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让人上前将他拉了起来,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去侍卫值班处治伤。见他们走远皇帝一扭头冷眼瞧还坐在马上的法喀:“还不给朕滚下来。”
法喀冷哼一声慢悠悠地下了马,那支沾着二格鲜血的马鞭还捏字啊他手上。
皇帝一看就有气,对着另一个侍卫关保说:“给朕夺了他的鞭子。”关保领旨去夺,没想法喀偏攥得死死的不让。
皇帝气得是怒发冲冠,转头对关保吼道:“把这擅闯东华门的悖逆狂徒拿下!摘去顶戴扒下他的官服重打五十大板!”
关保吓了一跳,五十大板,又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这打完法喀还不得在床上躺一个月啊?皇帝看他犹豫不动更是大怒:“关保,你也想抗旨不成!”
关保吓得立刻招呼了几个侍卫一涌而上,一个侍卫拖来一条板凳,另两个一左一右抓住法喀的两条胳膊,手按在他肩上。法喀也不反抗,就这么被他们押在了长凳上。行刑的侍卫就这么当众扒下他的裤子抡起板子“啪啪啪”地打了下去。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在旁看着,十板子过后突然道:“都没吃饭吗?你们要是忌讳他是国公爷,那朕告诉你们,朕现在就革了他的爵位。”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皇帝就冲关保道;“传朕口谕,法喀悖逆犯上,私闯东华门,革一等公衔并革其内大臣及所有职务。”
他说罢让太监放他下轿,自己走到行刑侍卫身边一把夺下板子,就在大家目瞪口呆之际,皇帝抡起板子对着法喀的屁股用力打了下去,“啪啪啪”一连打了好几下后皇帝方才住手。
他对着众人道:“看见没,就这样给朕着实地打,不到见血见骨不准停!”
这下侍卫们再不敢手下留情,再“啪啪啪”几板子下去立刻是皮开肉绽。法喀趴在长凳上一声不吭,开始还能直直地瞪着皇帝,打了二十板后头就渐渐垂了下去。待打了三十板他已经是昏死了过去。行刑的侍卫停了下来,关保验过后对皇帝禀报:“皇上,他昏过去了。”
皇帝冷笑说:“怎么?不记得朕刚说过什么吗?五十板!一板都不准少,不到见血见骨不准停!”
关保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继续打,又打了几板后他实在是不敢下手了,法喀已经面如白纸,长凳的两条腿旁积了一大滩鲜血,他怕再这么打下去这位贵爷真要被皇帝活活打死。他心里左右挣扎又不知怎么开口,正当这时翟琳跌跌撞撞地从东华门里跑了出来,见着皇帝就是一跪:“皇上……贵主子吐了血昏过去了!”
皇帝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狠意:“吐血去找太医找朕干什么?”他睨了一眼昏着的法喀,“钮祜禄氏都养出了些什么东西!”他说完挥手让太监们抬他回乾清宫。
关保长舒了口气,剩下几板子赶紧装模作样唬弄过去,待一打完他忙让人把法喀架去了太医院。
法喀被抬回府的时候天已全黑,整个恪僖公府一下子炸开了锅。大管事的忙差人去赫府寻国公夫人回来,彼时那赫舍里氏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冲额娘哭诉呢,一听家奴传话说法喀被打了,连爵也夺了,立马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噶布喇的儿子承恩公长泰这时也从宫里得了消息,他怒不可遏地回府,一见了昏倒的妹妹也不安慰,张口就说:“把人给我抬回弘毅公府,以后没我准许谁也不准放她进府。”
索额图在旁淡漠道:“事都出了,你在这冲她发火也是于事无补。”
长泰犹然十分生气,赫府的其他人都与索额图不合,只有他愿意与索额图商讨。“好了,如今倒便宜了他们府四房颜珠了,凭白让那佟老贼得了一个便宜。”
遏必隆有七个儿子,老大自幼体弱遏必隆去世后第二年就早逝了,老二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