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健硕的身子让人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外面雷雨不停,好像跟人作对一般。
但凡这雨能小上一些,她都恨不得推门冲出去。
和这样一个负心汉待在一个屋子里简直是无上煎熬!
这一夜,孟乔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屋子里好像都是专属于他的气息,脑海一片混乱,以前的过往交叉着闪现。
“小乔!”
水汪汪的眸子紧闭,孟乔坐在椅子,脑袋枕着桌子刚刚睡熟,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身上的被子早已被踢掉,男人赤着上身嗖的坐起来,红着眼睛茫茫然的扫视着周围。
“这位兄台做恶梦了吧?”
孟乔缓缓站起身来,是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这么叫她了。
“嗯。”男子点点头。
“小乔是你的妻子吧?”
“不错!我这次就是去找她的。”
剑眉微蹙,话一落,欧阳荣被自己给震惊到了!
平时从来不会和陌生人多说什么,今天是怎么了?
出门在外,人心难测,欧阳荣躺了下去,扯过身旁的被子盖在身上,缓缓合上了眸子。
喜欢找就找吧,你是不会找到的!
水汪汪的大眼狠狠白了他一下,心中一阵憋闷袭来。
孟乔合上眼眸继续练功,时间过得极快,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大雨已过,璀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屋内,欧阳荣起床穿衣时那清俊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孟乔快马加鞭不停歇的跑,终于在两日后到了峨眉山脚下。
大雨刚过,恐怕进不了山,孟乔牵着马缓步走在山脚下的村落间,这里静悄悄的一片,马儿的嘶鸣和啼声踏破了宁静。
道理泥泞,村里的百姓全都关门闭户,不少人将门打开了条缝隙,偷偷的瞧着外面突然闯进来的白衣俊公子。
“大婶,山路实在难走,我能不能在这借宿一晚?”
孟乔抬手擦了擦汗,这一身衣裳看着虽然俊逸,却笨重的很,尤其是脚下的鞋子沾了泥巴,真是行路难!
探头出来看热闹的大婶吓了一跳,慌忙的关上木门,领着闺女往回跑。
她就是瞧着这家都是女的,住起来方便呀,想不到人家拿她当流氓了,汗滴滴!
又走了几步,孟乔再次敲响了一家的房门。
“老伯,我能不能在这借宿一晚?”
老伯骨瘦如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愣了一下,朝着孟乔点点头。
“从这路过的可真不少。”老伯嘟囔一句,闪开身子让她进来。
“小伙子,我这只有两间房子,早上来了个过路的说前面的路不好走,也在这里借宿,你们俩在一起睡吧。”
好看的柳眉一蹙,难得老伯好心,在这也没人敢留个陌生人住下,住一晚就住一晚吧,和那个混蛋都能在一起将就一晚,还有什么不能将就的。
“无碍,老伯,这些银子给你。”
孟乔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子递了过去。
“不用不用。”
老伯被吓一跳,连连摆手,赶紧躲开。
孟乔咬咬唇,将银子放在了他的床铺上。
“啊!疼,好疼。”
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大娘突然惊呼一声,娇柔的双肩抖动一下,被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离开的老伯踉踉跄跄的往回跑,一个跟头扎在床前。
“疼,好疼,浑身都疼。”
大娘和这老伯一样瘦,面色发黑,手指死死的揪着褥子,痛苦的弓起身子。
“老伯,我会些医术,我来看看。”
“好好好!”
孟乔话落,老伯立即让出路来。
雪嫩的手指搭在大娘的手腕上,眉毛一挑,水眸顿时瞪大!
“大娘有没有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暴雨前在山上捡了把野菜,今早用它熬汤喝了。”
躺在床上的大娘呼吸由急促转为微弱,情急之下,孟乔将内力运到了指尖,摁在了她身上的穴道上。
“我的包袱里有银针,劳烦帮我拿来。”
孟乔话落,拿出来的银针放在了手边。
温热的指头不经意碰到了她的白玉纤指,一股过了电的酥麻感瞬间炸开,孟乔抬头一看,正迎上那璀璨的眸光。
四目相对,惊了谁的魂?
欧阳荣!居然是欧阳荣!
孟乔狠狠吸了一口气,救人要紧!
手法纯熟,手起银针落,躺在床上的大娘已经转好。
“老伯,大娘中毒了。”
“啊?”干瘦的身子晃了晃,差点倒下去,身后那健硕的男子及时扶住了他。
“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这么说是那菜有毒?看她吃的香,我就没舍得吃,没想到有毒啊!前几天村里接连死了好几个人,没准是吃这个毒死的!现在还有几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都以为是得了瘟疫,全都不敢出门了。”
老伯情绪激动的很,此话一出,孟乔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来的时候这里关门闭户,原来是怕她这外地人把疾病带到这里来。
“老伯你别着急,我现在就上山取一味药引,用这个入药就能药到病除。”
孟乔眉心紧蹙,山路泥泞的很,原本不想这么快上山,可是人命关天,尤其这老伯说还有好几个人奄奄一息,肯定是不能等的!
来不及多想别的,孟乔将马拴好,径自朝着山上走去。
不久前才下落大暴雨,山林间潮湿极了,不是一般的难行。