弄着什么。
那身影
“据说,当时和谢灵沁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忠勇侯府的嫡小公子。”
李倾玉突然笑了,又恨又开心,然后,几步上前。
快要挖到了,快要挖到了,哈哈,就是番薯,就是番薯,就是
正一门醉心于挖着红薯的徐世勋此时正开心着呢,猛然间,觉得,脊背生寒。
缓缓,缓缓的转身。
一把长剑在主人的冷笑下,直触他的眉心,“谢灵沁在哪儿?”
徐世勋呆了一瞬,下一瞬,竟哇哇大器起来,“呜哇这里竟然有别人,你们找她,就是来救她的是不是。”
“她还活着?”一旁宇文清月闻言骤然上前,逼视着徐世勋。
徐世勋看着宇文清月,突然就更伤心了,“死了,本来掉下来还有一口气的,可是,她受伤严重,没挨几天就”徐世勋难过极了,一说到此,眼中泪水注是真的往下掉,然后又很激动,看着宇文清月和李倾玉,好像并不知道二人与谢灵沁的敌对关系般,“你们是来找她的是不是,你们放心,我把灵沁姐姐好好的埋了,我以为我要死的,看到你们,太好了,我就不会呃”
徐世勋话话未落,脖子被李倾玉一把掐住,眼神阴骘,“她真死了,你说她死了。”
“呃呃”
徐世勋拼命的点头。
“带我去。”
李倾玉一把丢下徐世员,让他带路。
徐世勋咽了咽口水,随即狂怒,“我是忠勇侯嫡公子,李倾玉,你敢对我无礼。”
“谢灵沁,真的死了。”
宇文清月眼神一暗,也问道,突然觉得,就这么死了,她都不太信。
可是,徐世勋是不会说谎的,他说谎也瞒不过她和李倾玉。
毕竟,徐世勋是什么人,她们再清楚不过了。
徐世勋此时在前面走着,看似悲伤难过,无能为力,看到她们以为自己得救又喜极而泣,可是那眼底却是另有所思。
幸亏他方才机智,说灵沁姐姐已然死了。
灵沁姐姐此下绝不是这二人的对手,他更不要说了,所以,他得把他们引开,引开
徐世勋猛然想到什么,眼底光亮一闪。
山洞内,篝火微微,已呈熄灭状态。
“沁儿,你不懂,我用了十多年,十多年然而,还只是一个掣肘而已我失败了,沁儿沁儿”
谢灵沁做梦了,梦里,一个人在深深的叫着她的名子,轻柔,温暖的看着她,在低低的哭泣。
是少年的模样,清俊,冷漠,却在看她时痴缠情深。
那是
“沁儿,如果你死了,会不会怨我。”
“你要做什么,我不想死啊,外面还有大好山河,我听下人们说,北荣大,可是北荣之外还有天下呢,可好可好了。”
“那你想要天下吗”
“天下你可以带我去吗?”
“好啊。”
“你说得这样,我更不想死呢,而且,我们不死的,会什么要要死呢”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拉出暖暖的泡沫,然后,又变成了血罚森森的血,刺痛着人的眼珠。
“不要”
谢灵沁猛然睁开眼,入目之处,篝火已熄,四下暖冷冷暖,还是那处山洞,而她徒手在虚空抓着。
想抓什么呢,她不知道。
梦里那个少年,他是谁,为什么和宇文曜这般像。
还是说,她如此犯贱,爱得太深。
谢灵沁抬手拧了拧眉心,看了眼四下,起身向外面走去,脚步刚一动,又抬起手看了看,十指苍白莹透,竟隐隐能看到血液流动。
极寒之地宽营扎寨的树林里,听风和听雨站在太子的营账外,面面相觑,皆不作声。
四下,气氛紧张。
因为在他们面前,宇文安看着二人,目色发沉,“我再问一句,他去了哪里?”
听见和听雨不作声。
“不说是吧,以为我猜不到吗,你们就想看到他死吗,啊”
他一回来,宇文曜就不见了人影。
宇文安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但凡动怒,就要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