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下梳着头发,她头也没回,冷冷地说:“是啊,我偷人了,还不快回去禀报你的主子去。”
宫女对着她妖娆的背影“呸”了一声,提着食盒就冲了出去。
蓁蓁动都未动,镜子中她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
一夜秋风秋雨过后落叶铺了一地。
贵妃觉得屋子里有些冷,偏还没到生炕的时候,她便叫人烧了个暖盆放屋里。炭火噼啪作响,不过屋子里确实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贵妃极难得地笑了笑,让宫女给眼前的人上茶。对座的女子接过茶来,细长的眼睛往茶杯里一扫便笑了。
“这上等的老君眉臣妾也就只有在贵主子这才能喝上。”
贵妃浅浅一笑,“你若喜欢我让她们包一包一会儿送你那去。”
卫答应盈盈一笑。“那奴才就不同贵主子客气了,谢贵主子赏赐。”
两人坐着品了一会儿茶,卫答应捏了帕子抹了抹嘴角先开了话题。“如今宫内能有这般的风平浪静都是贵主子的功劳。”
贵妃道:“此事你也是有极大的功劳的,这些我心里都记着,日后定不会亏待你的。”
卫答应起身盈盈一福,“奴才不敢,贵主子让八阿哥来给奴才请安已经是全了奴才的愿了,奴才谢贵主子恩典。”
贵妃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卫答应身子往前倾了倾说:“如今延禧宫的断了一臂已经不成气候,佟家的丫头片子又羽翼未丰,奴才思忖着此时是最好的时候了,贵主子可想着再进一步?”
贵妃垂下眼睛幽幽道:“此事怕不是我想就能办到的……”
卫答应一听轻轻笑了。贵妃抬起那双丹凤眼问:“你缘何发笑?”
卫答应说:“贵主子切勿妄自菲薄,贵主子是公主血脉,十阿哥出身高贵,那佟佳氏都敢做的梦,贵主子为何不敢?”
贵妃似是随意地拨弄了下指套,叹道:“只是皇上先前已经明说了,不打算再立新后。”
卫答应一挑细眉:“堂堂□□上国之主怎能是个鳏夫?后宫不可无主,皇上只是一时还没有想明白罢了。”
贵妃说:“道理大家都懂,只是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卫答应掩口一笑,“咱们的万岁爷聪慧非凡,,如今只是因皇后故去伤心过度而一叶障目罢了,若是有人能在旁劝一劝皇上,皇上想必就能下决定了。”
贵妃眼中精光一闪,“正如你所说的,是我糊涂了呢。”她端起青茶杯掀开盖子正要喝,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手一顿又放下了。“你的事我也是听说过,只是不知道那一位贵人为何决心要助我?”
卫答应眼神闪了闪:“那位贵人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了皇上,皇上身边这些奸邪不除,总有一日国无宁日。”
贵妃嘴角露出一丝颇值得玩味的笑容,“清君侧吗……”
卫答应闻之笑而不语。
“主子。”
舒穆禄氏在外急急地喊了一声便掀了帘子进到屋里。她匆匆走到贵妃身旁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贵妃神色陡变,一甩手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掷到了桌上。
“这个妖妇!都进了那个地方竟还能勾引皇上!”
卫答应虽说没有听见宫女对贵妃说了什么,但就从贵妃这只言片语里也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禁也是脸色一变。
贵妃一扭头横眉冷对卫答应道:“我那时便说过,斩草要除根,皇上被这妖妇迷惑心智多年,没准哪一日风一吹这火就又烧起来了。”
卫答应忙站了起来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