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二房夫人看来,此时的云婧衣,就像是一只蛰伏的猛兽一样,好似一不留神,就会被她咬断喉咙失去生命!
她张开嘴,大口的喘息着,之前的怒火凝聚在胸腔内,口内灌了冷风,缓缓的清醒过来,伸手指着云婧衣,想要想往常那么骂云婧衣,但话说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怕云婧衣!
她竟然会怕云婧衣!怕的都不敢说云婧衣一句不是!
“娘……娘,好冷啊……快救我,救救我……”云婧初见她娘盯着云婧衣一直不语,再也忍受不住湖水的冰冷大声哭着求救起来。
纵然二房夫人此时心中不甘,但看着遍地哀嚎的仆从和苦苦哀求的女儿,也知道此时不是跟云婧衣作对的时候。
等她家老爷回来,她自然会跟云婧衣算这笔账。
此时……她将指着云婧衣的手指放了下去,怒瞪躺在地上不起的仆从:“一群废物,还不快将三小姐给本夫人救上来。”
说完之后,她也心疼万分的走到湖边,看着云婧初:
“初儿,初儿,你快上来,娘就在这里!”
云婧初用已经快冻僵的四肢游到湖边,抓着二房夫人的手,正要往上爬。
“慢着!”
云婧衣蓦然开口,精致的小脸清冷绝美,目光淡淡的看着二房母女:
“想上来,可以,先向唐如风认错,然后再将那几鞭还回去!”
“你!”二房夫人咬牙切齿,看了唐如风一眼,怒不可遏道:“云婧衣,你也是云家人,何苦为了那么一个丑鬼,来如此折磨自己的妹妹?婧初明日就要参加灵考,今日若是有个万一,耽搁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丑鬼?”云婧衣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这个丑鬼,可是唐家公子,可是我云婧衣的相公呢!”
“唐家公子?哈哈,笑话!说起唐家公子,云婧衣,唐家五公子和九公子对婧初俱有好感,你今日这般作为,只需婧初去哭诉一二,他们就饶不了你!”
云婧衣眉尖微挑:“啧,我等着就是了。“
二房母女双手紧握在一起,二房夫人要将女儿往上拉,云婧衣却是一脚踩在湖中云婧初的肩膀上:“这要是不小心将二夫人也弄到湖里了,可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云婧衣云淡风轻的说。
但二房夫人使尽全身的力气,都不能将云婧初给拉上来半分。
摸着女儿冰凉无比的手,二房夫人简直要气疯了:“云婧衣,你到底想怎样?”
以前懦弱胆小,沉默寡言的人,对着她,竟然无所畏惧?
这个云婧衣,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很快,她就知道云婧衣哪里来的底气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姗姗来迟的云家家主和云家主母看到后花园一院子的仆从要么倒在地上哀嚎,要么站在远处噤若寒蝉,便觉得怪异无比。
再见云婧初站在湖中,二房夫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蹲在湖边,云家家主立即沉下了脸。
此时,云婧衣已经收回了脚。
一看到云家家主,二房夫人眼睛就猛地一亮,一双美眸瞬间弥漫上几分水汽,站了起来:
“见过家主。”
云家家主皱眉看她,又看了看在湖中的云婧初:“老二家的,初儿怎么了,大冷天的,干嘛站在湖中?快上来!”
云婧初此时倒是不骂了,就只顾着委屈的哭,二家二房只她一个女儿,她在云家颇为受宠,这么一哭,云家家主必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而二房夫人也是跟着哭了起来:“家主,你是不知道,婧初是被人给推下去的,那个人还可恶的不让婧初上来,婧初一上来,她就推婧初下去……这么冷的天,湖水冰凉,可怜我家婧初明日还要参加灵考,若是身子有个万一……家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思及明日灵考,云家家主脸色也是猛地一变,因为灵考之后,就会有名位,就算是修行之人,跟普通人不一样,根据不同的名位,连国君都会给他们发放银钱以供生活。
“那人是谁?怎会如此歹毒?”
“是她!是她!”二房夫人伸手指着云婧衣:“就是她——云婧衣!”
云家家主听此一愣,他倒是不太知道后宅的事情,只知道云婧衣母女之前在云家过的不是太好,但却不知道二房跟云婧衣母女之间的恩怨。
若是以往,他听到这样的话,肯定立即就训斥云婧衣了。
不过,先前发生在正厅的那一幕,让他在此时,十分重视云婧衣。
所以,他没有发火,而是用着让在场的奴仆和二房母女都不可置信的温和语气,问云婧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